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來,我叫做「南宮透」、「小透」、「死丫頭」,就不曾被人稱呼為「南宮小姐」。南宮小姐可以是我的小妹,也可以是我的姑姑,絕對與我無緣。但是,今晚的晚宴,我那個記憶力超好的將軍老爹,還有他的愛妻司徒夫人,居然向桌宴上的重要人物介紹我是南宮小姐。
南宮小姐?!
天砸下來的大元寶,獨獨砸到我的頭頂。
我還坐著一愣一愣的。
于是那一頓飯,我吃得極其不痛快,甚至爹的那些同僚稱呼我「南宮小姐」,我都一度反應不過來,以為是叫我的小妹南宮湄。
我爹鐵錚錚的男子漢,性格好客豪爽,他是那種把軍中兄弟當做家人的典型。所以,這一次的宴請未免有點過于隆重。軍中將士大部分是孤家寡人,其中也有幾位是帶著女眷出席。這種上級的家宴,喝酒的有我爹,招呼的有司徒夫人,听奉承的有我大哥,剩下我就是負責吃。
我最欣賞就是那盤鹵水豬蹄。
我家廚子做得色香味俱全。
我啃了一塊,望著第二塊。
小妹眼睜睜看著我。
湄兒牙痛著。
小饞嘴貓兒昨天夜里明明上床睡覺了,還偷偷背著女乃媽含了一顆糖在嘴巴里面,然後今天早上那粉嘟嘟的臉一邊扎成了個小包子。
她什麼都不能吃,只能喝湯。
「湄兒,要不要吃這個?這個好好吃的,姐姐夾一塊給你嘗嘗。」我碗加筷子夾了一塊豬蹄,放在我小妹的碗里。
湄兒固然只能搖著可愛的腦袋。
我就很「可惜」地把豬蹄放進自己的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