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八卷生死較量]
第366節五十七章來呀,寶貝
趙素琴說著,將她的右手從彭若愚手里抽了出去,抓住了那個欲穿衣而出的火箭。隨即,像剛才在沙發上一樣,她的唇、舌、手或輪番上陣或萬箭齊發,肆無忌憚地攻擊著彭若愚的嘴唇、額頭、臉頰、脖頸、胸膛
此刻,寧靜的冬夜,溫暖的房里,站立不動的彭若遇,感受著趙素琴的口手並用,時快時慢,時淺吮時生吞,時輕輕咬合,時咂有聲,他就如楓葉江頭夜送客的白居易在欣賞那琵琶女精湛絕倫的琵琶聲——
「低眉信手續續彈,說盡心中無限事。
輕攏慢捻抹復挑,初為霓裳後六麼。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
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
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這感覺真是奇妙無比,真是登峰造極啊!
但是,開始時,心事重重,始終繃著一根恐懼之弦的彭若愚確如耶穌遭遇猶大之吻,對著居心叵測的女人滿是厭惡,根本沒有那種淋灕徹底的舒爽,透徹心骨的快意,他皺著眉頭,不時地側閃著唇與臉。
不過,彭若愚的身子卻沒有絲毫的躲閃、反抗甚至移動,而是像一座鐵塔似的在那里昂然聳立,任憑**萬種的、好似完全陶醉了的趙素琴在他的身體的每一個部位淪肌浹髓、恣意盡情加縱情地施展她的功夫。
而後來,既然人們說色膽可以包天,彭若愚那一直想著小玉、猜測著趙素琴今晚真實目的大腦與男人本能的熊熊怒火急劇毆斗而產生的矛盾痛苦的情緒,也隨著趙素琴的野蠻進攻、瘋狂蠶食加虎吞漸漸化作點點片片的柳絮悄然飄走了,飄走得無影無蹤。
終于,近墨者黑,近朱者赤,近騷者浪的真理又一次發揮了強大的威力,彭若愚漸漸地隨著趙素琴的投入而投入,隨著趙素琴的激動而激動,隨著趙素琴的起伏而起伏了……
忽然,彭若愚的手停止了輕柔無聲的揉捏,把彭若愚的保暖內0褲猛地扯下,——奇跡發生了!白居易為琵琶女作詩說「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而嘴角流著涎水的趙素琴已如銀瓶乍破,而撲楞楞跳出的那個猩紅色的**,不是月兌殼的刀槍,就是突出的鐵騎。
此刻已經蹲子的趙素琴,卻把「突出的鐵騎」攬在懷里、駕馭在手上,垂涎三尺地正要往她的櫻桃嘴里放
「素琴,你不要,不要這樣,不要這樣!」正處于懸崖峭壁邊緣的彭若愚,忽地抓住了趙素琴那緊握「鐵騎」的手。
「我去洗洗吧,這樣不衛生。」彭若愚猶猶疑疑地低聲說道,雖然听似勉強無力,但畢竟是在表明他的態度。
去抓趙素琴的手的時候,彭若愚本是想終止機器的飛速運轉的,可是一看到趙素琴順聲仰起的那雙迷離灼熱的眼楮,他瞬間又發生了動搖,竟然說出了這樣「和稀泥」的話來——但也不能否認,里面含著拖延,讓自己清醒冷靜的因素。
借古喻今,以史為鑒,在葉雨馨那里,彭若愚就曾經有過洗澡後改變主意的歷史。
「不,不嘛,我現在就要,只要是你的,衛生不衛生,我都喜歡,我都要……」趙素琴激情地拋給彭若愚一片媚眼,旋即嗔目「鐵騎」,大張著櫻桃之口,像熱極了的狗似地耷拉著紅紅的舌頭。
「不,不,琴,琴,我還是去洗洗吧,洗洗吧」渾身癢燥的彭若愚柔聲地堅挺著,雙手攙扶住她那兩條雪白細膩如蓮藕的胳膊,要把她拉起來。
「不,不,不,我現在就要嘛,現在就要嘛」她浪聲地說著,一口把「鐵騎」的頭吞進嘴里,瘋狂地做起活0塞運動。柔柔的舌頭,滑膩的口腔,溫熱的香津,有節制的嚙合
她媽的,真是太舒服了!
趙素琴大口地吞吐著、噬咬著,她的也不由自主地像蛇一樣地扭動不停。趙素琴完全進入狀態了!
不知是趙素琴蹲著實在太久、太累了,還是為著下一步行事的方便,她站了起來,但手依然摟抱著彭若愚的臀部,口里依然緊含著「鐵騎」,弓著身子,像一條貪吃而又懼怕的狗一點點地倒退著向沙發處牽引彭若愚。
終于到了寬大的沙發旁,她又更加猛烈地運作了一番後,也終于松了口,凹凸有致、激情洋溢的身子卻躺在了沙發上,隨即翹起了兩條白皙修長的腿。
不,不,不,我決不能這樣!決不能這樣!!決不能!!!一個聲音在彭若愚的心底一聲聲地呼喚著,吶喊著。
然而激情的火焰卻正在彭若愚的胸膛里,他的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里熊熊燃燒著,燃燒著,愈燒愈烈,由火炬變成了火盆,由火盆變成了油庫,由油庫而變成了火的海洋,其勢頭之猛之烈好像能把屋外刺骨的寒冷燒退!
于是,彭若愚不再猶豫了,不再斗爭了,一種沖天的逼使彭若愚不由自主地快速地褪掉他的保暖內0衣……
可是,在正月兌內0衣的當兒,彭若愚卻忽然瞥見了胡亂扔放在沙發上的幾本雜志和書籍什麼《廢都》,什麼《糖》,什麼《女友》,什麼《知音》,而其中有一本像一股強大的電流讓他猛然一驚,那本雜志的名字叫——《銀行家》。
《銀行家》這是在國際金融界極為著名頗有權威的金融雜志,里面常有世界銀行500強、1000強的排名。
彭若愚非常愛讀這雜志,因為里面寄托著他的向往與希望。
此刻,看到《銀行家》,彭若愚頓時愣住了,像一只木雞,傻呆呆地出神。看著它,他仿佛猛然間看到了自己的理想,自己的角色,自己的未來。
而我現在卻在干什麼?自己到底是干什麼吃的!我怎麼能這樣放縱自己?不,不,不,我絕不能這樣,絕不能這樣,絕不能!
杜嬰寧縱然有種種的不足和各樣的手段,但她畢竟是一個真正的職場的人,既擁有其人民銀行行長杜世海這樣的父親,又有郭恆這樣的市長這等「紅色」的背景支持。作為她的下屬,自己依賴她,投靠她既合情合理又有著直接和光明的前途。而趙素琴這種人,根本談不上什麼民營企業家,而是大名鼎鼎的黑社會頭子史寶生的長期情人。她雖然是天成投資公司的總經理,但公司根本不是她的,她只是一個掛號的總經理,更主要的,天成投資公司的資金來源,像眾多的投資公司一樣都有著不明不白的重大嫌疑,不,不是嫌疑,作為史寶生麾下的公司,當然是是百分之百的肯定。其名義上的所有者,光輝地產的趙思光那只是對外的宣稱而已,因為趙思光本身就是史寶生麾下的一員大將而已。行內人都知道,光輝地產不僅沒有給天成投資公司注入一份資金,相反,天成投資公司所募集到的資金百分之七十都投給了光輝地產。天成投資公司的資本來源或許很多,但據杜嬰寧相告,黨馥麗竊取的專櫃儲蓄存款極有可能就被天成投資公司所佔用。
杜世海被「雙規」後官復原職,明年即將升任通海市市長的郭恆又公開對杜嬰寧表達了強大的支持,擺月兌困境,浴火後涅槃的杜嬰寧要對黨馥麗下手了!對黨馥麗下手,即意味著天成投資公司必然面臨重大的災難,弄不好,就是滅頂之災!
杜嬰寧是頗有能量和手段的,在她未對黨馥麗直接下手開刀之前,作為杜嬰寧的昔日情人——通海市真正的地產大鱷、擁有極大傳奇色彩的高盛已經以一種極其巧妙、極其動听、極其誘惑的策略開始對史寶生展開圍剿和吞並了。盛泰集團已經掛牌了,等盛泰集團開始運營之時,就是史寶生的滅頂之日。覆巢之下豈有完卵?趙素琴作為史寶生的一名「二女乃」,其命運則是不言而喻。
黃炎培跟毛澤東說過歷朝歷代的發展規律「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很多企業,很多人官場與商場上的人的命運又豈不如此?名表、寶馬、豪宅這一切都拯救不了這些人的命運!趙素琴又豈不如此?
日薄西山、氣息奄奄,是對趙素琴這個女人的最好寫照。我彭若愚又怎能與她廝混糾纏呢?她愛我?她怎麼會愛我呢?她對我愛吃什麼樣的水餃、自己患有低血糖這等小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自己是杜嬰寧的紅人,甚至是杜嬰寧的情人這層秘密,史寶生、趙素琴這等人一定掌握的更是明白。
也就是說,今晚,趙素琴一定埋著陷阱,埋著重大的陷阱!我不能這樣,我堅決不能中了她的圈套!
「寶貝,寶貝,看什麼呢?你快來呀!我癢,癢——」躺在沙發上的趙素琴對彭若愚發出放浪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