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個人興高采烈地走進慕容府,帶著一大堆勝利品回來的時候,遙遙地便看見一身黑衣的風向陽倚在門口,似乎在等誰。
一臉沉思,劍眉皺起,鼓起一座小山丘,有些陰寒。
「你怎麼在這里?」慕容落斂下臉上的笑容,見他臉色不好,不禁問道。
不是听大鼎說已經過了學院的試探期了嗎?他怎麼還沒回學院?
還是他良心發現,到她這里來做懺悔的?
「你跟我來。」一直垂眸的風向陽抬眼,看了一眼她身後的林陽,再看向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低聲說道。
說完,就支起身子,直接走了開來。
慕容落沒有說話,一手朝林陽揮了揮,跟著風向陽走了過去。
一處湖畔,悠揚的水波,灩灩凌光,蕩起飄在湖面上的柳條,溫和而輕揚。
遠遠的地方,隱約能看見一座湖中亭,寧靜得猶如盛開在湖中的睡蓮,靜靜地在那里開放。
「什麼事?」
慕容落坐在湖畔邊,側臉看向一邊一直看著湖中央的風向陽問道。
只是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定。
風向陽轉過頭看她,眼眸深深,問道︰「慕容落,你是個理智的人嗎?」
「我不理智,可是我會‘忍’。」慕容落感覺他問得有些莫名奇妙,可還是回答道。
糟老頭曾說過,「忍」是門藝術,它不是軟弱,也不是將自己所有的情感收斂于心,而是秉著一種一鳴驚人,飛必沖天的心態去做一件事,剛強卻不僵硬,平和卻不矛盾,只有這樣,所謂「忍」學才能算是入門,各大家族現在的「忍」,其實並不算「忍」,那只是一種所謂的讓步,將自己降低一層來達到一種平衡,而「忍」是要懂的維護自己的權益,求以在過程中不受損失,這才是良策。
風向陽不再看她,眼楮直視前方,用一種自認為很平緩很平靜的口吻,低沉地說道︰「鐵老爺子被關進牢里了。」
撲嗒——
慕容落手中的柳枝不經意間折斷,柳葉飄零到了湖面上,不斷地吸水,顏色慢慢變深。
「你是怎麼知道的?」慕容落的語氣很平靜,她垂下眼楮,細長的睫毛微微翹起,可還是掩飾了她眸里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