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牌,玉帶,交結在一起,充滿諷刺意味。它們靜靜的躺在香妃的面前。
「香妃,這塊鳳牌你可認識?」龍城天問道。
「臣妾,臣妾認識。這……這是臣妾的鳳牌,給劉嬤嬤出宮用的。」
「那你還有何話說?那個玉帶是朕皇兄的玉帶!朕的暗影護衛在那些賊寇藏身之處的佛龕暗格內,發現了這塊鳳牌和玉帶,還有一封密函。」
「什麼?還有密函!聖上,臣妾冤枉!臣妾冤枉。」
「別說你不知道密函!」
裘鷹拿出一封密函,走到香妃面前。香妃急忙拿過來,她還保存著理智,她想到一定是有人陷害她,也許密函中可以找出蛛絲馬跡。
她取出密函中的信箋,展開來看。
毒蠍子︰孤王特令香妃至你處,她乃本王的人。刺殺六王爺一事,刻不容緩,及早行事。玉帶為憑。海王令。
龍城天的皇兄,龍桓帝的長子名龍城海,海王是也。
「這……這……聖上,這明顯是栽贓陷害。請聖上明察。臣妾如若真的和海王爺暗中勾結,怎麼會留下這麼明顯的證據?」
「那這玉帶你如何解釋?空穴來風,必是有因,陷害?怎麼不陷害別的嬪妃?」龍城天冷笑道。
「臣妾……臣妾不知!請聖上明察!請聖上明察!」香妃此時已然不知該如何辯解,畢竟花錢買凶是事實,鳳牌又遺落,她只能寄希望于龍城天的智商。
「噹噹」的磕頭聲,敲擊著龍城天的心,他卻絲毫不為所動。
咬牙切齒,他只想撕碎眼前這個女人。
「就算你沒和朕的皇兄勾結,買凶也是事實,罪不容恕!」
「臣妾知罪!臣妾知罪!聖上饒恕臣妾吧?聖上!臣妾再也不敢了!臣妾再也不敢了!」
龍城天思索片刻,大聲命令道︰「裘鷹,派人看住香妃。沁芳殿沒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內。」
「是!臣遵旨。」裘鷹躬身行禮。
「香妃,如果你還想活命,就給朕老老實實的待在沁芳殿,哪也不能去!朕自會查個清楚。如果你在自作聰明,小心你的人頭,還有你家族三百口人的性命!」
龍城天說完,揮袖、大步走了出去。
香妃蜷縮成一只小泥鰍,她幾乎呆傻了。龍城天冷冰、無情的聲音在殿內回蕩,她欲哭無淚,只有深不見底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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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芳殿外,通往中正殿的石子路上。
「聖上,為什麼沒有處罰香妃?」裘鷹問道。
「朕不想打草驚蛇。香妃還不會膽大到謀害朕,朕要利用她引出幕後的人。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誰,覬覦朕的江山。」
「聖上英明!」裘鷹由衷的佩服,他看到龍城天那麼震怒,還以為他必定會嚴懲香妃,沒想到他心底是如此的冷靜,城府又是如此之深。
「裘鷹,暗影護衛本是朕的秘密武器,想在關鍵時刻發揮出其不意的作用。這次,朕一時憤怒,動用了暗影護衛,也相當于向隱藏在暗處的的敵人泄露了朕的底牌,這對朕極為不利。你要密切注意各宮嬪妃的動向。朕的嬪妃不是各大臣之女,就是他國格格,其中關系盤根錯節……。」
「臣明白!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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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帝國,鸞鳳殿,皇後寢宮。
「怎麼樣?沒被人發現吧?」皇後悄聲說道。
一個面蒙黑巾,身材矮小,不足三尺的黑影緊貼著臥榻帷幔。
皇後躺在臥榻錦被之中。在別人看來,她正在小憩。
矮小黑影正在她枕邊。
「沒有,七格格放心。」
「好。」
皇後頓了一頓,輕聲說道︰「龍城天不像外界傳聞那樣昏庸,我們行事必須小心謹慎。」
「格格放心。微臣不會辱沒國主的重托。」
…………
細碎的腳步傳來。
「有人來了,你先走。」皇後說道。
「是。臣遵旨,格格保重。」那個矮小黑影鑽進了皇後的錦被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