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鳳尾刀凰首刃
（132）
清晨。
地點︰咬咬的小窩，優子的閨房。
「听說，阜成門的廣濟寺有一個老神仙可靈驗了，咱們去看看姻緣吧！」優子說，
「我們要相信科學反對迷信！」頓了頓又說，「但是，隨便去算幾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西城區，阜成門內大街25號，廣濟寺，大殿內。
咬咬與優子一人上了一柱香，又給那尊泥菩薩磕了三個頭。
「老人家在哪？」咬咬問。
「我怎麼知道我也是第一次來。」優子說。
香案旁邊，端坐著一個老婆婆。頭發花白，滿臉皺紋，穿著一件破舊的衣衫和一雙漏洞的布鞋。一手拿著佛珠，閉著眼楮，默念著經文。
優子大聲地問，「老太婆，傳說中的老人家在什麼鬼地方？」
老婆婆睜開眼楮，瞟了優子一眼，哼了一聲，硬聲說︰「我就是。」
「我想看看姻緣。」
「先往那邊的募捐箱里投上一千塊，老太婆就給你看姻緣。」
優子站了起來，圍著婆婆轉了一圈，哈哈大笑了起來，「哪來的叫花子，到這來騙財騙色。你要是老人家的話，我就是觀音菩薩。」
「優子，你規矩一點。」咬咬不客氣地說。
優子白了老婆婆一眼，便退了下去。
咬咬上前給老婆婆鞠了一躬，雙掌合十，恭敬地說︰「老人家，小生是來向您看姻緣的。」
老婆婆沖著咬咬，微笑了一下，說，「小伙子，不認識我這個叫花子了。」
咬咬抬起頭，仔細地端詳著，看著看著，便瞠目結舌地講不出話了。
優子感激地抬起了手指，點弄著老婆婆的面門，恍然大悟，「噢，我想起來了，在圓明園門口，就是你這個老太婆訛了我老公十九塊三毛錢，還給了他一塊破玉。」
「哈哈，哈哈，哈哈……」老婆婆高笑著。
「老太婆，你笑什麼？」優子高聲問。
「好吧，不用收你們的福德了，老太婆今天白給你們算一卦。」老太婆說。
「為什麼？」咬咬問。
「這是你積的善緣。」老婆婆笑道，「才子佳人，把你們的手都伸出過來。」
咬咬跟優子將手心送到了老婆婆的眼底。
「你們有別名嗎？」
「我的筆名叫花情。」
「我的網名叫葉恨。」
老婆婆拿捏了許久之後，笑了笑，說，「花葉結果了，你們也有結果了。」
「什麼結果？」咬咬與優子異口同聲。
老婆婆走了下來，進入了後面的隔間。
不一會，端著了一個木盤子走了出來，盤子上還蓋著一塊紅布。
「這是給你們的。」老婆婆說。
咬咬掀開了紅布，原來是兩把短刀。
優子隨便拿了一把，拔出刀刃打量了一會，看到刀面上刻著‘花情’兩個字。便說，「這是什麼意思？」
「這把叫凰首刃。」老婆婆說。
咬咬拿起了另外一把，看到刀面上刻著‘葉恨’兩個字，便說，「這把又叫什麼？」
「這把叫鳳尾刀。」老婆婆說，「鳳為雌，凰為雄，這兩把刀就送給你們做定情信物吧！」
「花葉，情恨，鳳凰，首尾，刀刃。」咬咬默念道。
優子說，「不對，凰是男孩，鳳才是女孩，老公咱們該換一換。」說著，便去奪咬咬手里那把鳳尾刀。
老婆婆打斷道︰「你先拿了哪把，哪把便是你的，這是天意。」
優子拿著凰首刃，比劃了幾下，不耐煩地問︰「老太婆，我們有沒有定情信物是我們自己的事，你操哪門子的閑心。還有，我們一不搶劫二殺人，你給我們這玩意干什麼？」
老婆婆又掏出了一封信，遞了過來，說︰「這是你們的姻緣！」
優子接了過來，正在拆開時。老婆婆又說︰「出了門再看，不然就不靈了。」
「神經病！」說著，優子拽著咬咬便走出了大殿。
出來後，優子拆開了信。
念道︰
十年姻緣，十年夢。
十年等待，十年痛。
十年修一愛，二十年修一恨。
說什麼，對月形單望相護，只羨鴛鴦不羨仙。
唱什麼，愛正熱，情正濃，人生長恨水長東。
卻如何又躺到了他人的床上？
山盟海誓化為灰，海枯石爛終為土。
愛也罷，恨也罷。
花白了頭發，掉光了牙。
別時想見見時藏，卻又在窗外偷望，淚汪汪。
丟掉了魂魄，愁斷了腸，夜未央。
掛著淚，帶著傷，對月相望。
哭成了死人，哭成了鬼。
「才子，老人家說的是什麼意思？」優子問。
「我哪知道。」咬咬說。
「我看是忽悠人的。」
「我看也是。」
當兩人再回到大殿時，老人家已經不知去向。
當咬咬長長地打了一個哈欠之後，惺忪地睜開了眼楮，發現自己依然躺在床上，優子就熟睡在自己的肩膀下。
我也說嘛，那會有這樣武俠的事，原來只是一場春夢而已！
咬咬立刻去推優子，「優子，快醒醒，我做了一個很神奇的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