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研修結束回國以來,一直因為房子的事情,後來又窩在辦公室想方設法弄錢,又為母親擔憂,一直就沒怎麼睡過安穩覺,昨天晚上,在機場門口守了大半夜,也沒辦法困一下,袁文武的確很累很疲倦,他絕對困了。
慢慢地,雙眼皮再也沒听使喚,粘合在一起。
迷迷朦朧中,一個影像由遠及近而來,待快至跟前,那個朦朧的影像演變成模樣清晰的母親。母親用異樣的眼楮看著袁文武,袁文武高興至極,趕緊伸出雙手,想拉住母親的雙手,問問她怎麼樣了,兒子回來看你來了,高興嗎?母親也伸出手來,想模袁文武憔悴的臉。袁文武趕緊伸出雙臂想抱住母親,可是袁文武卻沒抱著,仿佛有一層巨大的力量阻隔在中間。等母親邁過自己,就在自己側近,對自己笑了笑,然後繼續往前奔,好像急著趕路一樣。袁文武急忙去拉她,卻怎麼也抓不著母親的手,滿面笑容的母親好像沒看見自己一樣,只顧往前奔。袁文武大急,趕緊追趕,無論他怎麼努力,跑掉了腳,*了衣服,使出全身力氣,也沾不到母親的邊兒,不管自己怎麼叫喊,母親卻當什麼也沒听見一樣,越跑越快,越行越遠,逐漸消失。袁文武的身前仿佛有一堵牆一樣將自己與母親生生隔開,她使勁推呀推,卻怎麼也推不動。
袁文武大為著急,發力大叫,「媽媽,我是袁文武,你等等我。」猛地向上竄,頭重重地撞在車頂上。司機略微側一下頭,「老兄,你沒事吧!」
司機的話語讓袁文武一陣激靈,一下子醒過來了,給司機笑了笑。
他挑選的司機還真是不錯,技術熟練,輕車熟路,把車開得又快又穩,看樣子,兩個小時還真有趕到大明鎮的可能性。
車和司機都很正常,是不是母親又出狀況了。不行,我得趕緊問問。
袁文武趕緊模出手機給哥哥打電話。
電話通了好一會兒,才听到哥哥問他到那兒的聲音,一听袁文武正在高速上,袁文東就叫袁文武注意安全。
袁文武一邊嗯嗯,一邊問母親怎麼樣了!
母親的病就那樣了,只能是盡力了,你也別因為趕時間太把司機催得太緊了,安全為重,媽媽的具體情況你回來一看就明白了,到時候,我們再細細合計,怎麼辦?現在,我還有事,先掛了,注意安全啊!我們在大明鎮等你。
袁文東說完這些就自顧自地掛機了,充耳不聞袁文武的喂喂聲。
具體情況,什麼具體情況,袁文武心存疑惑,但也無可奈何,他只能等待,用時間換空間。誰讓你不早出發呢,一听說母親病了,還不拼命趕著往回趕,在龍城還耽誤了兩三天,現在著急了,你又不能長翅膀,一飛而到,更無孫猴子通天本事,一個跟斗就是十萬八千里。所以只能等待,用時間換路程。
兩個小時後,袁文武風塵僕僕地趕到大明鎮,他要去見母親,為他最最敬重的親人盡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