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美人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眼神閃躲的不敢看向冷卿然的眼楮,心虛的四處閃躲,氣頓時短了一截,心中不禁暗罵自己傻×,這世界真的是瘋狂了,別人她管不到,但是她賈美人的原則一向是敵強她就弱,敵弱她就強,怎麼會忽然之間傻了一般似的去挑戰冷卿然的極限去?
能打得過,她就上去打;打不過,她大不了在心里抽他,那都是小事兒,可是現在,賈美人不自覺的頓了頓,忽然之間覺得有點騎虎難下了,低下頭小聲道,「說完了。」
冷卿然傾身上前,一雙漆黑的眸子更加的幽深不見底,閃著幽冷邪魅的光芒,緊緊的盯著賈美人有些躲閃的眼楮,上前狠狠地掀起賈美人的下頜,冷酷的道,「你要和我同歸于盡?」
「你——」賈美人努力平息心底的怒氣還有一直絞痛不止不心,努力告訴自己要忍,總有一天她會逃出去的,還有小金虔,她的寶寶。
李縴兒楚楚可憐的看著冷卿然,手指緊緊地攥著冷卿然的衣衫,看到賈美人驀地怒氣騰騰的臉頓時害怕的縮進冷卿然懷中,怯怯的看向賈美人,「姐姐不願意嗎?那縴兒絕對不勉強姐姐,姐姐你不要生氣好不好?縴兒知道錯了。」
賈美人連忙低下頭,忍住心上不時的傳來的痛楚,面色蒼白,停頓在半空之中的手已經開始微微地顫抖,可是她必須忍。
賈美人心中狠狠的罵道,可是面容之上露出諂媚的笑容,確定自己露出了八顆牙齒最最標準的笑容之後,「為您服務是小的的榮幸。」
「還不起身?再那里磨蹭什麼?」冷卿然漆黑的眸中閃過一抹厭惡,卑賤的女人,還不過兩天已經露出了她的卑賤嘴臉了,還以為她清高到什麼程度,在木驢上也咬牙承受,現在還不是低賤到讓人惡心的地步。
「留下?」冷卿然心中一悸,看著面前裝可憐賣乖可實際上她以為那點小心思能逃得出他的眼楮嗎?真是笑話,冷卿然也不廢話,直接要求道。
知道了向婉玲從前的回憶,又看了李縴兒賣力的表演,和冷卿然瞬間變得冷厲陰狠的眸子,賈美人就算是在白目也知道了這不過是這位李縴兒大姐在演的一出戲罷了。
都快要忍成烏龜了,賈美人嘴角瞬間扯出一抹苦笑。
她必須親自照顧著小金虔,才能保證小金虔是安全的,順便找個機會溜出去,丫的,就不信逃不出這廝的手心。
「當然是真的。」冷卿然微微一笑,眸中瞬間閃過一抹陰狠,用小聲卻三人都能听到的聲音堅定的說道,「沒有一個人可以在傷害到我的愛人之後不付出任何代價。」
賈美人面前一黑,整個世界晃了一晃,卻咬著牙沒有倒下來,那個世界她是生生的局外人,她好像是小說中男主和女主之外的第三中令人厭惡的品種——女配,還是十分心狠毒辣的女配,恍惚中賈美人緩緩低下頭看了一眼已經起了一層晶瑩水泡的手,陽光下,水泡中的水兒似乎還在緩緩流動,眼楮驀地一花,一股鑽心的痛楚狠狠地在賈美人心中劃過,已經分不清楚是手上的燙傷在痛,還是撕裂般的痛楚,亦或是那個死鬼向婉玲留在她身上的情感在痛。
「你——」賈美人看著眼前居高臨下的男人瞬間汗毛聳立,害怕的下意識退後一步,「你要做什麼?」
「我是听下人們說你在這里嘛,反正沒有什麼事情,就過來了。」李縴兒轉過頭看到賈美人,頓時驚恐的掩住口,身子不可抑制的顫抖著,緊緊的縮進冷卿然的懷中,雙手顫抖的指著賈美人,「是你?卿然,救我——」。
這種男人就是欠抽,可惜她現在實力弱小,抽不得,只能留著將來抽。
「誒呀——」李縴兒裝模作樣的去端茶,卻將一杯滾燙的熱茶一滴不剩的灑在那只顫抖的胳膊上,幾滴沾在李縴兒的身上,李縴兒頓時捧著被燙出幾滴紅點的手委屈的哭了出來,淚眼模糊看著賈美人,「姐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就算縴兒剛剛說錯話了,可是縴兒已經到道歉了,你為什麼啊?」
那笑容看在賈美人眼中卻覺得無比的諷刺,又是這個女人。
李縴兒不敢再想下去,他會怎麼辦?也會毫不留情的對待她嗎?不,永遠不會有那麼一天的,李縴兒心中暗暗說道。
冷卿然看著隱忍不發的賈美人,又是那雙蘊藏著如大海一般感情的眸子,只不過這次里面多了一絲掙扎還有數不盡的痛苦,冷卿然怔住,頓時熟悉的痛苦又一次從腦中迸發出來,冷卿然緊蹙著眉頭,漆黑的眸中閃過一抹痛苦之色,抱著李縴兒的大手驀地收緊。
「卿然——」一聲溫柔的聲音傳進屋中,一個大紅色衣衫的女子緩緩走了進來,腰間的流蘇隨著女子的步子簌簌流動,柔美的面容上淡施粉黛,朱紅嘴唇上掛著柔柔的笑容。
在這麼沒有出息,她都鄙視自己。
「你——」賈美人先是不以為然,轉眼之間看清冷卿然手中之物的時候瞬間愣住了,死死地攥著自己的衣袖,貪婪的看著冷卿然手中那塊不用起眼的玉佩。
「姐姐,這怎麼擔待得起?」李縴兒頓時裝作一聲驚呼,可是眸中卻清清楚楚的閃著幸災樂禍和一抹鄙夷,說罷彷如受驚的小鹿一般輕輕縮進冷卿然的懷中,瞥了一眼賈美人端著茶杯的手停在半空之中,小聲卻清楚的抱歉道,「對不起,我忘了你已經不是姐姐了。」
賈美人恨得咬牙切齒,有沒有勇氣去指責站在旁邊的大爺,賈美人飛快的瞥了冷卿然一眼,瞬間低下頭,早晚不等滅了這個死男人。
冷卿然不自然的瞥了一眼賈美人。
太可怕了——
還未說完,李縴兒已經縮進冷卿然的懷中,死死的抱住了冷卿然,嗚咽出聲。
「不怕,我在這里,不怕啊。」冷卿然原本溫柔的眸子頓時變得冷厲異常,狠狠的看了賈美人一眼,輕輕拍著懷中輕顫的人兒,輕聲誘哄道,「她現在再也傷害不了你了,她不過是個卑賤的奴才,不要怕啊,我會保護你的。」
那個女人竟然一副沒事兒人一般的表情,冷卿然蓬勃的怒火隨即升起,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賈美人,疼惜的抱緊李縴兒,「縴兒怎麼了?快告訴我呀。」
那璧人一般的兩個身影,緊緊地依偎在一起,賈美人不自覺的心中劃過痛楚,手不自覺的輕輕地撫上胸口,悶得快要透不過氣來,MD,賈美人瞬間想拍死自己這顆破心髒,心中暗罵向婉玲啊向婉玲,你糟蹋了自己一輩子,還不放過她,不就是個破男人嘛,怎麼看都是個二貨,二貨配一個賤人綽綽有余,***這顆小心髒玩了命似的疼什麼?
「怎麼了縴兒?臉色這麼不好看?」冷卿然低下頭關切的問道,扶著李縴兒坐在屋中的椅子上,將她抱在懷中。
冷卿然自從李縴兒進來頓時不自然的迎了上去,故作不經意般的與賈美人扯開距離,漆黑眸中的陰冷如一江融化的冰水一般,攬著賈美人的腰部,急聲道,「縴兒,你還有著身孕呢,怎麼出來了?萬一傷到寶寶怎麼辦?」
極致的黑暗。
向婉玲。
冷卿然?
愛是向婉玲的愛,恨是她賈美人的恨,樣樣平常,卻樣樣蝕骨噬心……「縴兒不哭了好不好?哭多了對胎兒不好的,為了我們的孩子堅強點好不好?」冷卿然低沉的嗓音輕輕地誘哄道,金色的陽光中,男子耐心又溫柔,輕輕地端起懷中女子的手,仿佛對待一件珍貴之極的珍寶,從懷中拿出一個好看的瓷瓶,打開,一股藥香味從瓶中散發出來,男子仔細的為懷中的女子抹藥,女子哽咽的低泣,委屈卻嬌羞的看著男子,形成一幅好看的畫面。
晶瑩的淚水順著蒼白的面頰簌簌滑落,李縴兒無聲的伏在冷卿然的懷中哭泣著,陽光靜靜地照進屋中,賈美人背光而立,身子站的筆直,冷眼看著這一切,卻有種深深地無力感,她想要平靜,想要快點過完這痛苦的日子,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她,始終是個被犧牲的角色。
無論是從前的向婉玲,還是現在的賈美人,不論是在古代,還是來自現代的她,都一樣無力的如魚肉一般,至于刀俎,從來都不是她。
「必須的。」賈美人瞬間想站起身鄭重的表一下自己的決心,向組織表明自己忠誠的意思,可是忽然之間想到自己還是全身**的,面色一紅重新縮回被子中,鄭重的點點頭,口氣堅定,但那是重新提出條件,「不過我得照顧我兒子,我只有這一個要求。」
李縴兒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戰,怔怔的抬起頭看向冷卿然,心中一顫,面色頓時煞白,如果有一天他發現這一切只不過是個騙局,包括他愛她,包括孩子,包括——
嘶——
「卑賤的奴才,還在那里愣著做什麼?還不趕快奉茶?」冷卿然冰冷的眸子嘲諷的看了一眼賈美人,嘴角勾起一抹嗤笑,手中把玩著一塊不起眼的小玉佩,玩味的看向賈美人。
現實是殘酷的,她不是向婉玲,不能演繹那麼淒楚的愛情故事,也不能有那麼深刻的愛情,歷史告訴她,軟弱是不行滴,已經玩死了一個向婉玲,倔強也是不行的,她已經去木驢上都轉了一圈了,老老實實的當個奴才也比少女乃女乃安穩,找個機會繼續開她的男科醫院去,有了錢才是王道,才能帶著她的兒子遠走高飛,徹底離開這個陰冷殘酷又喜怒無常的男人。
不,他早就已經是別的女人的所有物,或許曾經屬于向婉玲,可是他從來都不屬于賈美人。
那麼——
「是——」賈美人強撐著站起身,緩緩的穿上了早就已經放在床上準備好了的衣裙,每動一下,就痛得賈美人面色蒼白,沒有看冷卿然是什麼表情,賈美人只知道她每痛一分,她的心中就恨不得將冷卿然扒皮抽筋。
賈美人倒吸了一口氣,身下的劇痛傳遍全身,痛的賈美人面色煞白,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直直的看著冷卿然,表示自己的決心。
冷卿嵐?
努力想扯出一抹笑容,嘴角卻好像掛著千斤墜一般,生生的只有一抹苦澀的弧度,她有什麼呢?
也不是吧,一個單純到有點2的男人,一根筋的沒有受過什麼挫折,甚至沒有人挑戰過他的權威,只是她那時候還不太懂收斂鋒芒,被那個一根筋的男子纏上,其實她心中明白,那未必是什麼愛情,或許也是,但是又有什麼用呢?
賈美人幾乎頓住呼吸,小金虔的玉佩,她賺的第一筆銀子的時候,隔天她就買了一塊碧綠的玉佩穿了一根紅線掛在小金虔的脖子上,玉者,國之重器也;她雖然沒有那麼多大的報國思想,可是听著祖輩的老人說,玉能闢邪,就連那條紅繩都一模一樣。
賈美人緩慢的穿著衣服,絲毫沒有注意到冷卿然漆黑的眸中閃過的隱含著**的光芒,邪魅的視線放肆的在她的身子上來回逡巡,飽滿的豐胸,盈盈不可一握的腰肢,縴細修長的腿,每一個動作好像都在誘惑他的自制力一樣,看著她每動一下,就緊緊咬著下唇面色蒼白的像個鬼一樣,動作停頓,冷卿然飛揚入鬢的劍眉緊緊蹙起,粗嘎暗啞的不耐煩的催促道,「動作快點——」
「真的嗎?」李縴兒抬起朦朧的淚眼,晶瑩的淚珠在眼圈打轉,不敢置信的看著冷卿然。
那雙黑眸,陰冷的足以將黑夜吞下,讓人打顫。
「姐姐她——」李縴兒剛要說話,轉頭看了李縴兒一眼,連忙低頭顫抖著身子縮進冷卿然懷中,哽咽道,「不,是縴兒不小心打翻了茶,真的不是姐姐,卿然你別生氣,都是縴兒沒有用。」
賈美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忍著穿來的撕裂般的痛楚緩緩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送到李縴兒面前,低頭,「夫人,請喝茶。」
此時此刻,賈美人無比的懷念冷卿嵐那廝在自己身邊的日子,不知道那廝有沒有到處找自己,哎。
那是——
「沒有的事兒。」賈美人瞬間猛地搖搖頭,手中擁著少得可憐的被子,企圖遮著自己的身子,頃刻之間改變了口風,「哪有的事情,一定是你听錯了,我還沒有活夠,怎麼會想著這種同歸于盡的笨主意?」
「夫人多慮了,奴婢怎麼會不願意?」賈美人看著那塊碧玉,心好像驀地被狠狠地掐住,呼吸一窒,努力平息著心中的憤怒和痛楚,低著頭咬牙說道,顫抖著雙臂將手中的茶遞了上去,「夫人請用茶。」
極致的冰冷。
冷卿然沒有說話,看向賈美人的眸中閃過一抹冷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大手卻緊緊地抱緊李縴兒,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小金虔究竟是在哪里呢?
丫的。
正是李縴兒。
「那就叫賤奴如何?」李縴兒忽然恍然大悟的一聲道,然後很滿意的點點頭,看向冷卿然,撒嬌的問道,「卿然,你覺得縴兒起的名字怎麼樣?縴兒不想叫姐姐婉玲,縴兒會吃醋的。」
讓她又愛又恨。
「怎麼了縴兒?」冷卿然猛的回過神,卻看見懷中的縴兒已經哭成了淚人,白皙細女敕的手幾顆紅點甚是清晰,而旁邊——
看著眼前不一樣的‘向婉玲’,冷卿然眉心一蹙,漆黑的眸中閃過一抹冷酷的光芒,鄙夷的嗤笑一聲,「看來你還是沒有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啊,你沒有選擇,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府中最卑賤的奴才,最好記住你的身份,別想耍什麼花樣,否則、你知道後果的。」
「沒有,我沒有事情,只不過是想起了以前一些不好的事情吧。」李縴兒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賈美人,將賈美人難受的表情盡收眼底,眸中閃過一抹冰冷的嘲諷,向婉玲你從來沒有一天想到能落在我的手中吧。那就好好的享受你剩下的日子吧。
「奴才?」賈美人瞬間倒吸了一口氣,她可是男科女醫生,MD,她不說怎麼金貴,可是怎麼說也是主子階級的人物,轉眼之間就淪為奴才了?看是看到冷卿然冰冷鄙夷的視線之時,想到她可憐的兒子,賈美人瞬間英雄氣短了,老老實實的點頭,「我知道了。」
賈美人一聲嘆息,那廝2到讓人無語的地步,能找到她才怪,恐怕就算是找上冷卿然只怕也會被冷卿然這只月復黑的二貨三言兩語的騙走。
「我應該叫你什麼好呢?」李縴兒歪著頭,縮在冷卿然的懷中,示威的瞥了一眼賈美人,看到賈美人隱忍的樣子然後小心翼翼的看向冷卿然,彷如一個失去安全感的小孩子一般緊緊地抓著冷卿然的衣角,試探性的問道,「卿然,我應該叫什麼好?」
她賈美人曾幾何時如此卑微過?賈美人恨不得瞬間宰了讓她看著礙眼的狗男女,可是,她沒有實力,甚至她的寶貝還掐在別人的手中。
說著,眼楮的淚水已經在眼眶中噙著,卻死死的咬著下唇克制眼淚掉下來。
她分不清。
小金虔,賈美人恍然清醒,她的寶寶,等著她去救的寶寶,她的孩子,血脈相連的親人。
「隨你喜歡。」冷卿然寵溺的一笑,粗糙的手指輕輕地在李縴兒臉上滑動,漆黑的眸光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賈美人,不知道為何,冷卿然心中頓時生出一股莫名的煩躁。
冷卿然頓時怔住,漆黑的眸中快速閃過一抹異樣,心似乎因為眼前這個女人不規則的跳動了一下,不,冷卿然瞬間反應過來,這個女人是一個yin娃蕩婦,是一個手段陰毒的壞女人,這只怕是她欲擒故縱的手段吧?
賈美人莫名其妙的站在那里,不用怕成這個樣子吧?她有那麼可怕嗎?真***鬧心,躺著也中槍啊。
賈美人不情不願的飛快的應一聲,動作稍稍加快一點,以為她願意啊,要不是他——
撓死你。
冷卿然漆黑幽冷的眸光驀地一冷,如一道利劍一般狠狠地射向賈美人,薄唇危險的緊緊抿著,眸中的警告顯而易見,大手驀地狠狠地攥住手中那塊不起眼的碧玉……
而那個人——
賈美人鳳眼滴流一轉,想著種種可能,可是看著眼前的陰冷殘酷的男人,她忽然之間感到有哪里不一樣,好像就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完全不像是她認識的那個冷卿然,她可以理解他的憎恨,但是現在關鍵的是用什麼辦法解救小金虔,鬼門關走了一遭,她現在還真是心有余悸,除了她兒子,誰都不重要了。
不知何時,屋中寂靜,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極致的冰寒,讓賈美人打著冷戰,回過神的時候,李縴兒不知道何時已經走了,只剩下她和那個危險的如惡魔一般的男人……賈美人忍不住打著寒戰,這樣的男人好像如那日地牢中的惡魔一般無二致。
冷卿然漆黑幽冷的眸中閃著嗜血,縴兒嬌弱的哭泣徹底引發他心中的嗜血和憤恨,這個女人,這個狠毒的女人,明明知道縴兒現在懷著身孕,明明知道她現在刺激不得,可是偏偏要招惹縴兒,冷卿然狠狠地盯著賈美人,一把狠狠地抓過後退的賈美人,手指的力道狠狠地攥著賈美人的肩膀,仿佛宣泄著他心中的憤怒,陰冷而殘酷的勾起一抹弧度,「我說過,我不會輕易饒過傷害縴兒的人,你、明知故犯。」
「不是我——」看著面前陰冷殘酷的男人,賈美人瞬間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不服氣的反駁道,「根本就不是我,你難道是瞎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