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五卷陷入魔掌
第179節三十四章
「傳說中的隱士不食人間煙火,但是卻仍有關于他們紅塵之緣的記載。蕭史是春秋時期的一個人物,他吹竹簫,精通樂器,生活在華山的一個山崖上。
而秦穆公的女兒弄玉則是一位喜歡音樂的女子,精通笛子和竹簫。時常會在星空明亮的夜晚吹奏起幽咽、婉轉的曲子,如一縷清虛而空靈的氣息。弄玉入睡時,夢到了一個叫蕭史的少年。後來秦穆公在華山找到了這個叫蕭史的少年。婚後他們夫婦常常在秦國的郊外一起吹奏。有一天他們乘著鳳離開了秦國,到了華山的明星崖隱居。
他們在山里結廬而居,吹彈絲竹,敲擊金石,音色清越,響入天際,而這絲竹聲里,又和著‘山高野雲飛,竹密流水過’的歌。
他們生活在雲中、煙霞霧嵐的深處,天淨雲空,月明如鏡,心地如流水一般自若…」
手持《問道》,彭若愚正投入地讀著,好久了,還沒有一本書能將他如此地吸引!從前看到這類故事,彭若愚肯定會微微一笑,傳說而已,豈可為真?但是今天,他讀的津津有味,神思飛馳。美麗的傳說,之所以傳得如此久遠,就在于它是一副治療心靈疾病的解藥。在沉重骯髒的塵世里,給人以美麗的向往,激活人死去的靈魂。吹一縷風,透一口氣,點一盞燈,注入一腔生命的激情,閃現一道情感的靈光。當下,疲憊不堪的彭若愚太需要這個解藥了!千金易得,知音難尋。喬娜可真是彭若愚的知音啊!
問道,問道,彭若愚在拷問自己的內心,扣問自己的靈魂︰我彭若愚的道又在何方?
喬娜總是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出現,這是天賜,還是出自她內心的感應?喬娜啊喬娜,難道你對我彭若愚的命運有著全面的掌控,還是心有靈犀的一種莫逆?
「 !」彭若愚正全身心地讀著,品味著,忽然外面又傳來敲門聲。這次聲音很重,不知道敲門者是粗野呢,還是沒把自己當成外人?
「請——」彭若愚「進」字還未出口,馬蘭就哆嗦著她那對德國88式炮彈搖曳著**的身姿進來了。
「有什麼事嗎?」彭若愚抬頭看了一眼,把書塞進抽屜,拿出一份文件裝模作樣地埋首看著。現在,他非常惡心這個騷娘們,特別是那夜在百樂門之後。
「怎麼,沒事就不能來嗎?」馬蘭來個了**的訕笑。
「上班時間,你怎麼串崗呢?根據股改上市的文件要求,你的檔案整理的怎麼樣了?」彭若愚板著臉,典型的上級對下級的態度。
「你別提工作好不好?一提那一堆堆煩人的破玩意兒,我就頭大,大得跟雞0巴似的,直不楞登的馬蘭徑自在辦公桌前的椅子坐下了,順手調整著里面的。雖然在嚴冬,她依然開著三個襯衣的鈕扣,露著雪白的胸脯。那對德國88式導彈把扣子鼓得繃繃的,像是隨時要把鈕扣繃斷,「 」地一下沖出來,不待主人令下,就擅自參加戰斗。
「工作期間不說工作說什麼?馬蘭同志,請你回到你的工作崗位上去,我正忙著呢!」彭若愚頭也不抬,拿起筆像回事的在文件上圈圈畫畫。
「姐一直想找你好好談談,卻總逮不著你。這麼長時間了,我給你說的那件事,你考慮的怎麼樣啦?」
「趙少游轉正的事嗎?不是半月前就轉了嗎?」
「嗐,趙少游轉不轉的管我屁事。我是說的那件事!」馬蘭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傾著身子,托著腮幫,整個扮女敕的惡心樣子。
「什麼事啊?」彭若愚在桌子那一摞摞的資料上,上上下下的翻找著什麼,對馬蘭冷若北風。
「兄弟,你當了大主任,真成了貴人健忘了
「什麼事快說吧,一會兒我還要去開會呢!」彭若愚拿了一份資料,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摔。
「素琴姐找你**的事啊!你也看到了,趙素琴是咱通海市最有錢最有實力的投資公司的老總,你也知道,她早就看上你了,這麼好的事很多人想求還求不來呢!」
「馬蘭,你沒有別的事吧?沒有請回到你的辦公室去!」彭若愚拿起資料又重重地摔了一下。
「兄弟,你還在生趙素琴的氣,對不對?趙素琴給我說了,那一男一女架你走的時候,她不是不管,是她不敢管。那個男的她認出來了,是百樂門的領頭打手
「哼,還有臉說這事!見死不救算什麼東西!一個堂堂的大投資公司的老總連這點破事就擺平不了嗎?我懷疑,她是和綁架我的那兩人串通好的,你知道那天晚上,他們揍得我多厲害嗎?差點要了我的命啊!」一提起那晚百樂門的事,彭若愚就來氣。趙夢琴給自己下了藥,月兌了自己的衣服,正要霸王硬上弓時,那對蒙面男女突然出現了,把趙素琴猛地推到一邊,架起已渾身無力的彭若愚就往外走。那對神秘男女看上去像是綁架,其實是來救自己的。那個蒙面女人的聲音是如此的耳熟,是如此的關心自己。她是誰呢?這段時間以來,彭若愚的腦海里不時閃現當時被救的一幕,一直猜測那個神秘的女人到底是誰。她到底誰呢?為何在自己落難之時及時出手相救?
當然,這架走後的真相是不能給馬蘭說的。現在馬蘭提起此事,彭若愚正不知如何回答那真相呢,沒想到典型的蛋白質馬蘭就徑直說出了她與趙素琴的猜想。
「兄弟,真對不起了,真對不起了,你不知道百樂門的勢力多大啊,人家背後有大背景,無人誰敢惹啊!」馬蘭打著手勢,一副恐懼不已的樣子。她越恐懼,彭若愚對那個蒙面女子越產生強烈的佩服。她到底是誰呢?趙素琴也絕非等閑之輩,她冒險相救就不怕遭到報復嗎?她是怎麼進到了百樂門的黑圈里,且有如此大的能量?彭若愚真想立馬知道這位仗義女俠到底是何等高人,他真是百思而不得其解。
「見死不救,一切都沒有什麼好說的,你叫趙素琴徹底死了那顆心吧!」彭若愚冷冷地說道。
「不,兄弟,你一旦圓了趙素琴的心願,將拿到一大筆錢,你會徹底改變自己的命運。你家祖墳上也會冒青煙的。這天上掉金元寶的大好事你怎麼能拒絕呢!」不識時務的馬蘭依然厚著臉皮嗦著。
「哎,我問你件事彭若愚忽然想起了什麼,把手頭的資料合上。
「什麼事,兄弟?只要你蘭姐知道的,一定直言相告馬蘭拍著那快繃斷紐扣的胸脯表著態度。
「那天晚上,我听見趙素琴打電話時,不斷提到一個叫鄭思遠的人。鄭思遠是誰?他與趙素琴什麼關系?」
「鄭思遠?你說鄭思遠啊,鄭思遠是趙素琴名義上的老公,天成投資公司的副總經理,實際上趙素琴的老公是鄭思光。怎麼啦,兄弟怎麼對鄭思遠忽然感起了興趣?」
「哦,沒什麼。我只是隨便問問。你看趙夢琴打電話時那神秘兮兮的樣子!」彭若愚裝作輕描淡寫的樣子說道。其實內心猛地一震︰鄭思遠,鄭思遠不就是劉海清從他賬戶上提了錢付給存款不翼而飛的張鳳霞的嗎?彭若愚早就打听清楚了,鄭思遠是鄭思光的親弟弟。
馬蘭剛才說什麼?趙夢琴名義上的老公是鄭思遠,而實際上的老公是他哥哥鄭思光?這個關系也太驚世駭俗了吧?真是天下奇聞無奇不有啊!
記得很清楚,黨馥麗的那輛保時捷被砸時,她給一個神秘人物的電話里,惡狠狠地提到了一個名字就是「鄭思光」。鄭思光是通海市大名鼎鼎的地產商,他名下的光輝地產集團其規模僅次于高盛的盛達集團。鄭思光可是一個黑白通吃的家伙。
趙素琴是天成投資公司的老總,**歸**,在通海市的投融資領域那也是赫赫有名。
趙素琴雖名為鄭思遠的妻子,其實為其兄鄭思光的情人。天成投資公司與光輝地產集團之間又是什麼關系呢?鄭思遠的個人賬戶又為何出現在專櫃上,被劉海清,不,實際上是黨馥麗隨意使用呢?
鄭思光,鄭思遠,趙素琴,黨馥麗,他們之間到底存在什麼樣的關系,干著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呢?馬蘭與黨馥麗是勢不兩立、不共戴天的,可這兩位破爛的女人為何都與鄭氏兄弟、趙夢琴發生著關系呢?
「想什麼呢,兄弟?」馬蘭見彭若愚眼珠子一定不動,于是,她弄了一根手指,在彭若愚痴呆呆的眼前晃來晃去。
「沒想什麼,只是有點困彭若愚煞有其事地打了個哈欠,掩飾著內心的思索,同時也是在下逐客令。
「困了?兄弟,走,咱們開個房間,我給你帶帶功去馬蘭拍著彭若愚的膀子,親熱地說道。
「你走吧,我自己休息一下彭若愚知道馬蘭所說的帶功是什麼意思。一想起馬蘭在百樂門那晚聚眾婬0亂,像狗一樣**的鏡頭,彭若愚就感到惡心有嘔吐的感覺。
「兄弟,我——」不知趣的馬蘭還想繼續糾纏,可是她的話並未有說完,突然,彭若愚的手機響了。
杜嬰寧!
「你走吧,我要去行長那兒接完電話,彭若愚再次下了逐客令。
「那好,有時間,咱們再聊。你可要想著那件事點啊!」說完,馬蘭無奈只得悻悻地走了。
哎,有了!看著馬蘭扭著豐圓的臀離去的背影,彭若愚忽然有了一個主意︰馬蘭一直想當辦公室副主任,她與黨馥麗又有著誓不兩立之仇,何不利用頭腦簡單的馬蘭來調查黨馥麗呢?
「若愚,告訴你個好消息,毒蛇終于出洞了!」一進杜嬰寧的辦公室,杜嬰寧就興奮地說道。
「哦,是嗎?那太好了!什麼消息?」
「周潤盛的保姆,也就是李達的表妹打來電話了,她要找我好好談談
「談什麼呀,一個保姆有什麼好談的!」彭若愚一听,卻有些失望了。他想起了小玉在葉雨馨心中的位置。
「你可別小瞧周潤盛的這個小保姆。她與周潤盛的關系可非同尋常!有個內幕消息我已經調查清楚了,李達的這個表妹,實際上就是他的親妹妹,只不過是從小過繼給李達的姑姑當閨女罷了。這個消息太有價值了!」杜嬰寧興奮得雙眼放著光芒。
「是李達的表妹與親妹妹有什麼差別呢?她又能怎麼樣?」彭若愚弄不懂杜嬰寧為什麼會如此高興。
「骨肉相連,只有親妹妹才會拼死去營救她的哥哥。她只要拼死救,我們就能把她拿下。只要拿下周潤盛的這個保姆,周潤盛的一些秘密就會為我們所掌握,到那時,哼哼哼……」杜嬰寧哼哼地冷笑道。
「我之所以叫你來,是想讓你跟這個保姆去談。必須想千方設百計把她拿下,為我所用。我這里有一份資料,你好好看看,跟李達的妹妹李艷較量時一定用得上杜嬰寧胸有成竹,好像早已穩操勝券。
「呀,李達竟然干過這事?」一看資料,彭若愚大吃一驚。
「嗯杜嬰寧眯著眼楮,微笑著頻頻點點頭。拯救父親杜世海的方案開始實施了!
「這事比假鈔案件嚴重百倍,都發生這麼久了,為什麼今天才拿出來呢?為什麼不早早把李達辦了呢?」杜嬰寧的舉動,讓彭若愚困惑不解。
「呵呵呵這可是一門大學問!來,咱們里屋去談杜嬰寧嫣然一笑百媚生,她從那寬大的老板椅子上站起來,踱著芳步,輕盈地來到彭若愚的面前。
「走,寶貝,咱們到里屋去說杜嬰寧一手牽起彭若愚的手,一手摟著彭若愚的腰,雙眼含情脈脈,射出饑餓的迫切。
「不好,不好。辦公室的門還未關呢!要讓別人發現了麻煩可就大啦!」彭若愚大步流星地走過去「嘎 」把門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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