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月搖了搖頭,麻利的開始收拾,等到她把桌椅板凳都擦了一遍,薄傾城也放下了鐵剪,從不同的方向看了看,確保盆栽修剪的非常完美。
這才從懷中取出一塊雪白的娟巾,將殘葉斷枝收集到了一起,系好。
「你說的,沒有錯。」她洗了洗手,輕若不可聞的說道。
「小姐,您在與奴婢講話嗎?」青月不解的望過來,她沒听清楚主子在說什麼。
「青月,你去準備一桌好菜,再備上兩壇好就,我今晚要設宴,請王爺小酌。」既然想明白了,話就得說開,青月說的沒有錯,對于錦王,她莫名的抗拒,是她的問題,卻不能以此為理由,堂而皇之的享受他給予的安寧照顧,又不假辭色,拒人于千里之外,以對待仇敵的態度對待一個好人。
畢竟,他從沒有對不起她的地方,也沒有義務一定要把她捧在手心里寵愛。
說穿了,她不過是佔了薄四小姐的便宜而已。
若不是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是錦王心頭肉,他才不會每天閑閑的盤算著怎麼讓她開心,還不介意她的態度有多差,一門心思的討好她。
赫連玄奕,絕頂聰明,這一點,薄傾城亦是非常贊同。
這樣的男人,若被他視之為友,當是多大的幸運。
只可惜,他對她的心情,永遠的停留在了十年前,那份回憶,屬于薄四小姐,卻不屬于她薄傾城。
她亦有自己的驕傲,不屑在暗自佔了這麼大的一個便宜。
就算赫連玄奕一輩子都不會知道,薄傾城與薄四兒之間的區別,她也無法坦然的繼承了薄四兒的一切,尤其是這剪不斷理還亂的情債。
她微微一笑,呼出一口氣,一時之間,壓在心頭莫名的重擔竟然消失了大半。
她決定要與赫連玄奕好好談談。
她要人他知道,她和薄四兒其實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她不甘願作為別人的影子而存在,如果他真的要愛,愛上的人是薄傾城,那她願意給他機會,兩個人嘗試著能否有緣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