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袁文武雖然過著四平八穩、舒適、小家宜人的生活,但這一切得來還真是不容易,是他與向青蘭共同奮斗的結果。
就在他念叨著「錢,5萬」的途中,這樣的奮斗,現在想來,仍然讓袁文武心情激動,澎湃萬分。
1997年7月,香港回歸的時節,是袁文武結束四年大學時光,走向人生新起點的日子。機會總是垂青于誠實的勤奮者,憑著自己大學期間與老師專業上的良好合作,畢業時大力推薦,袁文武幸運地在龍城找到了自己的工作,在龍城城建職業技術學校謀到了一席之地,成為一名教書育人的光榮的專業課教師。
上班報到後,學校暫時借給袁文武一個很小的單間成為其容身之處。
帶著向青蘭進入其中,把門一關,稍微撲騰撲騰,把東西朝床上一扔,隨意一鋪,袁文武便迫不及待地拉過向青蘭,摟在懷中,一口下去,蓋住早就之唇,手不停腳不駐,模捏起來,慢慢地,慢慢地把她拖向床邊,蛻至赤身,壓到了床上。
向青蘭,自己的女朋友,女知已,生命中最重要的親人之一,早就容納入自己的生活與生命中。大二時相識相知,大三時相知相愛,互墜愛河。大四的時候,在一個記不得是啥日子的周末,在學校一個偏僻的黑暗角落里,袁文武就抖抖索索、激動難耐地褪光了青蘭的,用自己的外套一圍,依靠著牆角的支撐,在瑟瑟寒風中,興致勃勃地把自己的塵根伸到她的私密之處,在她的呼痛聲中,刺向深處,快速、興奮、美其名曰地完成了男人們蓋章的傳說,將她從女孩刺成女人,自己也在帶有血滴的拔拉中,完成了從男生到男人地跨越。身體是冷的,心是熱的,情是真切的,動作是粗魯幼稚的。自此以後,校園角落、路邊、樹叢,黑暗、偏僻之處,袁文武以同樣的方式,同樣的速度,完成自己一次又一次蓋章鉻印之旅,每一次都是即興而來,匆匆而為,既興奮,還緊張,有快樂,卻難言性福。
如今,有了自己獨居的一席之地,就用不著那樣遮遮掩掩,心急若慌,速戰速決。完全可以慢條斯理,順勢而為,赤身相待,熱情相付。這時候,向青蘭也不再羞怯,落落大方,展開雙腿,嬌喘相迎。
在小床的吱吱嘎嘎中,在他們一個多小時的翻飛騰動中,他們終于叩開性福的大門。當向青蘭滿臉潮紅,兩手緊緊地摳住袁文武臀部,使勁朝她身下猛按,低聲歡叫,「文武,武,快、快、快,我要死了,我不行了……」這時候,明顯地感覺到塵根在向青蘭私密深處里,被緊緊相夾,在那陣陣絞動下,那激烈跳動的火熱滾燙里,袁文武愉悅地開膛放炮,密集地射向向青蘭私密深處,激起心靈的陣陣悸動。
他們獲得了性福之神的眷顧,第一次真正地感愛到愛情甜蜜的真諦,領略到男歡女愛的奧妙所在。
從這一天開始,袁文武就暗暗發誓,不管山多高,路多遠,再困苦,再艱難,一定要努力,必須要努力奮斗,真正地打造出自己的天地,給青蘭一個美麗的天空。
可是,上班第一天,興沖沖地踏上征途,工民建專業畢業的袁文武來到龍城職業技術學校,卻讓他滿腔熱情迎來一圈冷庇股。
當教務科長領著他去辦公室的時候,有老有少的幾名老師正有滋有味地,一邊磕著瓜子一邊肆無忌憚地說笑、聊天,說的是龍城方言,袁文武一點也听不懂。
那些人對于剛來報到的袁文武,只是隨意的一瞥後,又繼續嘻嘻哈哈地聊他們的,愛理不理的。讓一起送他過來的教務科長臉上都下不來台。
人在屋檐下,低低頭也無不可。誰叫自己初來乍到,還不是本地人呢。
袁文武知道自己一個外地人,在他們的眼里,純碎就是一個無名小輩,何足道齒,根本讓人看不起。如果要想有所作為,不虛度光陰,那就得拿出真本事來,才會迎得生機和出路。
種瓜得瓜,種花則有可賞之花,如果種刺的話,不管你如何小心,怎樣防備,必定有挨扎的時候。
冷庇股就冷庇股吧。剛出茅廬的袁文武也全未把這事放在心上,對教務科長笑笑,什麼也沒說,不卑不亢地走到自己辦公桌前,開始整理起來。好在自己有青蘭陪伴,有她答應自己作自己終生伴侶,生活的磨難,他人的輕視,雖為憾事,但難憾他心中的雄心壯志。在這樣的時候,你光講光叫光說是沒有用的,甚至適得其反,重要的是,只有做好自己的事情,拿出實力和成績來,才可能獲得他人的尊重,其它的都是扯蛋。
開始工作後,袁心武一心投入到教學工作中去,利用自己所學,加上圖書館資料,盡快熟悉教材教程,這對于專業出身的他都不是太難,難的是要不斷而且積極調整身份和心態,埋頭做事,小心為人,以適應當一名合格教師的身份和需要。
除了日常教學工作外,他的業余時間都泡在圖書館里。書中自有黃金石,書中自有顏如玉。只有不斷地學習和積累,才可能厚積而薄發,在真正需要使用到的時候,上得了廳堂。
他希望自己工作一開始,種的是花,而不是刺。
這花,播種澆灌得越好,才會賞到更香更艷的花。作為剛畢業的大學生,對于社會而言,只是一個雛兒,誰都可以是你的前輩,誰都可以對你指手劃足,你還得小心侍候,笑臉相對。
除了教學工作外,學校要求,新人都要擔當一定的基礎管理工作,從副班主任做起,盡快地熟悉學校和工作。
實際情況是,有了副班主任,正班主任就當起了甩手掌櫃。
正班主任王明,一個本校畢業的職校生,十年前畢業的時候留校任教。去年,教務科長一職空缺後,為爭取這個重要的中層管理職位,與早就格格不入、一直明爭暗斗的教務副科長,左右較勁,上下鼓動,四出活動,鬧得沸沸揚揚。
就差赤膊上陣的他最終敗在科班出身的教務副科長之下,爭奪失敗後,因為能說會道,學校讓他擔當起學生科的管理工作,也是學校的一名中層干部。
明地里見風使舵,與勝過自己的教務科長的握手示好,暗地里還在為強龍壓過了地頭蛇而不滿,與教務科長暗中較勁,瞄準一名副校長還有兩年就要退休的機會。所以在今年,王明特地拿出積極的高姿態,自願拾起了已丟手幾年的班主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