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縴兒驀地扭過頭,直直的盯著杏兒,藍色的手帕緊緊地攥在手中,身子僵硬,就算是那個女人躲過了一次又怎麼樣?她李縴兒還不是略施手段就毫不費力的將那個小孽種弄死?若是順帶著那個女人直接下了陰間更好,還省得她的功夫了呢!還不落人話柄。
「估計也就是時間的問題了。」杏兒冷不丁的被李縴兒的眼神嚇了一跳,向來柔弱的夫人此刻眼中竟然是像野獸一般陰狠嚇人的光芒,杏兒馬上小心翼翼的收起眼光低眉順目的答道,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過听說堡主中途出去了一趟,竟然采了二堡主院外的毒花拿回去了,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具體消息還是她用盡手段打听出來的呢,雖說冷家上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可是具體里面的情況誰也不知道,要不是她買通了守衛,還不知道具體情形呢!杏兒眼中悄悄劃過一抹得意。
難道是要毒死那個小孽種?李縴兒心中暗忖,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畢竟天花可是一種極其厲害的傳染病,堡主為了整個冷家的安全毒死那個小孽種也不是沒有可能,想到這里,李縴兒心中瞬間興奮了起來,要是讓那個女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死去?
哈哈哈哈——
李縴兒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十分有可能,不可抑制的狂笑出聲,笑聲中的陰狠讓人不寒而栗。
「二夫人——」杏兒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李縴兒的表情,謹慎的開口。
話還沒有說完,被李縴兒冰冷的回頭打斷了,「你叫我什麼?」
「夫人,那個金牌用不用找人收回來?畢竟——」杏兒仿佛被毒蛇盯住一般,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戰,瞬間反應過來,暗暗地擦了一把冷汗,責怪著自己竟然疏忽了,再次說道,「畢竟若是被有心人發現了,肯定會查到夫人頭上,到時候——」
「不用——」李縴兒毫不在乎的冷笑道,微微側著頭,像是在思考著什麼,「那個賤人忙著等她的兒子死呢,哪有時間想到那個金牌?就算是知道了又怎麼樣?你認為堡主會相信她呢?還是會相信我呢?」
只要她死不承認,誰會相信她的一面之詞?到時候只要她倒打一耙,在堡主面前微微的表達著自己的不滿,事情還會有疑問嗎?
「依照您在堡主心中的地位,那還用說嗎,堡主當然是相信您哪!」杏兒奉承的笑道,還真是天助夫人也,竟然被她找到了一個出過天花之人戴過的小豬金牌,借花獻佛的送給那邊,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啊!只要向婉玲沒有了那個小野種護身,冷家還有她的容身之地嗎?一個照顧不周足以讓堡主將那個女人趕出家門,夫人照樣是堡主最寵愛的女人,冷家還不是任她們主僕呼風喚雨?
杏兒想著想著越發的得意了,她是夫人身邊最得力了,到時候誰不會賣她幾分薄面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