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得快要掉皮了,白女敕的肌膚搓出了斑斑紅點,她才甘心,用粉色的浴巾包了自己。
擦拭完身上的水珠,她換上了自己的衣服,走出洗澡間。
他坐在客廳里看報紙,見她出來了,他說︰「那間臥室我收拾好了,你今晚就睡那間好了。」
「謝謝你大叔……呃……我還不知道您叫什麼?!」
「我叫鐘鳴,鬧鐘的鐘,鳥鳴的鳴!」
「哦,鐘鳴大叔,我這樣稱呼你,你不介意吧?!」
「我三十多歲的人了,這樣稱呼也不為過。」他笑道,「快去休息吧!」
「嗯,謝謝你大叔!」她再次對他表示感謝。
……
房間收拾得很干淨,和客廳里亂七八糟的樣子一點都不搭調。
看來,鐘鳴挺仔細的收拾過了。
因為很累很累,許亦瑤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她做了夢,夢很混亂。
她夢見她十六歲的時候,林一然騎著單車帶著她去兜風,她笑得像花兒一樣燦爛,那時候,他也是那麼的純潔,那麼的疼愛她。
然後夢里,她又回到了他打她的那個夜晚。
他的臉變得猙獰……
「不,一然……」
許亦瑤從夢中驚醒。
淚水濕了枕頭,才發現,原來的枕邊人從今天起早已成了陌路人。
林一然再也不會傷害她了,他們沒有任何關系了。
他和她領了離婚證,綠綠的離婚證。
接著躺下,很快又入夢。
夢里還是和林一然糾纏不清,混亂不清的情節中,有粉女敕女敕的小護士,有冷艷的沈安蓉,她們交替出現,她們當著她的面和林一然打情罵俏,當著她的面和他做那種事……她們嘲笑她的無辜……
嘲笑她沒有本事管住自己的男人。
一晚上,她醒來好幾次,也許是夢太紛雜,也許是因為換了地方不習慣,她睡得不好,眼楮都睡腫了。
……
第二天,在許亦瑤上班的地方,她看到了臉色煞白的林一然。
他站在那里,好像等了很久。
「你干嘛站在這里?!」許亦瑤詫異地說,「你的傷還沒有好,這樣出來很危險的,真不知道崔萍是怎麼照顧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