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冷卿然神情有些躲閃,支支吾吾的說道,「就這兩朵被我摘回來了,沒有多余的了。」
他怎麼好意思讓賈美人知道自己藏了私心?兒子不幸夭折了自己是很心痛,可是千萬不能讓婉玲也隨兒子去了,孩子以後還會再有的。
賈美人瞬間不樂意了,是不是還在嫌棄自己的兒子啊?還是嫌棄她呢?算了,賈美人心中自我安慰道,這兩株曼陀羅花要是省著點用,估計也能夠的,賈美人不再看冷卿然,匆匆忙忙的把花瓣和花蕊小心翼翼的分開,然後搗碎,溶進烈酒中,充當抗生素,給小金虔喝了一點點花蕊的汁液,用花瓣泡著的烈酒繼續給小金虔擦拭著身子,頭也不回的吩咐道,「小春,你去廚房拿過來一些醋,現在屋中燒開了,然後拿著熱醋均勻的撒在房中,還有聚錦居的院子中,記得,每個地方都要灑遍了,不得有任何遺漏的地方。」
說完看也不看佇立在一旁,和石柱子一般的冷卿然,直接把他當做空氣忽略掉了,誰讓他不待見自己來著?誰讓他取藥那麼嗦來著?賈美人心中暗暗道,女人其實是很記仇的動物來著。
「是——」小春很爽快的出去了,遵照賈美人的囑咐去做了。
冷卿然瞬間心中有點失落,絲毫不知道自己的本來是一番好心現在已經將賈美人得罪的十分透徹了,只是心中十分納悶,原來那花竟然不是她要自殘使用的啊,冷卿然心中瞬間松了一口氣,看著賈美人熟練地動作,和眸中溫暖的情緒,冷卿然的疲憊頓時一掃而空,看著自己閑著也是閑著,上前道,「婉玲,我幫你擦拭一會兒,你先休息去吧?」
臉上的血跡還未干的傷痕在昏黃的油燈下給整張俊臉平添了一股子邪氣。
賈美人奇怪的看了一眼冷卿然,鳳眼中懷疑的眼神很是明顯,以為她是傻了嗎?會把兒子交到他的手上?小老婆的枕頭風那麼厲害,指不定是想著自己兒子早點夭折呢,她干嘛要犯傻的把自己的心頭肉交到白眼狼手上?賈美人瞬間翻了個白眼,很客氣的說道,「還是不勞煩你了,我怕兒子在你手上夭折的更快。」
今晚上冷卿然在不經意間是把賈美人得罪個透徹,雖然是顧慮到賈美人的安全,可是賈美人並不知情,只是錯誤地以為他不喜歡孩子,才會不想給孩子弄藥,再加上他放任懷著身孕的向婉玲在後院自生自滅,頭也不回的和狐狸精離去看也不看兒子一眼,這些都是罪名,而且罪無可赦,什麼說的都沒有,現在討好也沒用。
「你——」冷卿然氣的說不出話來,把他當做什麼人了?難道兒子就不是他的?難道他會害自己的兒子不成?
「我什麼我?」賈美人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有些不屑的冷哼一聲,「我這邊沒事,不耽誤你夜夜**去了,趕緊去看看你的縴兒狐狸精吧,省的她指不定哪時寂寞,你腦袋上蹭的就放綠光啦!」
賈美人連氣帶比劃著,風眼中明明白白的挑釁。
「你這個不可理喻的女人。」冷卿然氣得渾身顫抖,憤憤的坐在一旁的桌子上,再也不說話了,這個女人一張嘴就能氣的他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