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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蕭本來還以為自己老婆會去阻止楚良辰這麼幼稚的舉動,結果東籬眉頭微微一皺之後,自己也悄沒聲息的溜了過去,礙著自己的肚子上鼓著個皮球蹲不子,有些不甘的瞥了一眼
壁畫一樣的楚良辰,低聲囑咐道︰「等會兒記得過去跟我說說,要不然小心我告發你。」
楚良辰笑眯眯的做個鬼臉,東籬就拉著一頭黑線的南宮蕭笑眯眯的離開了。
就如楚良辰所說的,那封緊急信件的確沒能落進謹宣帝的手里,他的兩個兒子忽然變成了活死人,雖然在心里是沒什麼感覺的,但是好歹要表現一下自己的悲傷之情,這些日子索性罷朝
了,反正一上朝面對的無非就是大皇子黨和太子黨之間為了誰是真凶誰陷害了誰這類事情相互扯皮,或者就是哪里的災難又加劇了,哪里的災民被逼的起義了,戶部尚書每天哭喪著臉催錢催
糧,感情那些錢糧不是他的,他不心疼,謹宣帝被吵得頭疼,干脆眼不見為淨。
後宮里好些個美人沒有享用過,最近他的努力終于見到了成效,有幾個年輕的低階妃嬪已經接連傳出來懷孕的喜訊,再過些日子就該有小孩子降生了,從中間選出一個合適的來當做繼承
人,他的兒子們全都不是省油的燈,看著最有希望的兩個已經倒下了,本來還算安分的老三老四這些人也開始暗中動作不斷,大概覺得那兩個倒下了就該輪到他們上位了,呸把他這個老子
當成什麼了想當皇帝?門兒都沒有這個位置他想給誰就給誰,就那些個白眼狼,真叫他們上位了第一件事就是要對他這個父皇做點手腳免得礙了他們的事兒。
所以這些日子謹宣帝對外表現出悲痛欲絕的樣子,實際上過得極為舒適,每天都有不同的美人作陪,外人卻以為皇上真的是因為兩個期望甚高的兒子出了這樣的事情受到太大的打擊了,
以至于無心朝政,對他們的父子之情很是贊嘆了一番。
南宮帆騎著馬走過街頭,這些日子以來連續出事,即便是京城,也已經變得沒有以前那麼熱鬧繁華了,這也就是快要過年了,才能看見熙熙攘攘的樣子,躲在家里膽顫心驚了一個冬天的
人們紛紛走出家門采購過年需要的東西,過年對老百姓來說是件大事,就算是窮人家也會盡量多的把年過好,爭取的個好兆頭,來年順順當當。
听到有人在贊嘆皇上跟皇子之間的深情厚誼,南宮凡不禁嗤之以鼻,天家無父子,謹宣帝跟兒子們如今已經是勢成水火,身為皇帝的那個人絕對不允許自己的東西被兒子們覬覦,不過也
幸好是這樣,要不然哪有機會讓他來渾水模魚黃雀在後。
盧氏身為南宮帆的妻子,本來還覺得南宮帆成功的掌握了府中大權,自己就應該成為主母的,結果高高興興的去召集鎮北侯府的下人們訓話的時候才得知大權已經被崔姨娘搶先一步給奪
走了,頓時大怒,崔姨娘只不過是個小妾,哪里比得上自己正經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傳出去叫人知道偌大的鎮北侯府居然是一個小妾當家做主,豈不是笑死氣沖沖的跟崔氏鬧了一場,結
果崔氏有崔家的人支持,根本就不屑與理會她。
滿月復委屈的盧氏轉而想南宮帆尋求支援,結果被自己的丈夫狠狠地數落了一頓,在下人面前掉了面子,惱羞成怒之下回了娘家,打定主意要是南宮帆不親自去接的話她就不回來了,結果
這樣一來可好,本來南宮帆就對于別人剩下來的黃臉婆不怎麼感興趣,見不到盧氏他反倒是高興,家里面好幾個美妾更是卯足了勁兒的爭強起來,日子過得不要太好。
「父親啊父親,我要是你,早多少年之前就該把那位置奪下來了,空掌握著百萬雄兵,居然甘心給人家做一條看門狗,還想阻止我的宏圖偉業」南宮帆在別院前下了馬,隨手把懷
里的信拿出來,上面還帶著新鮮的血跡,正是鎮北侯八百里加急送來的那封,只可惜半道上就被聶如蘭給截了下來,還打上了傳令兵的一條性命。
南宮帆早就已經看過信上的內容了,居然是這具身體的親生父親向謹宣帝舉報他,可以想象這封信若是落進了謹宣帝手里會是個什麼樣的後果︰「虎毒不食子啊,就算是你的兒子已經不
知道去了什麼地方了,好歹這身體還在,真是無情啊。」南宮帆小聲的嘟囔著,手上動作卻不停,把信給撕成了碎片隨風一揚,頓時就像下雪一樣,那些碎紙屑順著風就飛了出去。
南宮帆拍拍手,已經換上了一臉笑容,邁進了沉魚的門,明明家里面就有不少的美人,卻全都沒有沉魚的風情,或許真是應了那句話,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而沉魚無疑就是那個南宮帆
背著眾人偷的那一個。
小巷子里偷冒出一個身材矮小的漢子來,眼見南宮帆已經進了門,立即追著那些四散而去的紙屑去了,今日的風並不是很大,但是南宮帆為了以防萬一把信紙給撕的極碎,那麼多片一起
亂飛著實不好追,幸好幾個玩鬧的孩童經過此地,漢子趕緊招呼他們來幫忙,允諾等會兒一人給十文錢,小孩們頓時一聲歡呼跟著忙去了。
沉魚臉色比起前些日子顯得憔悴了很多,自從太子的消息傳出來之後她就一直坐立不安,不同于南宮政所控制的其他人,沉魚是受過南宮政大恩的,對他可以說是死心塌地,听聞太子出
事她比誰都著急,可惜以她的身份,除了探听一些底下官員之間的秘密之外,根本就派不上別的用場。
南宮帆一進門就看見了佳人坐在窗戶邊上形單影只的背影,頓時大感憐惜,上前幾步一下子就把人給抱了起來,沉魚毫無提防頓時驚呼一聲,身體馬上就落進了男人的懷抱里面,反應過
來含恨用力地垂了南宮凡一拳︰「你做什麼?嚇死人了」
「看你孤孤單單的樣子真是可憐,我好心來安慰與你,結果卻換來你一陣拳打腳踢。」南宮帆那搖搖頭,嘖嘖有聲︰「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沉魚見這個人言笑晏晏,面上並無絲毫悲傷之色,不由得心往下沉,看樣子這個人對于太子而言根本就沒有什麼忠誠之心,否則也不會在這樣的時候還笑得如此開心,是了,他是大皇子
的表弟,自然那是高興太子爺遇難了,可是大皇子也遭了難,他卻還笑得出來?
南宮帆注意到沉魚復雜的神色,自己坐到床上,卻把美人摟在腿上,伸手在那粉女敕的臉頰上捏了一把︰「想什麼呢?魂不守舍的,莫不是我不在的時候,你又跟哪家的青年才俊好上了?
這會見我回來了才這麼不高興?」
沉魚白了他一眼,從他的腿上下來,整理了一下衣裳︰「你個死沒良心的,好長時間不來,一來就說這種傷人的話,你要是厭了我就直說,別拿那些個捅人心窩子的話來傷人。」
南宮帆不以為意的笑起來,沉魚強作歡顏︰「也不提前說一聲,害我什麼也沒準備,我這就叫人去買些酒菜回來,不過我看這就要過年了,大少爺您恐怕是沒有多少時間到我這里來了,
我就是準備多了也是白搭啊。」
「真是好濃的醋味。」南宮帆心里很是得意,大概見到一位美女為了他爭風吃醋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兒︰「你放心吧,就算是大年夜里,我該來還是一樣來,現在的鎮北侯府里面,難道
還有人能夠阻攔我嗎?」。
以前崔家仗著大皇子和崔貴妃的勢對他呼來喝去,如今那個倚仗一下子倒掉了,崔家的人目前就是那熱鍋上的螞蟻,崔貴妃兒子出了事歇斯底里瘋了一樣,這些日子就跟皇後對掐了,兩
個女人彼此都認為是對方的兒子害了自己的兒子,從後宮到前朝一團亂,根本顧不上崔家。崔家也明白貴妃沒了兒子終究是靠不住了,最近正忙著尋找新的出路,根本就顧不上鎮北侯府這邊
的事情了。
沉魚心下微微一盤算,拋了個媚眼︰「你等著,我這就叫人置辦酒菜去,你今兒要是早早的離開了,看我不鬧上門去。」說著在南宮帆的大笑聲中扭身出門,一出門臉上的笑容就拉下來
,急急走出幾步,回身看了看,小心地拐進了一旁的小耳放里面,低聲道︰「怎麼樣?」
「姑娘」里面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出來撿碎紙的矮小漢子,正在聚精會神的把那些碎的不成樣子的信紙給按照字跡筆畫一點一點的拼起來,因為撕得太碎,這項工程極是浩大,也
幸好鎮北侯軍隊出身不會寫什麼長篇大論,統共就一張紙上寫了幾句話而已,這麼一會兒工夫倒是拼湊出了幾個完整的字體。
沉魚湊過去一看,最上面就是一行觸目驚心的字跡︰南宮帆圖謀皇位後面的自己還沒有拼湊出來,卻已經足夠叫沉魚渾身打顫了。
難怪,難怪太子跟大皇子兩個人兩敗俱傷之後,南宮帆一點都不著急不擔心,反而心情很好的樣子,原來他們都猜錯了,南宮帆並不是在為哪一位皇子效力,而是他自己在圖謀那個天下
至尊的位置他真的是好大的膽子
「姑娘,咱們怎麼辦?」矮小漢子也明白事關重大,可惜太子出事太過突然,他們這些人缺少了聯系人,就成了一盤散沙無法聚攏起來。
沉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深呼吸一下︰「你出去一趟,想法子到盧家去把南宮帆在這里的消息給傳出去,務必叫盧家那個女人知道,我趁機把這封信送進宮去,這個奸人害得我們如此淒
慘,不把他千刀萬剮難消我心頭之恨」
沉魚咬著牙,一字一句從潔白的牙齒間逼出來,滿含著恨意。
漢子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圖︰「還需要什麼信物才行,以免盧家人不相信。」
信物?沉魚腦子一轉悠,馬上就勾起了嘴角︰「那個男人留在這里的貼身衣物不就是最好的信物?據說那些可都是盧氏親自一針一線縫制的,她不可能不認識,你帶了去,我就不信那個
女人能夠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