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丹傾突然地就想到了那一張清秀美麗的臉孔,想到她常掛于臉上的明媚笑容,突然之間,微微一笑,眼里滿是柔情.
秦明朗看著他突然之間的改變,也愣了一下。
這麼多年,他從未見過花容丹傾如此笑,笑得如此多情,眼里的萬千風情更是令人震撼!
「有個人已經住在本王的心里,你家妹子就是天仙下凡,也比不上本王心中那人的一根頭發絲,明白嗎?」
談起蘇流年,花容丹傾這才來了些精神刻。
在他心中,有人已經佔.足了全部的位置,其他人的位置,一丁點都沒有留下。
對于花容丹傾的心儀之人,秦明朗還是清楚一些的,雖未曾見過面,但也听過不少關于她的事情,此時輕嗤一聲。
「再是美好,也已是他人之妻!別忘了可是你的七皇嫂,年紀輕輕活守寡,你心儀于她,不會正是她使的伎倆吧!噱」
若非如此,花容丹傾豈會為了一個已嫁入他人的女人如此嫌棄他的妹妹。
花容丹傾听後,只覺得心里一痛,拿起被扔在一旁的古書籍朝著秦明朗那一張英俊的臉孔擲了過去,秦明朗一個躲閃未及,被結實地挨了一記。
花容丹傾干脆坐起了身,風情無限的雙眸微微眯起,是一種看待獵物的目光。
「秦明朗,本王不允許你說她半句不是!」
他的流年,豈是他所形容的如此!
但不管蘇流年在別人的眼中如何,但至少在他的眼里,都是最為美好的!
秦明朗捂著被砸疼的俊臉,咬著牙,「你妄為朋友!」
竟然為了個女人與他動手!
「你可以出去了,你那天仙一般的秦小姐,本王壓根沒興趣,娶她?本王寧願扔下這一身身份,當個市井百姓!」
花容丹傾輕輕一笑,想到這一點,人也輕松了許多。
他要的很簡單,只想與心中之人,攜手一生,就算此時必須忍,必須等!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真是中毒不深!傾美人,你真叫人擔憂!」
秦明朗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找了處位置坐下,見桌上有酒,倒一杯,嘗了起來。
花容丹傾也覺得頭疼,此事雖然還未公開,但是他母妃已在前幾日與他談過此事,非要他娶了娶秦家小姐秦明月。
這個時候,怕此事他父皇也已知曉,若是聖旨一下,那必定是不會再更改.
花容丹傾自是清楚他母妃的用意,秦家掌握的兵權甚廣,若是能與之結親,必定是能助于他。
只是他母妃忘記了一點,他壓根沒想過要爭皇位!
他母妃是爭不過的,這又是何苦呢?
此時房外傳來管家的聲音,「稟十一王爺,德妃娘娘思子心切,讓王爺您進宮一趟!」
「你去回本王病重!」
房間內傳來花容丹傾有氣無力的聲音。
「十一王爺,這」
管家很是為難。
「罷了!本王沐浴更衣之後就進宮!」
都是要面對的,只是早與晚!
只是他突然覺得疲憊不堪,突然很想再見一見她,見一面容易,但是他不想給她帶來任何的麻煩與災難。
花容墨笙是不會允許他與她的靠近!
但是每一想到自己喜歡的女人是他七皇兄的妻子,日日與他處在一起,花容丹傾就覺得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花容墨笙動機不良,他已經敏銳地感覺到了,只是他的動機是什麼,一時半會,他並沒有查探到消息。
秦明朗笑了,模了模光潔的下巴。
「這就對了!德妃娘娘英明!這回拉你入宮必定是為了明月之事,傾美人,你就等著當我的妹婿吧!」
花容丹傾病懨懨地笑,他自是清楚此回他母妃宣他入宮的用意!.
「當你妹婿,下輩子都不可能!若這事情秦小姐也知曉了,還勞煩你與她說上一聲,本王此生絕對不會娶她,就是當個妾也絕無可能!明朗,你若真對你妹子好,就該幫本王拒絕這一樁婚姻。」
秦明朗見他態度如此硬朗,輕搖了下頭。
「這一樁婚事,對我秦府來說,就如天上掉了塊餡餅,就是我幫你拒絕,我爹,我娘,你覺得可能嗎?再說了,明月她我瞧男人看了你都能動心,更何況女人了!當然,除本少爺以外!」
目前為止,他還是喜歡女人,身嬌腰柔易撲.倒!
花容丹傾于他們秦家來說,那是一塊肥肉,誰願意主動棄了這一塊大肥肉呢!
花容丹傾懶得再與他搭理,便已經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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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瑟宮殿內。
一身緋色的花容丹傾緩緩地步,臉色帶有幾分病後的蒼白,神情淡淡的,仿若這世間的一切皆與他無關。
兩排的宮女見他進來,皆紛紛地跪地行禮。
而琴瑟宮殿內此時正倚靠在美人榻上的德妃娘娘,听到腳步聲緩緩地抬起了描畫著精致眼影的雙眸,噙著溫婉的笑容。
「十一,你可來了!」
「兒臣拜見母妃!」
花容丹傾朝她行了禮。
德妃並沒有起身,依舊那麼倚靠著,眉眼中帶著幾分庸懶。
「起身吧!這里只有你我母子二人,哪兒需要行這麼大的禮?幾日不見,母妃想你想得緊。快過來給母妃瞧瞧。」.
花容丹傾並沒有起身,一直跪在那里,挺直著背。
「請母妃收回成命!兒臣寧死也不願意娶秦家小姐!」
看著依舊跪在那里不肯起來的花容丹傾,德妃笑了。
「此回不娶秦家小姐,下回還有李家小姐,還有王家小姐,這親總是要結的,母妃是看了不少,覺得秦家小姐最為適合你!不管是哪一方面!將來他秦家必定能助你一臂之力!」
「兒臣無爭奪之心,請母妃收回成命!兒臣只求得一人心,與她白頭偕老,心中之人,怎能說換就換呢!」
「誰說不能說換就換的?你父皇愛我,愛到如痴如狂,可如今呢?」說到這里,德妃冷冷一笑,坐起了身子,依舊年輕的臉孔斂去那溫婉的笑容,帶著幾分不屑.
「十一,母妃是為你好,感情這東西,是飄渺的,遠遠沒有權勢來得誘.惑!你是個男人,母妃也只有你一個孩子,將來母妃可就全靠你了!太子還小,成天只知道玩樂,老七呢,老謀深算,但傳聞如此凶.猛,他娶了妻子不過是在掩飾他的缺陷,你父皇是不可能將位傳讓給他!」
「老八是不錯,可他勢力不夠,老九過于任性,他並不適合這個位置,唯有你,有母妃給你撐腰著,你什麼都不必怕,該有的,母妃必定替你爭取到!」
她的,從來就沒有失手過。
花容丹傾搖頭,帶著憐憫與自責的笑。
「可是名利權勢不過是過眼雲煙,兒臣沒有那麼大的志向,母妃還是把這份心思棄了吧!」
德妃嘆了口氣,下了美人榻緩緩朝著花容丹傾走去。
蹲于他的對面,捧起那張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臉,見他臉色幾分病後的蒼白,有些微微的心疼。
「你還年輕,等你以後就清楚了!每個男人對于權勢,都是貪婪的!你看看多少男人為了那一處高高的位置拼個你死我活?就像你父皇當年為了這位置,犧牲了多少的人,手足兄弟算得了什麼,美人再美也比不上這一座錦繡江山!」
一將功成,萬骨枯!
花容丹傾笑了,拿開了德妃放在他臉上的手,並將她的手握在了掌心里。
「母妃,不要讓我成為那樣的男人!」
他緩緩靠近,如幼時一樣,輕輕地靠在母親的懷中,如今已經比他的母妃高大了許多,然而那一處溫暖的懷抱依舊沒有改變。
「母妃算兒臣求您了,不要再說起這一樁婚事可好?」.
德妃見他猶如幼時一樣,憐愛地抬起雙手將他抱在懷里,輕輕地拍著他的背。
不知不覺中,她引以為傲的兒子什麼時候已經變得這麼高大了!
可以讓她依靠了!
「十一,來不及了,本宮已經與你父皇提起過,你父皇覺得這樁婚事確實不錯,已經答應了!過兩日就會下聖旨!」
德妃只覺得懷里的人一僵,花容丹傾離開了她的懷里,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母妃那你記住,兒臣只娶一人,那人絕對不會是什麼王家小姐,秦家小姐什麼的!」
他的話里透露著堅定,若真如此,他也早就做好了抗旨的準備。
他在等,等那個在名義上是他七皇嫂的女人,等她自由的那一日。
他不止在等,也在努力!
心意已決,就永生不會更改!
這是他花容丹傾對自己喜歡的女人的執著。
似乎是看清楚了花容丹傾的心意,德妃緩緩地問,「你打算抗旨?」
花容丹傾笑了,緩緩地站起了身,整理了下長袍的下擺,目光含著一種釋然的笑意。
「不會連累母妃的,這一點母妃放心!兒臣還有事情,改日再進宮見母妃!」
行了禮,花容丹傾轉身離去。
「十一,你去哪兒?」
德妃問道,回身的時候,染著風情的美麗雙眸微微眯起,卻是藏著凌厲。
「找父皇!」
花容丹傾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回了一聲。
德妃沒有再開口留他,看著花容丹傾離去的身影,身形挺拔頎長,青絲如墨,連個背影都是萬千的風.情,那一處別致的風.情自是繼承于她。
他心中執著的那女子,以為她就不清楚嗎?.
蘇流年,或者該說是司徒玨!
凡是膽敢阻止他們母子的風光前途,那些絆腳石的下場
德妃輕輕一笑,唇角勾起一彎漂亮的弧度,目光中藏著千變萬化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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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流年當真就此再不踫一件花容墨笙的衣物!
敢老是不尊重她,把她當玩物看,真當她蘇流年是好欺負的?
深知此時這個身份對于花容墨笙還是有些用處的,他自是不會想要這個時候結束她的生命。
這兩天,花容墨笙確實對她極好,幾乎是百依百順,然而他對她好,她全單照收,只不過更多的時候她一言不發!
難得幾日,所過的日子猶如公主一般驕傲,人人得瞧她臉色做事。
就連她不願意洗他的衣物,花容墨笙也不催著他,只是他換下的衣物越堆越高,但盡管如此,也沒有婢女敢去動。
想到王府里還有一個修緣,看了些書籍覺得雙眼疲憊的她,便離開了竹笙閣,帶著身後的大批人馬浩浩蕩蕩地朝著清心閣走去。
只是當她到了清心閣的時候,並沒有找著修緣,問了人才知道此時修緣于溫玉居內。
溫玉居,那不是畫珧的住處嗎?
修緣怎麼會出現在那里!
莫非
想到畫珧的喜好,那些王爺哪一個沒有被他調.戲過的,就連燕瑾都讓畫珧給調.戲過。
這個時候,他把修緣叫去那里,可是
畫珧不會是連個和尚他也想要
想到這里,蘇流年立即離開了清心閣,但是一出清心閣她立即又止住了腳步。
她與畫珧可謂是從未對過盤,此時這麼大剌剌地殺去過想要弄個清楚,弄不好自己先讓別人給弄清楚了!
忐忑了下,蘇流年最後還是沒有去溫玉居。
因為想起溫玉居那地兒,不歡迎女人,里面全都是男人,而且得是姿色上乘的才能入內!
就連侍衛下人,一個個都是貌美如花的姿態!
真不明白那畫珧到底是個什麼品味的,而花容墨笙竟然如此縱.容!
好男.色,也沒必要成這樣吧!
真不明白他們兩人到底是什麼關系!
她曾經見過的那一幕,花容墨笙只說不是她所看到的那樣,難道她的眼楮還欺騙了她不成?
蘇流年只得悻悻地朝著竹笙閣走去,而此時前方不遠處,好些日子不曾見過的青鳳正朝她走來。青鳳見蘇流年帶著大批人馬朝他的方向走來,立即快步迎了上去.
「稟王妃,王爺在書房,請您過去一趟!」
「腳疼,他想見本姑娘,自己過來,做什麼得本姑娘過去呢?」
蘇流年輕哼了一聲,眉眼里帶著幾分無所謂。
讓她去,她就去?
那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青鳳見她如此態度,微微一愣,卻還是點了頭。
「屬下這就去與王爺說,王妃腳疼著!屬下告退!」
青鳳行了禮轉身朝著來時的路大步離去。
既然如此,她也不想走了,于是就近找了處亭子坐下。
王府里有個好處,那就是為了方便王府里的主子在亭子里歇息的時候,有新鮮的水果可以品嘗,每座亭子每天都會擺上不少的水果,這一點對于蘇流年來說,自是滿意。
吃了幾顆葡萄,就遠遠地瞧見一道玄色的身影朝著她的方向走來,見此蘇流年輕輕勾著一抹淡雅的笑容,他果然真的來了!
走到亭子前,花容墨笙沒有直接進入,而是站在亭子外將里面的人看了好一會才走了進去,走到她的身邊。
見她正摘了顆黑色葡萄要往嘴里吃下的時候,花容墨笙的動作比她更快了一步,湊近一口咬下她手里的葡萄,甚至于在離開的時候輕舌忝了下她白淨的手指,臉頰輕輕地擦過她柔軟的唇瓣。
「好甜」
他說,對于剛才那被她柔軟的唇瓣觸踫.過的地方,有一種很是微妙的感覺,讓他覺得眷念。
蘇流年微微一愣,見他如此,那柔軟溫潤的舌尖輕輕.舌忝.過她的手指,甚至她的唇還親到了他的臉,雙頰抑制不住地紅了起來,憤怒地看了他一眼。
只是蘇流年並不知道她這一記所謂的憤怒的眼神,在花容墨笙的眼里卻是帶著嬌嗔。
花容墨笙輕輕一笑,將口中的葡萄吃下,才在她的面前蹲了下來,問道,「腳哪兒疼了?本王給你揉揉!」
說著已經抓住了她的右腳,「可是這一腳?」.
未等蘇流年反應,他月兌.下了小巧的繡花鞋,還有里面的羅襪,輕輕地按捏著。
蘇流年嚇得一下子就縮回了腳,雙腳擱在了凳子上,眼里帶著震驚。
「你神經病啊?」
「白眼狼!本王何時如此對待一個女人了,你竟然還如此不知好歹!」
花容墨笙干脆起身在她身邊的凳子上坐下,硬是將她已經月兌了鞋子的腳給擱在了他的腿.上,手雙放輕了力道在她腳底下的幾處穴位上輕柔地按著。
有些酸,有些疼,但是更多的是舒服,不能否認的,他的力道拿捏得甚好。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