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流年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不回頭看就不會害怕!
唇角抿起一彎的笑容,听著呼嘯的風聲,似乎不再那麼害怕了。
如他所言,蘇流年便開始朝著前面看,再不往後瞧,一步一步緊跟著,而花容墨笙的手也一直這麼緊緊地將她拉住。
青鳳走得並不算快,爬一段路程便回頭看看深怕後面的人出了什麼意外。
清楚花容墨笙受傷,不過見他這麼胸有成竹的樣子,倒也不再憂心茆。
于他來說自家的主子如神一般,什麼事情到了他那邊都成了不值一提的小事。
三人緩緩地朝著山上爬著,明明爬了有些時候了這才發覺原來這山竟然這麼高,比他們看到的還要高,似乎爬不完似的。
蘇流年雖然不嬌貴,但是她的體力有限蚊。
爬了這麼些路程在這樣寒冷的天氣里,還是覺得背部發汗,所有的冷意都退了下去,渾身熱乎乎的,雙腿更是酸軟不堪。
她看著走在她前面的花容墨笙,似乎沒有多大的變化,只覺得他的手比起剛才還要暖上一些。
用手當扇子在臉上煽了幾下風,終于熬不住先開了口,「能休息一會嗎?我實在走不動了!」
花容墨笙將她疲憊的樣子看在眼底,朝著前方看了看。
見幾步之腰有個地方可以容得下他們幾人,便道,「再走幾步就休息!」
蘇流年難得爬這麼高的山,而且是如此陡峭的地方,已經談不上是山路了,而且真實地在爬山。
一步一步地朝上攀爬,還得小心著別讓尖銳的石頭割傷,或是防止腳滑,裙擺太長,走得她甚是辛苦!
等走到那一處可容得下他們幾人休息的地兒,蘇流年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絲毫不去理會地上有多髒。
只不過怕這麼高的地方眩暈摔下去,盡管是坐在了地上還不忘一手揪著花容墨笙玄色長袍的下擺。
爬了這麼些路,青鳳倒是面色如場,除了微喘並無其它不適的癥狀。
他將腰上的水袋解了下來,遞給了花容墨笙,花容墨笙接過水袋並沒有喝而是蹲,先遞給了蘇流年。
「先喝幾口水,別渴著呢!」
蘇流年本就覺得渴,也不與他客氣接過水袋二話不說地先喝了好幾口,這才覺得緩和了些。
第一次爬這麼原始的山,別說它陡峭險峻沒有一條可以走的路只能靠著攀爬,就說這高度看得都讓她眩暈。
爬了這麼高了再與上面一對比,也不過才那麼些距離,蘇流年只覺得一陣心灰意冷的。
下雨之後她能感覺到隨時都有坍塌的可能性,稍微一不小心便能往下摔,此時鞋底已經粘上了一片泥土,裙擺下更是骯髒不堪,怎麼瞧都覺得自己狼狽得很。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氣,覺得自己來到這里真是時刻深受折磨,過不了幾天清閑舒坦的日子。
花容墨笙也不嫌棄髒,挨著她的身邊坐下,將她的疲憊看在眼底,又往上看了看高度,還真是高,怪不得她會露出這樣心灰意冷的神情。
「花容墨笙,你沒找錯地方吧!兵器當真藏在上面?」
花容墨笙點頭,「是這麼說沒錯,兵器這東西自是不能隨便處放的,更何況司徒鳴空生前做事謹慎!」
蘇流年抬頭看著眼前的高山,又問,「只是這麼高的地方,這兵器該是怎麼上去的?」
沒有一條向樣的路,那兵器該如何搬運呢?
可別告訴她尋錯地方了,她真會想哭的。
花容墨笙道︰「他們自是挖了地道,直接從地道出來,地道出來很有可能便是山腳下,只是這麼一座山,想要從山腳下尋找到地道沒多大的可能,必定是極為隱蔽的,甚至每次進處留下的痕跡必定已被清除,更何況這些日子一直下雨就是有蛛絲馬跡也已經沖洗干淨了。」
見蘇流年喘著氣,又見這天色尚早,便將她摟進了懷里,讓她枕在她的雙腿上。
「若是今日沒有尋到,便只能在這里過夜,山上寒冷,你便要有心理準備。」
蘇流年點頭,這麼些苦她還是受得了的,只是此時當真疲憊不堪,一雙腿酸疼得厲害,幾乎要麻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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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瑾那日晚上與畫珧飲酒之後的結果便是一不小心將畫珧給灌醉了!
兩人的酒量皆還算不錯,一開始想著將對方灌醉之後能從他的嘴里套出些蛛絲馬跡。
奈何灌著灌著,醉是醉了,只不過這個醉後一頭趴在了桌子上,睡著了!
急得他忍不住地破口大罵,這酒品
他更寧願對方醉後嘰里呱啦地說個不停!
這酒是白喝了!
不過見畫珧醉後,想起當日受的恥辱,又見這閣樓內沒有人打擾,邪.惡一笑,一拳頭揍在了那張睡得正熟的臉上。
那仇不得不報啊!
想到他惹上蘇流年,讓她受了不少的委屈,燕瑾暫時離去,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支沾了墨水的毛筆。
他將畫珧的臉抬起,一手捏著他的下巴,另一手執筆在他的臉上畫了只烏龜。
整張俊美清雅的臉頓時因這只黑色的烏黑變得滑稽起來,燕瑾看著他臉上的烏龜,滿意地點頭。
「哼!你這王.八蛋,欺負個女人算什麼?老子今日就叫你當個名副其實的王.八蛋!」
燕瑾自知今日什麼話都套不出來了,便扔了筆轉身離開,沒有畫珧的阻撓或是命令,一直包圍在溫玉居外的黑衣人絲毫不敢對他怎麼樣。
一身玄色衣袍的燕瑾就這麼光明正大、理直氣壯地走人了!
只不過當燕瑾離開之後,那趴在桌子上看似已經睡得很沉的畫珧突然睜開了清亮的雙眼。
那雙眼楮哪兒有半分的醉意,清亮如初,在這燭光的映襯下,更是顯得炯炯有神!
一抹笑容在他的唇角處綻放,畫珧看著桌子上的那一支還沾著墨水的毛筆,可想而知他現在這一張臉該有多滑稽了。
從那賢淑的手法,還有對方咬牙切齒的話听來,這臉上畫的必定是一只千年老烏龜!還有那一拳頭下去,這一張臉
嘖嘖——
下手也不懂得該要手下留情,只怕此時已經是一片紅.腫了。
真是個沒良心的,他這一張臉完美成這樣對方竟然舍得下手!
畫珧雖然想燕瑾趕緊將蘇流年帶走,不過此時非常時期,兵器一事可玩笑不得,若是不能等到兵器取回,就讓燕瑾去那里,必定亂事。
再說燕瑾的身份,還有司徒玨那一樁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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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瑾在畫珧這邊沒有得到任何消息,並沒有灰心,因為關心蘇流年的絕對不止他一個人,還有花容丹傾!
花容丹傾喜歡蘇流年,他老早就看出來了,所以一直防備著他。
沒有一個男人會無緣無故地幫助一個出逃的女人,甚至這樣一來會得罪自己的兄弟,所以那時候燕瑾就已經清楚了花容丹傾的心意。
更何況看自己喜歡的女人的目光,那是一種溫柔的視線,燕瑾知曉那目光同他看蘇流年一樣。
蘇流年在七王府的時候,只怕花容丹傾也安排了眼線。
只不過當燕瑾拜訪十一王府的時候,被告知花容丹傾已離開王府,去了哪兒並無人知曉。
如此巧合,怕是已經有了蘇流年的下落這才離開的。
否則怎麼花容墨笙不在,差不多也那個時間段,花容丹傾也就不見了?
當燕瑾要離開的時候,听得外邊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聞聲也朝外走去,卻遠遠地站在一旁觀望著。
只見十一王府的下人一個個朝外走去,包括剛與他談過話的管家。
而前方來了三名太監打扮的模樣,為首一名年紀稍大,身後兩名年紀相差不多,這樣的架勢,燕瑾並不陌生。
看來,是來傳聖旨的!
目光一落為首的那名太監身上,果然手上帶著一卷名黃色的聖旨。
「聖旨到——」
一群人惶恐地跪在地,那手捧聖旨的公公朝著人群望了一眼,問道,「十一王爺呢?皇上下了聖旨,怎不見十一王爺?」
中年模樣的管家抬起頭朝著那公公望去,「回公公的話,王爺昨日就已經離開了。」
離開
公公不明所以,又問,「十一王爺去哪兒了?」
管家搖頭,「奴才也不曉得!王爺二話不說,只讓下人給他準備了只包袱,便策馬離去!」
他們當下人的自然不好去質問主子的去向。
「這個」
公公有些為難,看著手上的聖旨,管家見此,問道,「公公,容奴才斗膽問句,這聖旨」
「天大的喜事啊!」
說到這里公公一臉的喜氣,不過當事人未在,他自是不好透露內容。
便道,「罷了,咱家先回去復命,你們趕緊去把十一王爺給找回來,那可是德妃娘娘與皇上心頭的寶貝啊!不得有半絲毫的損失呢!這聖旨啊,看來得等十一王爺回來了再宣!」
管家立即點頭,「是是是!奴才這就派人去尋找!公公您慢走!」
燕瑾蹙眉一想,那一道聖旨的內容莫非是賜婚?
這些日子他倒是有所听聞,德妃娘娘想讓花容丹傾與秦大司馬聯姻。
秦大司馬手握不少兵權,如此一來,花容丹傾若有他們相助,如虎添翼。
是不是如虎添翼,花容皇朝皇家爭奪他不管,不過如此一來,對他燕瑾的好處倒是不少。
花容丹傾若是立了秦家女兒為王妃,自是不會再娶蘇流年。
一來,蘇流年的性子必定不會委屈自己做小,更不屑去與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
二來,花容丹傾若真娶了別人,如果他真喜歡蘇流年,就不會逼迫她做個側妃或妾室。
但他燕瑾不一樣,只要蘇流年與他回去,她想要什麼,他都能夠給得起。
甚至于他的江山,只要蘇流年肯要,他二話不說全都打包贈送于她。
繁榮富貴,或是獨寵,他燕瑾當真給得起!
只要蘇流年肯要,想起她對他的承諾。
燕瑾一笑,侍.寢一事雖然拖了不少時日,但是他最後必定要她履行給他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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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爬越高,力氣失去的越多,雖然休息過幾次,可依舊氣喘吁吁的。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明明是寒氣襲人,而她滿身大汗。
那司徒家是瘋了啊,做什麼將兵器藏在這樣的地方,爬個山都爬得她快虛.月兌。
想到花容墨笙身上的傷,還拉著她爬了這麼久,也不知他的身.子可承受得了?
「啊——」
正想著,突然腳下一滑,蘇流年驚恐得喊出了聲音,幸好花容墨笙一直拉住她的手,這才沒有摔下去。
而她的兩只腳只能胡亂地踢著試圖想要找到可借力的地方,另一手攀住幾棵枯萎的草,倒也算是穩住了身子。
花容墨笙不可否認地讓她這一聲嚇了一跳,暗自慶幸他一直抓著她的手不曾松過,否則此時摔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他臉色幾分蒼白地回頭見蘇流年整個身子幾乎是掛著的,但並沒有傷到,這才松了口氣。
「年年,抓穩了,可不許松手,本王這就拉你上來。」
青鳳見此朝著原路爬回去伸出一手拉住了蘇流年的手,與花容墨笙一同使勁將她拉了上來。
腳上終于可以落實,蘇流年松了口氣,還是覺得有些後怕,就那麼差一點,她的小命就不保了!
但是見一直看著她的花容墨笙臉色有些蒼白,也不知是嚇到的還是身.子不適,但是這想法不過也是瞬間之事。
花容墨笙怎麼可能會被她嚇到呢!
站穩之後,花容墨笙低頭將她打量了一翻,見她沒什麼大礙才又松了口氣。
「小心些,越上面越不好走,可別再腳滑了。」
「這本來就很滑,豈能怪我!」她撇了下唇,只覺得滿心里的委屈,看著上面,再一次心灰意冷,這可要爬到什麼時候?
她實在是有心無力了。
花容墨笙將她額頭上的汗水擦拭干淨,輕呼了口氣,也覺得讓她爬這一座山實在是難為她了!
越上面月是陡峭,而且確實滑得很,若是一不小心都有往下摔去的可能。
看著身邊的青鳳,他道,「青鳳,你在下面,萬一有什麼意外,記得接好王妃!」
「是!屬下一定護好王妃的安全!」
于是他向下走去,落在他們的後面。
蘇流年只覺得自己當真是弱勢群體了,雖然她一直都是!
不過前面有花容墨笙拉著她的手,後面還有青鳳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他們兩人的武功皆是高強,就是她真摔了下去,後面的青鳳必定可以接得住她。
心里微微安心了些,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蘇流年深呼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集中了注意力她點了點頭。
「走吧!我不怕!」
聲音帶著堅定。
花容墨笙加深了笑容朝她頷首,「放心,本王不會松開手的!」
三人繼續爬山,已經爬了一半,遠遠望去,那不過是三個懸在山腰上會移動的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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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來時,三人終于爬上了山頂。
蘇流年松了口氣,本是疲憊不堪,恨不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死活都不打算吱上一聲。
但是站在山頂上看著山腳下的風景,那樣的景色是她不曾見過的。
此時也忘記了疲憊朝下望去,只覺得有一種心胸廣闊的感覺。
山很高,看他們爬了大半個白天就可想而知了,山腳下的景色成了一塊一快的顏色,看著自己一步步留下的足跡,突然覺得什麼都渺小了。
唐朝詩人杜甫作的詩叫《望岳》︰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造化鐘神秀,陰陽割昏曉。蕩胸生層雲,決眥入歸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此時的她就有這樣的一種感覺!
她站于巍峨的高山之上,疲憊如她,可她的精神卻是高昂的!
花容墨笙見她如此微微笑著,這座山再高,他們也爬上來了!
站于如此高的地方,是否如那帝王之位一般?
高人一等,卻是孤寂一人。
看著身旁的臉色欣喜的女人,一身狼狽,明明是疲憊不堪,此時卻是笑得明媚,這江山必定也有人陪著才不孤寂。
「你們知道嗎?我第一次爬上這麼高的地方!」
以往她也爬過山,不過算起來,那是上一輩子的事情了。
她爬的那些山走的都是人工鋪好的石階,走個半小時就能到山頂了,與這一座山相比,那還真是平原見高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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