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黨馥麗感到吃驚,彭若愚也吃驚不小。都快凌晨一點了,杜嬰寧怎麼又來電話了?昨晚國際大酒店,杜嬰寧雖然無奈離開,但對自己好像意猶未盡。此刻來電,莫非要續昨晚舊情?還是對黨馥麗的盜竊存款之事,忽來靈感,要予以深入探討?無論私情還是公事,都讓彭若愚恐懼不已。都是因為這個可惡的黨馥麗在場!
然而,此刻的黨馥麗卻是又驚恐又高興。驚恐的是,如果杜嬰寧真的發現了疑點,要與彭若愚深夜探討,自己可就徹底暴露;高興的是,今晚恰恰就在彭若愚身邊,能獲知實情,豈不大幸?
「怎麼不接電話啊?」黨馥麗是又恐懼又急切。
「你這人看似聰明絕頂,怎麼不長腦子啊?睡夢中的人,能立即接電話嗎?」彭若愚故作高深,實際上是在考慮這電話怎麼接。
「杜嬰寧的老公魏國濤極少回來,少婦行長是不是半夜發癢要與男秘書電聊,或者招你前去就地解決?」彭若愚越不接電話,黨馥麗越猜測有問題。私情公事,這娘們都想知道。
「你以為天下的女人都像你一樣嗎?男人一天沒有,像木瓜;兩天沒有,像猴抓;三天沒有,找黃瓜;四天沒」
「你這臭小子,我抓死你!」黨馥麗朝著彭若愚襠里一陣猛抓。
「哎喲,哎喲好姐姐,好姐姐,饒了我吧,饒了我吧!」彭若愚在鷹爪的猛攻之下,不得不屈服。
「上架沒肉的玩意兒,還敢耍貧嘴?」
「不敢了,不敢了!不過你說錯了,我根本沒上你,你怎麼知道沒肉?肉多得很!」
「你就是個破茶壺,只剩個嘴了,快接電話!」黨馥麗面上胡侃,心急如焚。而此時,彭若愚已經成竹在胸。
「杜行長,你好。」彭若愚用的是單位上的口氣,想必冰雪聰明的杜嬰寧能夠听出里面的道道。
「怎麼不接電話啊?」杜嬰寧有些著急。
「哦,沒,沒听到,有…….」他唯恐杜嬰寧听不懂他剛才的意思,想進一步說「有朋友在這里玩的」,可是杜嬰寧並不讓他把話說完︰
「別睡了,馬上起床!」
彭若愚與黨馥麗听了,不由得看著對方,都心里一緊,雖然這緊得滋味各不相同。
「有什麼指示,杜行長?」
「市行保衛部正在查崗,現已到市中區,你馬上到行里提前檢查一下。快點!」
「好的。馬上!」
謝天謝地!彭若愚正愁怎麼擺月兌黨馥麗呢,杜嬰寧的電話把他救出了萬丈苦海。
「兄弟,我開車送你過去。」听說查崗的事,黨馥麗長舒了一口氣。她不會知道,對她的調查第二天一上班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