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筆業務三個月前就被結清了,那今天這付出去的現金是從哪里來的呢?下班前,我安排人查庫了,現金庫存也是平的——哎,彭主任,你精通儲蓄業務,你認為這件事有可能是怎麼回事呢?」杜嬰寧踱著步忽然自言自語起來,隨即又盯著彭若愚問道。
「我認為這付出的現金有這樣幾個來源︰一,劉秀清從另一個存折上提取的;二,是轄內往來提款,專櫃上庫存之所以平,是因為會計上支出了,而專櫃根本未入賬,壓票;三,劉秀清身上藏著對付‘貓膩業務’的現金,以備隨時支付。」杜嬰寧的態度已經非常明確,彭若愚于是把自己的想法講了出來。
「嗯,很好!夏行長,你讓事後監督立即就彭主任所說情況進行針對性稽核。」杜嬰寧命令道。
「好的。」夏雄轉身就走。
「哎,夏行長,讓章慧敏自己偷偷地查,別讓雷大明他們知道。」杜嬰寧又小聲地進行叮囑。
夏雄出去了,屋里一片沉靜。
「很顯然,這筆業務黨馥麗是知道的,也就是說,是黨馥麗與劉秀清相互勾結,聯手把儲戶張鳳霞的錢給挪用了。我敢說,這核心人物就是黨馥麗,劉秀清只是被黨馥麗收買了而已。」杜嬰寧坐在老板椅上擰著眉,一字一頓地說。
「查到了,查到了!劉秀清從一個名叫趙思遠(趙思光的親弟弟)的存折上取的金額與付給張鳳霞的本金和利息,一分不差!」夏雄興沖沖地推門進來。
「這個黨馥麗也太大膽了,竟然敢盜竊存款!」杜嬰寧「啪」地拍了一下桌子,怒火沖天。
「杜行長啊,息怒息怒,現在下結論還為時過早,等明天把劉秀清喊來問清楚了,再下結論也不遲。」夏雄微笑著,顯出歷經風雨的穩健。
「明天一旦坐實,立即報案!」杜嬰寧手用力一揮,斬釘截鐵地說。
等吃完飯回到自己久違了的出租屋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了。彭若愚拿出鑰匙正準備開門,忽然一個人影閃了出來。
「好弟弟,你怎麼才回來呀?可想死姐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