果然一只隻果咬不到一半,燕瑾就回來了.
未踏入房間見自己的房門是開著的,燕瑾微微有些詫異,等他進來了,見到坐在他床.上啃隻果的蘇流年更是覺得詫異。
一抹笑容很快就浮在他的臉上,「流年!」
他叫了一聲,朝她跑了過去,這是她第一次,過來找他。
蘇流年被他熊抱在懷里,忍不住一陣好笑,有必要見她就這麼興奮嗎瞳?
「行了!起來吧!」
被一個扮成女人的男人這麼抱著,感覺是很怪異的。
燕瑾搖著頭,帶著撒嬌的意味,「不放!就是不放!餒」
他歡樂地把她抱得更緊。
蘇流年無語,見燕瑾現在這個樣子,壓根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在她的面前,跟在別人的面前,那性子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好啦,還不起來,這成什麼樣子了!」
燕瑾這才松開了手,蹲在她的面前,睜著漂亮的雙眼將眼前的蘇流年認認真真地看了一遍。
「主子!你第一次過來看我!」
蘇流年笑了,輕掐了下燕瑾的臉,只覺得手下的肌膚滑女敕細膩,比女人的皮膚還要好。
「這樣很開心嗎?」
她在這里行動還算方便,但是有人注意著她的舉動,若是與燕瑾頻繁的見面,怕要引起花容墨笙的懷疑。
不過前些日子燕瑾救過她,此時過來找他倒也說得過去,畢竟那叫救命恩人了。
「嗯!」
燕瑾立即點頭,見她咬了一半的隻果,低頭在她咬過的地方咬了一大口,滿面的笑容,「好甜!」
蘇流年看著手中被他咬過的隻果,再看看燕瑾那張帶著滿意的笑臉。
「隻果是你屋子里的,燕瑾,那個男女有別,往後別這麼撲上來,再說了男女授受不親的。還有這是我吃過的隻果,你要注意衛生,萬一我有什麼病.傳.染給你了不好。」
「你嫌棄我了?」
笑容停在了燕瑾的臉上,那雙無辜的美麗的大眼就這麼朝她望去,帶著滿滿的委屈,活像被欺負了。
嫌棄?
她有嫌棄他嗎?
蘇流年搖頭,「我哪兒嫌棄你了!我是說我如果有病」
「如果有病,你疼,我就陪著你一起疼。」
燕瑾打斷了她的話。
蘇流年沉默了,燕瑾的話真的很溫暖,他是一個可以讓她感受到溫暖的少年。
輕咬了口隻果,微微一笑。
「傻瓜,我如果真病了,你可千萬別病了,不然誰照顧我呢!」
在她的面前真的很傻,可是在外人的面前,她相信燕瑾精明得很。
正因為如此,她才多麼地羨慕這個身子原本的主人。
但是有些話她現在不能說,若是說出來了,燕瑾一定會離開的吧!
「你才不會病呢!」
燕瑾抬手揉了揉她的長發,記憶沒了,性子變了,可于他來說,依舊讓他感到溫暖。
蘇流年也不介意他這些親昵的動作,從寬大的袖子里拿出一只小小的精美的錦盒,遞到了燕瑾的手里。
「我去相府住了兩天,宋夫人給了我不少的好東西,這東西你瞧瞧喜歡嗎?」
燕瑾點頭,打開了盒子,躺在盒子里的是一塊玉配,墨綠色的藍田玉,色澤溫潤,雕出一朵花的樣子,五個花瓣,上面還有細細的紋路。
「這玉佩,我瞧了下男女均可佩帶,上好的藍田玉呢!應該也能值些錢的。」
第一眼,燕瑾就覺得喜歡。
臉上的笑容更為明媚,燕瑾歡喜地起身將玉佩掛在了腰上,朝著蘇流年望去,期盼地問,「好看嗎?」
蘇流年點頭,「特別好看!」
雖然扮成女人的模樣,而她對于燕瑾之前的印象,穿著侍衛服,那就是個清秀俊美的侍衛,後來穿著夜行衣,那也是個眉清目秀的黑衣人,此時是個女人的打扮,卻是國色天香的姿態。
不知道穿回他以前的衣服,又是怎麼一種姿態了,反正每一次見到都是一種驚艷之感。
燕瑾得到她的肯定,臉上的笑靨如花。
正當兩人開心的時候,外邊傳來了腳步聲,燕瑾立即斂起了臉上的笑意,帶著幾分冷漠朝外看去,只見花容寧瀾掛著淺淺的笑容走了進來。
再見到蘇流年也在此的時候眉頭一蹙,「死奴隸,你過來這里做什麼?」
蘇流年還未說話,燕瑾已經開了口,「你又來做什麼?」
對于花容寧瀾對蘇流年的稱呼滿是不悅。
見到佳人都開了口,花容寧瀾隨即一笑,「阿瑾,我來找你,你一定很少出王府吧,我帶你去走走可好?你喜歡什麼,我都送你!」
蘇流年沉默了,這個花容寧瀾莫不是看上了燕瑾,還真是委屈了燕瑾啊!
燕瑾見他討好的樣子,心里有些反感,這個花容寧瀾還真把他當女人了!
「九王爺客氣了,奴婢在王府里還有事情未做完,請九王爺離開。」
面對拒絕,花容寧瀾自是一點都不退縮,上前便拉住了燕瑾的手。
「王府里有事,丫鬟那麼多!」
說著看向了蘇流年,「那,還有什麼事情都交給那女人去做!」
「丫鬟的事情我做不來!」
蘇流年撇了撇唇,而後眯眼一笑。
笑話,讓她把燕瑾給這花容寧瀾帶出王府,真不知道該出什麼事情了,她怎麼可能把燕瑾往虎口里推。
燕瑾抽回了手,那是擦了又擦,一陣咬牙切齒的,怎麼王府里的男人都那麼變.態,喜歡模他的手!
一個花容墨笙眾人皆知的斷袖,就喜歡模他的手,一個畫珧大變態,更是斷得徹了底,也喜歡模他的手,他們到底是不是斷袖?
此時還多了個白痴一樣的花容寧瀾也喜歡拉他的手。
真是一群神經病!
「你——」
見蘇流年又開始囂張,花容寧瀾神色陰鷙地朝她望去,掛著痞痞的笑。
「死奴隸,本王說話,你插什麼嘴?再多話,信不信本王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砰——」
一只雪白秀氣的拳頭硬生生地揍上了花容寧瀾的臉上,「九王爺,你再出口不遜,看我怎麼揍你!」
敢威脅他守護的女人,真當他燕瑾好欺負,沒看到他當女人都要當瘋了嗎?蘇流年捂著雙眼從指縫里偷看花容寧瀾被揍的樣子,這燕瑾也太帥氣太有男子氣概了吧!.
就這麼一拳一氣呵成地轟在了他的臉上,這動作可是她做夢都想做卻又一直不敢做的舉動啊!
未反應過來的花容寧瀾捂著發疼的臉,不可置信地看向了燕瑾,一臉的委屈。
「阿瑾你你你揍我?」
他這張臉,可是從來沒有人敢揍他的。
「我揍的就是你!」
燕瑾冷冷一笑,揚了揚他漂亮的拳頭,心情總算是舒坦了許多。
「」
花容寧瀾徹底委屈了,恨恨地看著蘇流年,最後還是將目光移到了燕瑾那張漂亮的臉上。
「夠特別,阿瑾,待我這臉上的傷好了,還會來看你的!」
他希望自己在阿瑾的面前,都是完美的,無瑕疵的。
委屈地看著燕瑾,花容寧瀾捂著受傷的臉傷心的離開。
這樣也成
被揍了不發怒,而是委屈地就這麼走了!
這一拳頭要是她給揍的,還不反過來把她往死里揍啊!
這個
蘇流年近乎崇拜地看著燕瑾,再看著花容寧瀾離開的身影,一手拍在燕瑾的肩上。
「我發現,我特崇拜你!」
這個世界上最難搞定的是花容墨笙,第二難搞定的是花容寧瀾,而此時竟然叫燕瑾給搞定了。
听她這麼說,燕瑾雙眸一亮,「不理他,皇室里的人,變態居多!」
一句話,立刻就得到蘇流年的共鳴!
她也覺得皇室里的人,真的很變態,不過有個人例外,那就是
花容丹傾。
那個人在她的心中,一直以來,都是與其他人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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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初十。
隱約有事情發生。
這一日蘇流年早早就起來了,並且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為了傳言更為逼真,畫珧幾乎是每晚都住在花容墨笙的房內。
不過有幾個晚上花容墨笙還是喜歡賴在她這里的,只要規矩也就隨了他,畢竟她現在實在沒能力去抵抗,去抵抗一個自己捉模不透的男人,那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問書端來了早膳,見蘇流年對著鏡子梳頭,忽而一笑。
「蘇姑娘怎麼打扮都好看!」
「得了,王府里哪個丫鬟不好看了?」
她這張臉雖然也算是清秀,不過能進得了王府當丫鬟的,哪一個不是好看的!
就連問書,也是清麗可人,燕瑾更是不用說了,那模樣可以把這王府里所有的母的全都比了下來,雖然他的真實身份是貨真價實的男人。
花容墨笙豈會讓滿臉麻子的伺候。
「那日在相府,我給你的那紙條可給十一王爺送去了?」
問書點頭,「已經托人送去了。」
「那就好!」蘇流年笑著點頭,又問,「紙條里的內容,你看了嗎?」
問書立即搖頭,「沒奴婢哪兒敢亂看呢,那可是蘇姑娘您給吩咐過的!」
「可有給他人看過?」蘇流年放下了手里的梳子又問。
問書再一次搖頭,臉色幾分驚恐,「蘇姑娘不相信奴婢?」
「不是不相信,畢竟你是王爺身邊的人,我的生死關乎于你的一舉一動。」
蘇流年笑了笑,是不是如她所猜測的,一會兒她就知道了。
問書她
不可能全信吧!
之前那一次傻傻地在她的面前透露要離開的信息,甚至想著要帶她走,只怕此事,她一個不落地都與花容墨笙說過。
若真如她所想,雖然不怪問書,這是她的職責,但是
心里還是有些受傷,畢竟她真以為問書是站她這一邊的,甚至,在她想著自己離開之後,擔心花容墨笙會怪罪問書,想著連她一並帶走。
問書于她,她真的從不把她當下人,畢竟問書也是關心她的,然而這樣的關心
也有她自己的目的。
盼來了夜晚,盼來了子時,王府里一片安靜。
模著黑,蘇流年離開了主殿,夜里寂靜地有些詭異,而她的離開無人阻攔。
她獨自朝著王府後院走去,燈籠也不帶,可是當她走到後院的時候卻看到一抹頎長的身影立于前面,背對著她。
夜色不算明朗,可她還是看到了那一襲長袍應該是緋色的,那頭發該是墨色一般的黑,而他那張容顏該是絕美的。
蘇流年的心猛然一跳,花容丹傾還是來了!
那麼她的計劃
可是花容丹傾不懂得她,或是
她給燕瑾的紙條,沒有送到花容丹傾那里?
「十一王爺」蘇流年輕喊出聲。
前面的人卻是一動也沒動,就那麼安靜地站著,蘇流年覺得有些奇怪,又喊了一聲。
「十一王爺既然來了,怎麼不出聲呢?」
卻在她話音一落的時候,前面的人揮了揮手,一時間不知道從哪兒沖出來的人,帶著火把將整個後院照得一片明亮。
而前面那身影,確實一身緋紅,黑發如墨在空中揚起,只是在轉身的瞬間,那是一張妖冶萬分,邪魅勾魂的俊臉,依舊是那熟悉的淺笑,優雅嫵媚。
可這一張臉不是花容丹傾,而是花容墨笙。
當看到眼前的人時,蘇流年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問書對她,果然是沒有忠誠可信!
「蘇流年,你勾結十一想逃離王府,你說說,這一回,本王該定你什麼樣的罪?」
一切如他所料,這個女人果然想與花容丹傾離開王府。
蘇流年在驚訝之後反而淡定了。
夜色中那些火把將後院照得明亮,也讓她看清楚了穿著緋色長袍的花容墨笙,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除了那玄色第二個顏色了。
沒想到穿上緋色衣服的他,俊美如斯,一點都不落于花容丹傾。
妖嬈而俊美,嫵媚而月兌俗,不似人間所能見到的。該說一聲,妖孽!.
「可惜你料錯了!花容墨笙,你也有上當的一日呢!我把紙條讓問書拿給十一王爺,只是想知道問書是不是真的忠誠于我,沒想到她口口聲聲與我說紙條沒看,也沒讓其他人見到,若真如此,你也不會守在這里等我的出現了。」
紙條,她準備了兩份,一份給了問書,一份給了燕瑾。
給問書的那一份說明今夜子時王府後院,她與他走。
給燕瑾的那一份卻是婉約謝絕了花容丹傾的好意。
也幸好先前有些警惕,沒讓問書知曉燕瑾的身份,否則怕不止害了自己,也會害了燕瑾。
不過也幸好出現的是花容墨笙,否則她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果然如她所料,那張紙條落在了花容墨笙的手里,而紙條為何落在他的手里?
蘇流年心中有數,約花容丹傾來此相見的,也只有問書手里那張紙條,此事證明問書確實把這紙條給花容墨笙看過了。
花容墨笙將她的淡然看在眼里,浮起一笑,一步步朝她走近。
「就只為了一個問書,花這麼大的動作,你值得嗎?」
「值得,因為我容不得被背叛!」
既然知道問書一直都不是站在她這邊的,也算不上是背叛了。
「本王該不該相信你的話呢?」
花容墨笙思索著,見旁邊有動靜,原來是青鳳來了。
「如何?」他簡單地問。
青鳳自是清楚他所指為何,行了禮才說,「十一王爺進宮陪德妃娘娘了,今晚會入住宮內。」
德妃娘娘
花容丹傾的母妃。
沒有人發現此時的花容墨笙眼里閃過一抹狠絕的殺意。
蘇流年也松了口氣,花容丹傾進宮了,也就是說此時可以證明她的清.白了吧!
蘇流年撇了撇唇,拉了拉花容墨笙的袖子。
「如何?信了我的話吧!」
斂起了眼里的那一抹殺意,花容墨笙抽回了被她抓在手里的袖子,淡然一笑。
「本王會想,你欲.勾.搭十一,可惜了十一看不上你。」
「那是自然!十一王爺天仙一般的人物,怎麼可能瞧上我這凡夫俗子呢!」
蘇流年搓了搓手,討好地笑著,「王爺,既然這麼晚了,不如我就先回房了!好好養著,過幾日當個美美的新娘。」
「十一,是天仙一般的人物?」花容墨笙挑眉問道,笑得一臉的邪.惡。
「不!十一王爺凡夫俗子!成天一身的紅,真以為自己當了新郎官!妖孽得很啊!」蘇流年立馬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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