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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理解,一直心情郁郁的某人忽然發現夢中情人的蹤跡了,那還不得火上房的趕緊追了去。
黃氏面對楚良辰總是有些無法掩飾的緊張,一見他進門神色就有點不自然了起來︰「你們聊著,我去看看那倆丫頭,真是不像話,多大的人了還那麼到處亂跑,這要是在京城的時候,越兒這丫頭都該議親了,成瘋丫頭了以後誰家還敢要啊?」說著就告辭出門去了,出門之後自己松了口氣,也有些鬧不明白,國師明明是很和氣的一個人,怎麼自己見了就覺得壓抑?
楚良辰把合起來的扇子啪啪的在手心里抽打︰「我有那麼可怕嗎?一見我就跑。」
「沒辦法,人品問題。」東籬斜了他一眼,肚子里的孩子用力的蹬了一腳,似乎有點不大滿意,東籬頓時就黑線了,不是吧?那個不過就是你之前用過的皮囊而已,怎麼還那麼護著,說幾句都不行?
「侯爺八百里加急給皇上送了封信。」楚良辰沒有過于糾結這些小事兒,直接就開門見山︰「我估模著這封信落進皇上手里的機率不怎麼大,南宮帆若只是一個人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本事接連把兩位皇子掀下馬?既然如初出現了,那個也已經」他看了一眼東籬的肚子,沒說出來的話是什麼意思兩人心知肚明,「既然如此,之前就已經逃離的莫如蘭要是出來搞風搞浪那也是很正常的。」
「你的意思是說,南宮帆跟莫如蘭攪和到一起去了?」南宮蕭眉頭微皺,那個人之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哥哥,居然跟莫如蘭那個妖女勾結在一起︰「莫如蘭之前吃了大虧,心里一定恨死我們了,居然沒有跟到遼東來報復,而是留在了京城?她也對江山有興趣嗎?」。
這似乎不大可能,但凡這些擁有超級力量的人,一般對于世俗的事情是沒什麼興趣的,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她在幫助南宮帆,不是為了江山,而是為了這個人。
南宮帆有什麼地方那是比較特殊的?鎮北侯的第一個兒子,南宮蕭的哥哥,然後就是來自異世的靈魂,這一點就跟莫東籬一樣了,難道她看中的是這一點?
「針對東籬的接二連三的事情,你們覺得會不會跟這個聶如蘭有關系?」南宮蕭頓時想起來那根成了疑問的簪子,那上面所施加的邪術很明顯不是一般人可以弄出來的︰「如果是她,通過一枚簪子控制丫鬟們為她所用,那是很簡單的事情。」
「可是那個樣子的話,不是有點麻煩了?」東籬直覺的認為這件事情不是聶如蘭做的,就算跟她有關系,也絕對不是那個女人直接出的手︰「她想控制幾個人那還不簡單,哪里還需要通過什麼媒介。而且,聶如蘭惱恨的對象是如初還有楚良辰,跟我並沒有多大的關系,在她眼里說不定我就是螻蟻,根本值不得她費那個時間精力。」聶如蘭那個女人的一雙眼楮就是長在頭頂上的,除非是跟她處在同一個層次上的人,否則她是不會放在眼里的。
這倒也是,聶如蘭想要對付他們那可是不費吹灰之力,犯不著這麼麻煩。
「我這幾天總是感覺心神不定,好像要出什麼事兒一樣。」東籬沉默了一會兒,皺起眉頭︰「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索索最近也很沉寂,不像以前一樣活躍了,有時候我花費時間呼喚它,好長時間才會有回應,感覺懶洋洋的,難道器靈也會冬眠?可是現在都快開春了。」
器靈會冬眠嗎?當然不會,開玩笑,又不是蛇,況且就算是蛇在擁有充足食物和溫暖環境的前提下,大概也不會再冬眠了,索索忽然變得懶散起來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的。
這件事情他們都不理解,倒是如初,畢竟是做過劍魂的,對這一類的東西應該是很了解的。
說曹操曹操到,正念叨著如初,就看見一個身上穿著淺藍色對襟琵琶小褂,月白色撒花長裙的女子走了進來,一頭烏壓壓的長發沒有梳成發髻,用根緞帶隨意的扎了起來,隨意地披在身後︰「是不是你告訴左佔我的事情了?」
南宮蕭還沒有見過如初,乍見之下不禁笑起來︰「我還說左佔疑神疑鬼的,非說你就在附近,我還以為他是思念成狂了,原來是心有靈犀啊。」
東籬有些疑惑︰「說什麼了?我什麼也沒說啊」
左佔破門而入,帶進來一股嗖嗖的冷風,南宮蕭趕緊擋在媳婦面前擔心她被風吹到,不滿的瞪了一眼好友︰「進門不知道關上?這麼冷的天你不怕冷還要想想別人呢。」
左佔神情激動,但是本來就有些不善表達的他越是激動了反而越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明明之前有一肚子的話想要說的,真正面對面的跟那個人相遇了,反倒是全部憋死在肚子里一個字都蹦不出來,只是怔怔的看著如初,手上用力的握緊了寶劍。
如初白了東籬一眼,似乎是故意的不去看左佔,伸出手指點她的額頭︰「少給我明知故問,若不是你暗中提點,他最多也就是會以為自己疑神疑鬼,哪里可以確定真的是我在附近?」
東籬則是惡狠狠地瞪了楚良辰一眼,苦笑道︰「這你可就冤枉我了,還真不是我干的,十有八九是對面那個欠抽的,要是放在以前幫左大哥的忙我是義不容辭,可是這回我是站在你這邊的,就該讓他好好的想明白了,別到時候再遇上這樣的情況有需要你去壯烈了。」
「我不會」左佔聞言臉色陡然慘白,不加思索的就說出一句話來,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過來,頓時不善表達的毛病又犯了,有些支支吾吾的低下頭去,深呼吸了一下,抬起頭來︰「就算是我自己去死,也不會再叫如初做出任何的犧牲。」
如初有些愣神的看著他,在他心里面不是江山社稷重于一切嗎?怎麼也會為了她做出改變?但是不可方否認,心里有點酸酸甜甜的,也有點澀澀的,手指情不自禁的卷起了衣角無意識的玩弄著,眼神很復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听你這話我就不樂意了。」東籬拍了邊的桌子,怒道,結果南宮蕭趕緊湊過去抓起她的手又是吹又是揉的,憐惜道︰「別生氣別生氣,有什麼好生氣的,氣壞了身子不還是我心疼。你要想干什麼跟我說一句,我馬上照辦,打他一頓也沒問題。」
重色輕友的家伙,左佔甩過去一個眼刀,結果南宮蕭臉皮太厚,沒傷到,反而洋洋得意,怎麼滴?咱就是重色輕友了,有本事你也來一個試試?你想這麼做你們家那個還不大情願呢氣的左佔直翻白眼。
東籬面對二十四孝老公的表現,黑線了一把,淡定的抽回手︰「你犧牲?你死了叫如初做寡婦?那還不如一開始的時候就別來招惹別人,你這個叫什麼你知道嗎?這就叫做不負責任你要是真有本事你就應該保證會一輩子對她好,哪怕不能大富大貴,最起碼兩個人一輩子平平安安到老,這才像話」
左佔恍然,臉上有些紅的瞄了如初一眼︰「我自然是願意的,只是,天有不測風雲」
「打住打住」南宮蕭都听得不對味兒了,這兄弟怎麼就是不會說幾句好听的?「什麼天有不測風雲啊?你要是把你那個性子改一改,別老是去操心這個關心那個,憂國憂民的,就憑你的本事活到七老八十絕對不成問題,我看你索性趕緊把自己身上的官職給辭了吧?」
這次反對的出乎意料,居然是如初本人︰「不行要是那樣的話他一輩子都不會快樂的改變了初衷,那個人就不是左佔了。」既然都不是左佔了,她自然也是不會喜歡的了。
「你說我們兩個是操的什麼心啊?」東籬氣得直嘆氣,搖搖頭,扶著南宮蕭的手站起來︰「合著我們兩個就是在這里當惡人了,我可是為了你考慮的,你這個丫頭卻反過來幫著別人拆我的台,難怪人家說女大不中留呢,唉,我明明還年輕啊,怎麼心態就已經變成了老太太。得,相公咱們走吧,讓出地方來給他們說話,再不走那重色輕友的兩個就要恩將仇報了。」
南宮蕭憋著一肚子笑意,小心翼翼的扶著妻子走出去,路過左佔身邊,瞧了瞧對方連一對耳朵就在泛紅,忍不住壞水往外冒,上前耳語道︰「我說兄弟,我們夫妻兩個可是連臥室都給讓出來了,你要是不抓緊機會成了事兒,可就是對不起我們了。」
轟的一下子,左佔的臉上幾乎可以煎熟雞蛋了,恨不得把這個滿口胡話的家伙打飛出去,可是當著如初的面兒,他卻是老老實實地一動不敢動。
東籬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回過頭來︰「對了,左大哥,如初現在可是真正的大活人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樣沒有顧忌了知道嗎?這就是要出嫁,我也算是娘家人了,你要是敢有什麼不妥當的,當心我到時候想著法子的收拾你。」
撂下狠話,這才扶著丈夫的手滿意的出門去了,一出門就看見早就搶先出來的楚良辰趴在窗根底下整個人跟貼在牆上的畫一樣,擠眉弄眼的想要听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