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打開門,床上的人兒依舊躺在那里,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植物人。
「是不是很難受?回來晚了,我抱你去廁所,待會我們吃點東西。」他熟練的掀起了被子,抱著她去廁所,不嫌髒的幫她清理方便後的事情,然後抱著她坐在床上,就像是一個家庭主婦似的從冰櫃里拿出醫院植物人專用的食物,她現在那些硬邦邦的東西放在嘴里根本就不吃,沒辦法只能靠這些乳制品來解餓。
喂飽了她,扶著她躺下,手機響起了,接了電話,匆匆忙忙的又離開,就這樣每天紀凌嘯又當保姆又要工作的生活著,充實是充實,可是他心里卻越來越空越來越害怕了。
和藤子妍結婚一個星期,幾乎每天都狠狠的霸佔了她,沒有語言的交流,紀凌嘯心里越來越慌了,這個充滿寂靜的房子又是只有他一個人的氣息,抱著她上了廁所,又幫她洗了個澡,現在吊帶睡衣都懶得穿了,覺得她什麼都不穿的被他抱著才舒服,可是這樣卻總是走火,當感覺她下面黏黏的時候他終于發現了不對勁,小妍的月事應該還沒到,可是為什麼會有血,有點慌張,他掀開了被子,仔細一看手顫抖的踫觸著她的那里,身上沒有欲火,有的只是那點點的害怕。
他慌忙的起身穿上衣服抱著她往醫院跑去,這時他真的好想藤子妍能夠開口罵他畜生,自己竟然只是一味的顧著自己逍遙卻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的住,下面通紅一片,連肛門處也是的,可想而知這幾日自己有多疏忽。請記住
老醫生一邊推著眼鏡,一邊開著藥方。
「就算你們是新婚也要節制一點,還想不想以後有孩子了,年輕人真是猴急。」
紀凌嘯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听著老醫生說教,沒有資格說,本來就是自己不對。
正要走進病房,帶著小妍離開,可是不遠處傳來了唐鳴杰的聲音。
「嘯哥?不會真的是你吧?你怎麼會在這里?」他嬉笑著打著招呼,瞥眼看著病房里的藤子妍,一貫下流的拍著紀凌嘯的肩,「原來是這樣,我說嘯,你也挺厲害的嗎?把人家小姑娘搞大肚子了,放心,兄弟會為你保密,幾個月了?」他一把搶過紀凌嘯手中的診斷書,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房……房事過多,導致**出血?」他哈哈大笑,差點沒把腸子笑出來,「嘯,你幾天沒踫女人了,怎麼搞成這樣?未免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吧!」
紀凌嘯陰霾著臉,一把搶過了唐鳴杰手中的診斷書,「笑夠了沒有,笑夠了快給滾。」不理會唐鳴杰直接走進了病房,溫柔的將藤子妍身上的衣服攏了攏,害怕她著涼,這幾天天氣不好,刮起了大風。
「嘯,這是?」唐鳴杰也進來了,他驚訝的指著呆如木偶的藤子妍,這是什麼情況?
「手術後她就這樣了,其實這樣挺好的,最起碼她不會很痛。」從口袋里掏出了煙,想要點著,可是看了看藤子妍又將煙塞了回去,還是忍住吧!說挺好的是假的,誰願意自己的老婆一直這個樣子。
唐鳴杰豎起大拇指,「都這樣了,你還有興致把她弄成這樣,做兄弟的實在是佩服。」對一個沒反應的人做那種事,他自認為自己沒那個本事。
「……」
「其實你有沒有想過帶她去看心理醫生,或許是因為藤原野的事給她打擊太大。」
「也許吧!」其實心里是明白的她這樣是因為什麼,不找心理醫生是他一直在心里對自己說,他的小妍沒病沒有心理障礙,可是事實就是事實,即便是他想要否認也是否認不了的。
「藤原野,我愛你!」藤子妍抬起滿是淚水的眸子看著紀凌嘯,一遍又一遍的說著這幾個字。
紀凌嘯攥緊了拳頭,這是她醒來後的第一句話,可是為什麼自己一點高興都沒有,藤子妍你他媽是不是就只想著藤原野,他死了死了!
唐鳴杰拉著紀凌嘯走出了病房,「嘯,我猜嫂子是不肯面對藤原野死的事實才會這樣的,或許……或許你可以刺激刺激她。」這是自己提出來的建議,不管有沒有用還是希望紀凌嘯試試,畢竟紀凌嘯是他兄弟,不能看著兄弟一輩子照顧這樣一個女人。
紀凌嘯皺眉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你怎麼會在醫院?」
唐鳴杰模著頭尷尬的笑著,「有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竟然懷了我的孩子,我一個人造孽不能殃及下一代,所以就帶著她來醫院了。」
「那你怎麼有空跑來這里?」
被問住了,不就是看到紀凌嘯好奇心作怪,就跟了過來。
「好好好,我現在回去不就得了。」臨走還不忘調侃,「欲火難以撲滅就去找其他女人,悠著點。」
紀凌嘯咬牙切齒的看著唐鳴杰,真的很想要沖上前讓他閉嘴,嘆了口氣,沒想到這樣糗的事被他發現,看來自己真的是縱欲過度,應該適可而止了。
轉頭看著病房中的人兒,她口中一直念著‘藤原野,我愛你!’,他苦澀的笑著,在她神志不清下,她記得的終究只有藤原野,那麼自己這幾天對她來說就是空白嗎?
討厭死藤原野這三個字了,活著的時候已經很難對付了,可是他媽死了還是那麼的讓藤子妍念念不忘,開著車,已經闖了兩次紅燈了,他眼中充滿嗜血的看著藤子妍,隱忍著怒氣,很想要她別說了別說了,他是她丈夫,可是現在她竟然在他面前一直說著‘藤原野,我愛你。’她把他置之何處?就算自己在她心里再怎麼不是人,可是心也會痛,也會有脾氣,可惡的小東西,即便是神志不清,也不忘惹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