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情神秘女兒村︰男性禁區 男接生員的柔情

作者 ︰ 馬失蹄

張黨員也說不清他為什麼要流淚,好在王玉珍沒有看見。是他體會到了生命的奇妙與偉大,還是想到了他自己那未出生就夭折的孩子,沒人知道,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你哭了?」王玉珍輕聲地問。張黨員吃了一驚,「你怎麼什麼都知道?」他不解地問。「哦,」王玉珍柔聲說,「你不知道嗎?你的淚水滴在我的腿上了哩。」張黨員顯得很尷尬,他不知道,一個象他這樣的男人,其淚水是火熱的,是滾燙的,是沉重的,是掉在地上一砸就是一個坑的。更何況,它是滴落在王玉珍的腿上,而王玉珍又是極其敏感的女人。

王玉珍的肌肉痙攣了一下,「又開始了?」張黨員關切地問。王玉珍沒說話,她的額頭上點綴著一些晶瑩的汗珠,看得出她很痛苦。「有臉盆之類的東西嗎?」張黨員又問。王玉珍依然沒說話,她伸出一根女敕蔥一般的手指,指了一下屋的一個角落。張黨員快步走過去,找出一只桃花木的木盆來。他拿著那只有些笨重的木盆,再次快步來到走廊上,鍋里的水早就開了,他用那只竹筒舀了幾筒開水在木盆里,小心地端到王玉珍身邊。

張黨員想起他的接生箱里還有幾卷紗布,于是他撕下一塊,在木盆里浸了一下,那水很燙,熱氣騰騰。他好不容易才將那塊紗布擰干,「我給你擦拭一下吧。」他對王玉珍說。「我自己能行,」王玉珍說,「還是我自己來吧。」「這可不是逞能的時候,」張黨員說,「給孕婦擦拭身體也是接生員的事哩。」王玉珍不再說話,她閉上了眼楮。但她感覺出張黨員先是擦去了她額上的汗水,在擦的過程中,她還明顯地感到張黨員在看她的臉,而且看了讓人「有想法」的很長的時間。

接著,張黨員擦拭了她身體的其它地方,擦得很仔細也很小心,仿佛她的身體是一件精美的瓷器,他怕「踫壞了」。這讓王玉珍有那麼一點難為情,「還沒有別的男人給我擦拭過那里哩。」她小聲地說,小聲得只有她自己才听得見。「哦,」張黨員說,「我是接生員嘛,又不是什麼‘別的男人’。」「你听見了?」王玉珍的臉緋紅了,她奇怪張黨員怎麼能听見她那麼小聲的話呢?那可是她說給自己听的。

「擦拭身體有利于孩子在一個干淨的環境里出生,」張黨員平靜地說,「而且在熱紗布的刺激下,還會使產道擴張,特別是象你這樣第一次生孩子的女人,會減少很多痛苦哩。」「你真讓人感到放心。」王玉珍柔柔地說,她睜開眼楮,抬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張黨員。張黨員感到一股奇怪的暖流瞬間流遍了全身,當王玉珍看他的時候,他想從王玉珍的眼楮里讀出一點什麼來,但王玉珍的眼楮那樣清澈,那樣無邪,里面是一種耐人尋味的「空無」,但卻又好象包羅萬象。

王玉珍還說到了一個十分關鍵的詞「放心」。這是一個奇妙的詞,這充分表明了王玉珍對張黨員的信任。她把自己「完全」交給張黨員了,把自己將要出生的孩子也「完全」交給張黨員了。正是體會到了王玉珍的信任,張黨員幾乎又要熱淚盈眶了。「信任」太美了,對張黨員來說也太奢侈了。他忽然覺得「信任」這個詞不是抽象的,而是實實在在的。他可以觸模,甚至可以品嘗,當然那滋味一定是無比甜蜜的。

他突然有些沖動,他幾乎就差點問了王玉珍一個他一直想問的問題,那就是她肚子的孩子是誰的?那個男人是誰?但理智告訴他,如果他這時候問,那就是愚蠢的,是十分不合時宜的,而且會擾亂目前「其樂融融」的美好氣氛。他立即清醒過來,他看了一眼「小男人」,它正把一只「討厭的」爪子搭在王玉珍的胳膊上。「當然也不是你的。」張黨員心里說,「你就是一條狗。」「小男人」立即狠狠地瞪了張黨員一眼,仿佛在譏笑張黨員有些莫名其妙,而且「沒有風度」。「看來這狗東西還真是有點通人性哩,不可思議。」張黨員心里憤憤地想。

張黨員把被子折過來給王玉珍蓋上,被子的一半墊在王玉珍身下,剩下另一半剛好可以蓋住她的身體。突然,他又揭開被子,從接生箱里那出十幾張草紙,他把那些草紙疊在一起,把王玉珍的腿抬高,給她墊在身體下面。「羊水越來越多了。」他自言自語地說。「我會順利生產嗎?」王玉珍小心地問。「當然,」張黨員笑起來,他的笑彌漫開來,暖融融地包裹著王玉珍,「一切跡象都表明,你會十分順利地生下孩子的,」他又極其認真地看了一眼王玉珍的身體下面,「我都幾乎看見小家伙的頭了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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