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八卷生死較量]
第379節七十章
無毒不丈夫，該出手時就出手，黨馥麗是在逼迫老子出手啊！
「不，若愚，你千萬不可大意呀！黨馥麗這個娘們兒，我之所以長期以來沒有動她，就是顧忌她後面的那幫子人，她可是個黑道上的‘大姐大’，這個娘們兒的勢力不可小覷，她睡過很多男人，有很多傻男人被她迷惑會賣命給她效力，走到今天山窮水盡的地步，她可是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這一點，難道你還不知道嗎？」杜嬰寧撲閃著她那雙俊俏的雙眼皮的大眼楮，既充滿了關心又充滿了擔心。
「嗯，我早有耳聞。認為那是別人對她的夸大其詞，只不過是個傳說而已。」
「不，不，那可不是傳說，更不是夸大其詞，你千萬不可大意！」對彭若愚的輕敵，杜嬰寧眼楮瞪得像核桃，滿是驚愕。
「嗯，好，好，我一定注意！」對于杜嬰寧對自己的關心，彭若愚倍感溫暖。其實，彭若愚對黨馥麗是什麼東西早就領教過的︰第一與她去香港未有名餐廳去吃飯，她的保時捷被一群暴徒狂砸。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黨馥麗與這些人交往糾葛，她絕對不是什麼好玩意兒！；而對于她的手段也是早就領教過的︰是華泰大酒店，她聯合史進設下所謂的訂婚宴席，色誘不成，就派人追殺。害得自己大冷天的躲到了酒店的樓頂，本以為僥幸逃過，下電梯時，又遭遇一群惡徒的圍攻。一想到那晚發生的一切，彭若愚就不寒而栗。
「哎，若愚，听說章慧敏掌握著黨馥麗作案的具體證據，你，你能……」杜嬰寧撲閃著那雙看似充滿深情的眼楮，試探著問道。
「章慧敏？是，是，是听她告訴過我。不瞞您說，我也曾試圖去她家去取，但是沒有找到。」彭若愚真是納悶了，章慧敏告訴自己那個記載黨馥麗犯罪證據的小本子，杜嬰寧，當然還包括趙素琴，他們怎麼會知道呢？當時沒有人在場啊！但是，他不想再拖累那可憐的章慧敏。無辜的章慧敏現在已經夠不幸的啦！去章慧敏家取本子時，自己是秘密去的。外人都能知道，現在自己一一旦再把章慧敏的那個日記本拿出來，也一定會很快地傳出去。杜嬰寧剛才說黨馥麗是個背景復雜的「大姐大」，杜嬰寧這個看似白道上的支行行長也絕對沒有那麼清白！她與高盛的來往，她與郭恆的關系，她與那個發極端下流短信的張某人的神神秘秘……章慧敏與黨馥麗，與杜嬰寧這等女人相比較，那絕對是典型的弱勢群體。發生了的就已經發生了，有什麼事情我彭若愚承擔，絕不能再拖累章慧敏！章慧敏至今還躺在醫院里，像一個神經病人一般不是地大吼大叫，她，她肚子里還懷著我的孩子啊！
「為什麼沒有找到？即便是在她家怎麼能找不到呢？難道她沒告訴你放在哪兒了嗎？你仔細找了嗎？」杜嬰寧顯然不太相信彭若愚的回答。
「當然告訴我了，也仔細找了，找得很仔細。而問題的關鍵是——嗯，咳！」彭若愚狠狠地咳了一下，像是有口痰上來的樣子，其實他只是咽了一下唾沫，因為他在想編造什麼理由才能瞞過聰明的杜嬰寧。
「什麼關鍵問題？」
「我可能晚到一步，我去的時候，發現她的家里已是一片狼藉，好像有人翻過的痕跡。」
「一片狼藉？！有人翻過？」
「是啊，是啊！很顯然，已經有人先我一步，把章慧敏的家翻了個底朝天。那場面，實在太恐怖了！」
「噢，也就是說，有人早就盯上你了！」
「應該是吧！」彭若愚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這件事你怎麼不早說呢？」
「早說了有什麼用，那時後你忙得焦頭爛額，你自己還不是泥菩薩過河？」
「呵呵呵，真有你的，我什麼時候自身難保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你該告訴我的。」雖然杜嬰寧死不承認杜世海「雙規」釋放前那段四面楚歌的窘迫日子，但她還是心虛地垂下了頭。
「泉水叮咚泉水叮咚，泉水叮咚響，跳下了山崗走過了草地，來到我身旁，泉水呀泉水你到哪里，你到哪里去，唱著歌兒彈著琴弦，流向遠方…….」忽然彭若愚的手機響起了悅耳的鈴聲。
葉雨馨！這個婆娘怎麼還找我？一看手機屏幕顯示的名字，彭若愚心里一咯 。他不由得看了一眼杜嬰寧。他真的不想在杜嬰寧的面前接葉雨馨的電話。不知這個婆娘在電話里要說什麼，他可不想讓杜嬰寧發現自己與這個所謂「姨媽「的特殊關系。
「誰的電話？怎麼不接啊？」見彭若愚一任手機的鈴聲響著，杜嬰寧催問道。
「姨媽，姨媽，姨媽，您什麼事啊？」擔心那邊的葉雨馨听不到自己對她的稱呼，彭若愚連喊了三遍以示告訴她身邊有人說話不方便。
「若愚，干什麼呢？姨媽這里做了好吃的，你今晚有空嗎？能過來吃飯嗎？」電話里葉雨馨幽幽的說道，很顯然，狡猾的她听出了彭若愚所處的環境。
「姨媽，我正與杜行長商量單位上的事情呢，今晚怕去不了。改天吧，改天我親自下廚為媽做菜吃。」彭若愚回答時，偷偷地觀察著杜嬰寧的表情。她正低首用筆劃著她面前的那份文件，看得似乎很認真。
「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啊？整天瞎忙！你就告訴你行長，說是我有急事找你。你好久沒來了，我專門給你包的水餃，你快來吃吧。好東西不吃，豈不可惜了？馬上來啊！」在外人听來，電話里，葉雨馨把一個姨媽關心外甥的話說得滴水不漏。但彭若愚知道葉雨馨那「水餃」與「吃」的豐富含意。這個娘們又想那事了而且想得厲害。
「姨媽，我確實有事，真的去不了！」
「不行，必須來！」
「那好，水餃你就多包點，我和我嫂子一起去，我們邊吃邊聊。」說這話時，彭若愚沖杜嬰寧努了努嘴。
「你來，讓杜嬰寧來干什麼？看到你，姨媽開心；看到她，老娘惡心！」一听葉雨馨這話，嚇得彭若愚趕緊拿著手機裝作踱步的樣子離開了杜嬰寧的老板桌。而此時，杜嬰寧正沖他連連擺手，是對他剛才「我和嫂子一起去」的反應。
唉，這婆媳倆真是怪了，一個說看到惡心，一個連連擺手，根本就不願去！
其實，彭若愚早就發現了這對婆媳之間的危機，他曾經問過她倆，雖然二人都對對方表示了憎恨之情，但深問下去卻又都遮遮掩掩，閃爍其詞。這是為什麼呀？
「姨媽，我真的去不了。單位上有很多很重要的事急需處理，我們晚上都要加班的。」
「哼，什麼破事啊？不就是那個黨馥麗盜竊客戶存款的事嗎？」電話里的葉雨馨好像對瑞豐銀行振興支行發生的事情洞若觀火。
「你說什麼呀，姨媽？我怎麼听不懂啊？」彭若愚此時來了個水仙不開花——裝蒜。他想試探一下外人對黨馥麗竊取儲戶存款一案的了解程度。
「好啦，你少給我豬鼻子插蔥——裝象。你們振興支行有什麼事情能瞞得過我？你今晚一定要來，不來，我現在就讓小玉給你送過去。」
「小玉？」一听小玉，彭若愚心里一驚，可是，葉雨馨說「我現在就讓小玉給你送過去」讓他頓時感到了驚詫。小玉不是在監獄里嗎？她怎麼能回來送餃子？把她送進去葉雨馨就不會輕易讓她出來，這話里一定有話！莫非正如趙素琴所說，小玉上告了？如果真如趙素琴所說，事情可真的麻煩大了！
「是啊，小玉說她想你了！她也很想見你。」電話里，葉雨馨這話說得很重。很顯然，她這是暗示彭若愚。
「好。忙完我一定去！」彭若愚心驚膽顫，他只得無奈地答應了葉雨馨的要求。
「杜行長，我好長時間沒上姨媽家去了。她都給我急了。看來我必須去了。她讓你和我一起去吃水餃。」掛斷葉雨馨的電話，彭若愚來到了杜嬰寧的辦公桌前，他知道杜嬰寧肯定不會去所以他故意這麼說。
「你姨媽讓我去吃水餃？呵呵呵，麻煩你轉告她，我手頭有急事去不了，過兩天我再去。」杜嬰寧的反問口氣，證明她對彭若愚的話顯然不相信。因為她非常清楚這個葉雨馨對她憎恨的程度。
「好，你還有事嗎？姨媽現在就讓我去。」
「沒事了，你去吧。天已經黑了，路上小心。哎，對了，你開著行里的車去，這樣更安全些。」
「好的。謝謝杜行長！」彭若愚對杜嬰寧的關心充滿了感激，雖然他此時的心情很復雜，他沖她努了一下嘴，匆匆地出門了。
望著彭若愚出門的背影，杜嬰寧把一直抓在手里的筆一下子摔到桌子上。對魏國濤的怒火騰地一下燃燒起來。
一路輕快地下了樓，他打開車門插進車鑰匙，但彭若愚的心情卻非常的沉重，他既不知道葉雨馨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非常清楚臨出門時杜嬰寧對他「路上小心」的叮囑什麼含義︰黨馥麗隨時都可能對他彭若愚進行報復！此時他的心像一盤散沙，好希望有個人把他捧起來握在手里給他點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