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向陽收起目光,有些復雜地看向湖面上的那片柳葉,想了想,說︰「我們風家中庸,可並不平庸,有些關系網我們還是能接觸的到的。」
「那為什麼要告訴我?」
風家一直是中立的,他為什麼這麼幫她?
「……不為什麼。」
風向陽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說道︰「我只能告訴你這些。」
「……」
許久沒听到慕容落的聲音,風向陽轉過頭,剛好看見慕容落靜靜地蜷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褪去了往常銳氣,手中的柳枝已經落在了地上,她抿著嘴,眼光微眯,神色淡然。
「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風向陽忍不住問道,沉穩如他,即使是遇到親人被傷害的事情,亦是不能夠淡定成這樣,為什麼慕容落就好像什麼也沒听到一樣。
越是這樣,越是讓他心慌。
「我想要喝酒……」慕容落忽然轉過眼,對他說道。
很篤定,很確定。
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有多大的不安,有多大的不安分在心底躁動。
碩大的怒氣不停地在上空盤旋,就如一只孜孜不倦在啼鳴的鷹鷲。
可是她不能動,即使是擔心,即使是憤怒,也要拼命地讓自己平靜下來。
那個皇帝,當真是觸怒到她了。
終究要做到這一步嗎?
眼底掩埋下一絲幽深。
風向陽沒有多說,只是從腰間月兌下一個酒葫蘆,扔向她。
她沒有拒絕,毫不猶豫地將蓋子打開,就好像是要跟誰拼命,酒水不停地往嘴里灌,似乎喝的不是酒,而是白水,酒水散在她衣服上,地上,一時間,看上去有些急切和瘋狂。
「你別喝了……」風向陽有些看不過去,搶過她手中的酒葫蘆,是誰說她冷靜的?看那樣子好像是要抓狂了。
「小陽陽,你說,為什麼好人就沒好報呢?」慕容落身子一踉蹌,紅暈染上了她的臉頰,微眯的眼楮惺忪地望著他,有別樣的色彩。
為什麼?
小茹是這樣,爺爺也是這樣?
縱橫沙場那麼多年,到頭來還是一場空加一心的傷,為什麼?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