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傻話了,你是我老婆,做老公的不管怎麼樣都會把你治好的,不準有這樣的想法,明天我帶你去看心理醫生,這樣會好一點。」他像是哄著小孩一樣的哄著她。
「紀凌嘯,求你放了我,哥哥已經不在了,你就看在我無依無靠的份上不要纏著我。」她滿眼淚花的求著他,她愛藤原野,所以不想要和紀凌嘯有任何的瓜葛。
「老婆,你怎麼會無依無靠呢?我們結婚了,從今以後你身邊還有我這個老公。」他微眯著眼楮,不像是開玩笑。
「……」藤子妍抬眼無措的看著他,她搖頭,「沒有,不可能,我們怎麼會結婚?不,不可能……」她什麼都不知道竟然成了紀凌嘯合法妻子。
「那,這是我們的結婚證。」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紅色的小本本在她面前晃悠,炫耀的說,「有了這東西,你就不會無依無靠了。」
她頹然的跌坐在床上,驚恐的看著紀凌嘯。
「你怎麼可以這樣?紀凌嘯,你真無恥。」
「好好好,你說我無恥就無恥,可是到了外面可別這麼說,那樣別人會說你是神經病。」他已經坐在了床邊,將她摟在懷中,「小妍,以後我們就好好的過日子,你想要什麼我都會滿足你,所以什麼都別壓抑著,等開學了,我送你去上學,等你畢業了我養著你。」
藤子妍欲哭無淚,現在突然間想要笑了,這就是她的命運嗎?清醒後竟然已經跟紀凌嘯結婚了,何時結的?她一無所知。
其實她神志不清真的一點都不好,現在雖然吵吵鬧鬧的,可是最起碼讓他覺得這個房子還有點人氣,他覺得至少不是只有一個人。
紀凌嘯幫她找了一個年輕的女心理醫生,說同是女人,應該沒什麼可以隱瞞的,藤子妍敢肯定紀凌嘯賄賂了那個醫生,因為她總是能夠發現女心理醫生打電話給紀凌嘯回報她的情況,其實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麼心理障礙,只是不願意接受哥哥死的事實。
現在她剩下的只是一具空殼,沒有笑沒有愛了。
哥,你要在天上等我,等我有能力了,我就去陪你!
紀凌嘯每天會到心理咨詢處去接她,他是個招蜂引蝶的男人,總是喜歡跟女人眉來眼去,藤原野已經見怪不怪,他笑咪咪的就像是一個多麼紳士的男人問道心理醫生關于她的事,而醫生畢竟是女人受不來他的誘惑,總是把一切一切,甚至還放了她和自己交談的錄像給紀凌嘯看,藤子妍真覺得這個女人像是在邀功,反正自己無所謂,只是坐在那里看著他們一唱一和。
藤子妍很討厭那個心理醫生,她總是問一些關于她與紀凌嘯的問題,很討厭這個話題,她冷著臉,「要想知道,你自己不會去試一試嗎?」
反正她不介意紀凌嘯跟其他女人好上的,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人,還行吧,應該是紀凌嘯喜歡的類型。
心理醫生明顯怔住了,尷尬的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原本不想要說出來的,可是真的不想要再看心理醫生,看了也沒用。
在去心里咨詢處的路上,她開口,「我不喜歡那個心理醫生,可以不去嗎?」
「……」紀凌嘯一邊開著車,一邊微眯著眼瞟向她,「你不會是吃醋吧,是不是看我跟她走的很近心里不舒服?」
壓根就沒有不舒服,倒是希望他們能夠在一起,覺得紀凌嘯有點自戀癥,不看他看著窗外的風景,外面的一切都沒有變,只是她身邊再也沒有那個愛她如命的哥哥了。
紀凌嘯好心情的同意了,所以她就再也不用去心理咨詢處了。
藤子妍站在藤原野出事的江邊看著遠處,她痛苦的閉上眼楮,那個記憶就像是噩夢,她不清楚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記得兩聲槍聲同時響起,哥哥的身體在往後面倒去,他看著自己嘴角帶著笑意,像是得到了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藤子妍知道哥哥以為到了天堂就可以跟她在一起了,可是……她竟然還活著。
「哥,對不起,對不起……」她頹然的坐下抱著膝蓋痛哭,哥哥尸骨未寒可是自己卻已經跟紀凌嘯結婚了。
苦澀的笑著,難道這就是上天給她的懲罰嗎?她太髒不配跟著哥哥進入天堂,所以上天讓她一輩子不幸福嗎?
再沒有愛了,我的愛已經隨哥哥而走了。
在江邊待了一天,找人在這里弄了一座墓碑,那是一座埋葬自己愛情的墓碑!
傍晚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去,一進門就看到紀凌嘯凶巴巴的朝著自己。
「你去哪了?打你電話你也不接,你是死人嗎?不是不讓你到處走嗎?」
「我手機靜音放在包里。」懶得理會,自顧自的月兌著自己的鞋,上面還沾著江邊的淤泥,換上拖鞋,把頭發挽起往里面走去。
「你去江邊了!」紀凌嘯蹙著眉看著她換下來的鞋子,就知道她肯定去藤原野死的地方了,可是自己卻傻愣愣的以為她出事了,還傻不拉幾的打電話給子翱,讓他幫忙找一下。
感覺自己真是杞人憂天,虧自己擔心的要命,可是人家卻好好的回來,連多說一句話都懶得說。
明知故問,藤子妍沒有解釋,本來去江邊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那里是哥哥去世的地方,一直不願意相信的,可是……那是一個她想忘也無法忘記的事實。
「我還沒吃飯,你去做飯。」他沒有揪著江邊的事,不想要他們之間與‘藤原野’三個字有任何聯系。
什麼也沒回答不屑的走進了廚房,紀凌嘯有種想要踢東西的沖動,感覺小東西就是吃定了他,蹬鼻子上眼,還當自己是老大了,哼,也不看看到底誰才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