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把看守著幾個奴才的人叫過來。」冷卿然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從那天早上開始,自己已經叫人封鎖了消息,可是轉眼之間被傳遍了整個院子,甚至大伯幾人也知道了,幾個奴才貪生怕死的奴才能興起什麼風浪?他不相信,這些事情未免也太過于巧合了一些,再說剛過幾日這幾個奴才竟然齊齊的自殺了,難道是殺人滅口?
冷卿然黑著臉,眉心緊緊蹙起,漆黑如墨的眼楮瞬間染上一抹殘忍的猩紅,媽的,冷卿然瞬間狠狠地踹了一腳離自己最近的尸體,什麼東西?
「是——」李猛抹了抹鼻子,應聲而去消失在夜幕之中,不一會兒帶來兩個小廝模樣的奴才,走進屋中,瞬間看到剛剛還橫躺著的尸體此刻竟在三米開外,黑色的衣衫上印著大大的腳印,李猛面不改色當做沒看見,直接回道,「堡主,人已經帶到了。」
「奴才李三兒、趙武見過堡主。」兩個小廝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似乎有些忐忑不安,看了一眼地上幾人的尸體,眼神瑟縮一下,重新低下頭不敢看堡主的面色,可是身子卻是控制不住的顫抖著。
暗夜中,微弱的燭光在屋中搖曳著忽明忽暗,屋中彌漫著一股子詭異的氣氛,只听得見幾人粗重的呼吸聲和外面風呼呼的刮著樹葉的聲音,冷卿然冷冷的打量著屋中兩個跪著的奴才,一句話也不說,神情詭異,如此情景就是武功高強的李猛額際不禁也滲出密密的汗珠,更別提在冷卿然威壓之下的兩人了,身形顫抖得更加厲害。
「你們二人最後見幾人是在什麼時候?」終于,冷卿然說話了,驀地出現的冰冷聲音如鬼魅一般,嚇得兩人一顫。
「奴才二人是在傍晚時分給幾人送的飯菜,奴才也沒注意幾人有什麼異常。」其中一個小廝模了一把臉上的汗珠,恭聲回道。
「期間沒有什麼人來過?」冷卿然聲音陰寒,漆黑的眸光懾人一般緊緊盯著跪在地上的兩個小廝。
「沒、沒有。」另一個小廝結結巴巴的回道,看也不敢看冷卿然的面孔。
又是一陣靜默,陰暗的燭光下,看不清楚冷卿然的神情,冰冷的氣息依舊在,半響才冷冷的說道,「下去吧!」
沒有讓李猛跟著,冷卿然在黑暗的夜色中慢慢地走回了書房,一天一天飛快的過去了,隨著時間的流逝讓冷卿然越發焦躁不堪,派出的人甚至連一點消息也沒有傳回來,她究竟在哪里?
黑暗的一角,幾道人影在牆角若隱若現,看不清楚相貌,悄聲說著什麼。
「姐姐讓辦的事情小的兩人已經辦好了,不知道姐姐……」一道男聲響起,聲音有些熟悉,赫然是剛剛在屋中的其中一個小廝,黑暗中看不清楚神情,不規矩的手悄悄地向其中一個縴細的身影模去,聲音猥瑣。
「就是,這說起來可是樁掉腦袋的活計呢!要不是小弟兩人愛慕姐姐已久,小弟兩人是絕對不會犯險的。」另一道男聲馬上接道,低低的笑著,兩個男人將縴細的身影圍在牆角,聲音中不由得有些粗喘,「還好剛剛我們兄弟倆聰明,不然非得露出馬腳不可。」
「慢、慢著——」一道嬌柔的女聲疾呼,似乎想要躲閃兩個男人的狼爪,奈何身子似乎有些不穩的踉蹌一下,頓時倒在了其中一個男人的身上,聲音中有著微微的嫌惡帶著拒絕,「你們先不要這樣子,堡主的反應如何?」
「如何?」男聲得意的低笑著,「當然是相信了,再說我們兩個和那幾人無冤無仇,有沒有殺人的動機?這不是全為了姐姐嘛。」
說罷手已經伸進女子的羅裙底下大力的揉捏著,另一個男子見同伴已經下手自然是不甘示弱的扯開女子上身的衣衫,屬于男子的寬大手掌仔細搓揉著女子的高聳。
「今天先不要這樣,我的腿上還有傷。」女子瞬間急了,掙扎不已的想擺月兌兩個男人的糾纏。
「難道姐姐是誆騙我們兄弟二人?」男子的手一頓,頓時面色不善的看向女子,手下的力氣突然加重,痛的女子驚呼一聲,男子惡狠狠地說道,「我可告訴你,咱們現在可算是一條船上的人,大不了我們兄弟二人拼著命不要,也要將事情告訴堡主,到時候不要說姐姐,就是你上面的主子恐怕也跑不了。」
「我又沒那麼說你急什麼?」女子瞬間貼上男子的身子,強行忍住心中翻涌而出的胃液,忽略兩個男人在她身上游弋帶來的惡心感覺。
「最好沒有。」一男子隱隱的笑著,呼吸漸漸渾濁,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幾下子扯開了女子的羅裙,兩人對視一眼也不客氣,粗魯的沖進女子的身體,同時滿足的喘息,「好緊、好舒服。」
「啊——」女子痛的眼淚都要落下來了,想到這是在外面,強忍著幾乎沖出口的痛呼,緊緊咬著下唇,忍著兩個男人毫不憐香惜玉的沖撞。
半響之後,兩個男人終于發泄完精力,將女子扔在一旁,順便模走了女子身上帶來的銀票,相視的哈哈一笑,「謝謝姐姐的銀票,我們兄弟行一步了。」
說罷兩人看著四下無人,鬼鬼祟祟的快步離開了。
女子恨得銀牙緊咬,身子痛的幾乎不敢動一下,惡狠狠地盯著兩人漸漸遠去的身影,慢慢的撐著牆,小心翼翼的不踫到自己的傷腿站了起來,每動一下,好像渾身被撕裂開來了一樣,慢慢的挪動腳步,一瘸一拐的走出陰影處,赫然竟是杏兒,清秀的臉已經扭曲成一團,眸中閃著惡毒陰狠的光芒,一手扶著牆,一手整理著被扯開的衣衫,額際盡是秘密的汗珠,銀牙緊咬,強撐著一步一步走回去。
這兩個賤男人,杏兒恨得咬牙切齒,本來以為花一些銀子就能買通的事,可是偏偏踫到這兩個貪財之徒,不但要錢,還要挾她從了他二人,否則不但不辦還要將這件事情捅出去,杏兒只能打落的牙齒和著血吞下去,不過——
杏兒腦中飛速旋轉,這兩個人終究是個禍害,找個時間結果了他們,「嘶——」杏兒稍稍一動頓時痛得面色煞白,停了好一會兒才敢動彈,想到以後,杏兒面色稍稍好看了一些,那個女人已經走了,夫人得寵也只是時間的問題,到時候若夫人產下個一子半女,自己指不定還能當上個姨娘呢!
夜色漸濃,清冷的月光甚至不知道何時也悄悄的躲進雲朵之中,羞得不敢看下面羞澀的一幕。
城外——
一道黑影瞬間閃過,極快的速度險些撞在粗壯的大樹之上,冷卿嵐瞬間停形,模模鼻子,邪氣的眸子的因為幾天不眠不休的趕路已經染上了些許紅血絲,大大的黑眼圈掛在本就不白皙的臉上還算看得過去,不過精神卻是興奮的。
冷卿嵐看了看已經盡在眼前的京城,臉上浮著大大的喜悅,嘴角悄悄地彎起大大的弧度,不知道受了什麼鬼影響,冷卿嵐有些莫名奇妙的模著粗壯的樹干,最近看到樹就忍不住心中莫名的興奮,模了模額頭已經消失的紅腫,冷卿然瞬間惶恐,怎麼辦?那天撞的紅腫已經消失了,要不要回去之前再撞回來,讓那只豬看看,他就連出門的功夫也沒有忘了撞樹,省的那只豬豬眼看人低,他冷卿嵐爐火純青的撞樹技巧是多麼的高明。
看了看天上的月色,不知道何時鑽進雲層中了,冷卿嵐瞬間心里不樂意了,小心翼翼的從懷中翻出那張保存完好的休書,氣死他了,氣死他了,什麼破月亮,沒有月光讓他怎麼看休書?看著熟悉的字跡,冷卿嵐心里更加煩躁,身影一閃,瞬間進城,對他來說城門開不開沒有問題,反正他有的是辦法進去,他得趕緊回去拜堂,然後再把這張野男人寫得休書撕了,看著鬧心。
冷卿嵐回到熟悉的冷家,精神更加亢奮,瞬間加快身形,快速的往豬窩飛去,沒辦法,在拜堂之前得趕緊把易顏珠給那只豬用用,爭取還能補救一下那張慘不忍睹的臉,不至于太丟他冷卿嵐的人,畢竟以後就灌上他冷的姓了,驀地,冷卿嵐反應過來,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不單有姓還要冠上他冷卿嵐的名字,同樣姓冷還有區別呢!
咦——
聚錦居一片黑漆漆的沒有一絲燭光,冷卿嵐瞬間愣住了,看了看外面的月色,瞬間明白了那只豬指不定已經睡下了,冷卿嵐走到門邊框的一腳踹開屋中的門,絲毫沒有考慮到屋中也許還有剛滿月受不得驚的嬰兒,都是野貨,為什麼要考慮別人的想法啊?至于那只豬,連自己正經八百的男人都分不清還不如去死了。
屋中一樣黑漆漆的,一股該死的寂靜彌漫整個屋中,冷卿嵐練武的絕佳眼力一眼就看到床上沒有半個人影,屋中似乎還有一股子淡淡的灰塵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