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完飯回到自己久違了的出租屋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了。彭若愚拿出鑰匙正準備開門,忽然一個人影閃了出來。
「弟弟,怎麼才回來呀?可等死姐姐啦!」
黨馥麗!
「嚇我一大跳!深更半夜的,你怎麼來了?」彭若愚極其驚愕。
「怎麼,我來不歡迎嗎?」黨馥麗嫵媚地笑著。
「歡迎也不是時候啊,深更半夜的。」
「你小子開門啊!到了家門不讓進去嗎?哪有這樣待客的呀!」
彭若愚拿著鑰匙磨磨蹭蹭,不想讓黨馥麗進去。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神通廣大,嗅覺靈敏的她,一定是為今天的案子而來。不能惹她,不要惹她,千萬不要沾惹她!這是條毒蛇,這是朵罌粟,這是只狐狸精,一旦放她進屋,她必將施展*之術,不把自己拿下誓不罷休。
彭若愚深知,自己沒有柳下惠坐懷不亂的本事,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給她施展妖術的機會。
「看你這傻兒吧唧的樣,還不快開門!你想把我凍死啊!」黨馥麗說著,一把將鑰匙搶了過去。
「麗姐,我屋里也沒送暖氣,跟冰窖似的,進去準把你凍成冰糖葫蘆。」
「呵呵呵,人家都說凍成冰棍,哪有說凍成冰糖葫蘆的呀?」
「冰棍上下一般粗細,而冰糖葫蘆則凹凸有致啊!」
「哈哈哈,你個臭小子!想吃冰糖葫蘆不?」走廊里的燈雖然發黃,但依舊看出黨馥麗那雙蛇眼里放出*之光。
「不吃!」
「為什麼?」
「太酸,吃了要掉牙的,鬧不好要人命!」
「哈哈哈……」
「麗姐,你若有事,咱找個咖啡屋,到那兒去說吧,屋里實在太冷了,別凍壞了你的鳳體。」
「鳳體?呵呵……咖啡屋,誰稀罕那玩意兒!我還有事,沒有時間跟你泡,進屋說幾句話就走。」她一邊說著,一邊挨個試著鑰匙。
「我來我來!」案情重大,黨馥麗肯定還要去找別的人,她說「說幾句話就走」應該是真的;再說,開門的鑰匙馬上就被試到了,還不如自己落個人情。于是,彭若愚把鑰匙拿了過來。
「哎喲,你屋里還真跟冰窖似的,凍死個人!咱堂堂的大主任,行長的大紅人,怎麼能住這樣的破房子啊?不行,明天姐姐就給你弄套好房子,搬家!」黨馥麗張望著屋子四周,使勁地裹著羽絨服。
「住這樣的房子鍛煉人,越是溫暖的房子,出去溫差大,更易感冒。」彭若愚也張望著自己的小屋,心里涌起很多感慨︰家雖然非常冰冷,但比看守所里更溫暖。
黨馥麗啊黨馥麗,你別笑話我的房子冷,哼,明天你就連這麼冷的房子也住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