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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宋憐心究竟去了什麼地方呢?
南宮帆看過了被聶如蘭控制住的謹宣帝,交待心月復看住他們不得有誤之後,自己背著手走向後宮,謹宣帝的美人們不可謂不多,燕瘦環肥各有風情,除了那些得寵位份高的能夠居住華麗富貴的宮殿,還有好些沒來得及被皇上招幸,或者是得罪了高位妃嬪被打擊報復的美人們擠在狹小偏僻的宮殿里面,南宮帆去的就是這些個狹小宮殿之一的宜蘭閣,這間宮殿分為一個主殿兩個側殿,卻居住了不下六個低位妃嬪,沒有一個是曾經在謹宣帝面前露過臉的。
如今謹宣帝被控制住成了傀儡,這些女人們更加不可能接近皇上了,南宮帆趁此機會借著謹宣帝的名義把後宮龐大的宮妃宮女們給遣散了一部分,養女人也是很花錢的,現在各地叛亂頻頻發生,謹宣帝不想著如何賑災,卻還是跟一群女人們過著奢侈的生活,活該江山不保。
被遣散出去的都是一些年紀大了的宮女,還有一些沒有得到寵幸的低位嬪妃,放她們出去婚嫁,一方面也算是給這些可憐女子一個機會,更重要的是省出了不少的錢財和宮殿,這個宜蘭閣如今就是一個空置的宮殿了。
宜蘭閣位置偏僻,被綠樹繁花環抱著,幽靜是幽靜了,但是就是因為太偏僻太幽靜了,很難得到機會見到皇上,可以說就是個冷宮,就連宮女太監們都不樂意到這里來。
南宮帆邁開步子進了宜蘭閣的主殿,里面有些荒涼了,隨著上一任主人的離開,這個地方已經沒有多少人氣了,長長的幔子垂在地上無人理會,給空曠的宮殿增加了幾分落寞。
「怎麼這個時候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來,南宮帆回過頭,一個穿著艷麗紅色的女人手里捧著一盆水仙花進來了︰「這里一點兒人氣都沒有,我找來幾盆花來擺著,也算是添點人氣兒了。」說著自己找了個地方把花放下,在椅子上仔細地擦了擦︰「坐吧,我這兒沒什麼好茶,就不招待你喝茶了。」
「跟我還客氣什麼?」南宮帆微笑著伸手把她拉到腿上坐著,捏了她的臉頰一把︰「怎麼,住在這麼偏僻的地方,委屈了?」
「我哪里敢啊?」女人嘟起嘴唇,卻顯得嬌氣可愛︰「我就是一個殘花敗柳,你卻是炙手可熱的,這些日子以來多少官員打听著想要把自家女兒給你當繼室當小妾的?哪里還會記得我是誰啊?」
南宮帆哈哈大笑起來,在她的嘴唇上香了一口︰「不管別人怎麼樣,你是無可取代的。」
女人似乎很滿意他的話,若若無骨的身體投進他的懷里,手指在他的鬢邊輕輕地卷起一縷頭發繞來繞去,吃吃笑道︰「冤家,這樣的話也不知道你跟多少女人說過了,還拿來哄人呢,我才不信。說吧,我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出發?」
說到正事,南宮帆立即就收起了面上不甚正經的神色,沉吟一番︰「遼東的具體情況我們都不了解,鎮北侯在那邊的影響力太大,我們根本就安插不進人去,你還是早點動身,晚了還不知道他們又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女人眼楮里面閃過一絲陰狠之色,隨即變得格外的柔媚入骨︰「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嘍,不過,我為了你這麼奔波忙碌的,你到時候可不能把我給忘了,知道嗎?」。
「你要是不放心,不如我現在就給你個孩子?」南宮帆臉上正經的表情馬上消失不見,變成一副色迷迷的樣子,上下其手的在女人身上探索︰「你這就要走了,以後再見面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之前可要好好陪陪我才是。」說著就抱著她將她的背部抵在面前的桌子上,一手撕開領口俯下臉去嗅了一口氣,另一手已經揭開了女人腰間素色的腰帶,把新剝了殼的煮雞蛋一樣的皮膚暴露在還是很冷的空氣里面。
女人眼楮里面閃過一絲厭惡,面上卻掛著笑,伸出雙臂抱住他的脖子︰「別在這里,冤家你想冷死我嗎?」。
這邊再上演劇,另一邊楊金枝端著宮人送來的飯菜,躊躇了一下,端著走進了崔貴妃的寢殿。
她們兩個都被囚禁在這里,外面里三層外三層的侍衛牢牢地把守著,楊金枝心里很是悲憤,若不是大皇子妃刻意刁難自己,自己就不會進宮苦哈哈的給大皇子抄寫什麼**祈福,事情發生的時候就不會連個逃跑的機會都沒有,現在更加不會跟崔貴妃一起被關在這里。
「娘娘,來吃點東西吧。」楊金枝把飯菜放在桌上,如今她們淪為階下囚,自然是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錦衣玉食了,送來的菜雖然不算太不像樣,兩葷兩素一湯,可是對于這兩個女人而言,卻是極為粗糙的食物了︰「您已經好兩天沒吃過什麼了,這樣下去身體怎麼受得了?多少吃一口吧。」
崔貴妃躺在床上有氣無力︰「走開,別來煩我。」
都這個時候了還擺什麼貴妃的臭架子,楊金枝暗暗撇嘴,卻還耐著性子勸解道︰「您別這個樣子,您這樣不是趁了那些人的心意了,就是大殿下也會放不下您的。」
提到大皇子,崔貴妃的眼楮里面頓時淌出淚來,她優秀的兒子啊,這麼多年來就是她的支撐,居然會被人給害成這個樣子︰「我還活著做什麼?成兒都已經離開我了,我還不如死了算了,這孩子怎麼能丟下我就走,叫我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楊金枝眸光一閃,心里暗暗的轉開了念頭,現在大皇子府早就已經是名存實亡了,自己不論是留在宮里還是回去皇子府下場都不會怎麼好,還不如索性改名換姓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她還年輕,可不想跟著半老徐娘的崔貴妃一起在這里被關到老死或者哪天被人家給秘秘密處置了,她一定要離開這里的。
想著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只會掉眼淚的貴妃,楊金枝默然了片刻,忽然嘆了口氣︰「如今南宮帆控制了皇宮,咱們就是想給大殿下報仇都不行,可惜他裝出一副偽善的嘴臉來,蒙騙了外面那些王公大臣們,根本就沒人知道這個狼子野心的逆賊做下了何等大事,皇宮里面被看守的如此嚴格,也沒有消息能傳出去,可惜臣妾只是一個小小的侍妾,就算是死了也不會驚動什麼人,否則臣妾寧願一死都要揭露南宮帆的惡毒嘴臉,為大殿下報此血海深仇」說著拿出帕子來捂住眼楮嗚嗚悲泣起來。
崔貴妃早就已經按到干枯的眼楮里面忽然爆起了一團精光,南宮帆控制皇宮之後並沒有大開殺戒,尤其是後宮有名分地位的妃子們,這些人大多都是有得力娘家人的,南宮帆手里沒有兵權,只能倚仗邪法控制皇宮里的宮人侍衛幫他做事,實力不足,所以不敢把自己宮變的事情宣揚出去,而是小心翼翼的維護者皇宮一切如舊的假象,這些有地位的妃子們若是忽然有人暴斃,那是不可能瞞得過世人的,到時候,不就可以把消息傳出去了,到時候自然就會有人起兵勤王,不管最後是誰獲勝了,可以想象沒有兵權的南宮帆都不會得到好下場。
楊金枝躲在手帕後面對眼楮看到了崔貴妃臉頰上露出來的一抹古怪的笑容,微微的勾起了嘴角,擦擦眼淚︰「您看,臣妾真是不懂規矩,,又惹得娘娘您傷心了,飯菜都快涼了,臣妾拿去叫人給熱一熱,這些人都是些欺善怕惡的,往日里逢迎討好,一看有事情了誰也不肯來了。」楊金枝說著端起桌上的飯菜出去了,一邊走一邊抱怨著世態炎涼。
崔貴妃從床上一股碌爬起來,想了想自己的計劃,就是死也不能叫南宮帆得到好處。她兩日水米未進,早就沒什麼力氣了,跌跌撞撞的爬起來打開殿里的櫥櫃,那里面往日里都會有宮女們提前一日把她第二天要穿的衣裳洗好熨好放在里面準備的,現在里面放著的衣裳還是好幾天以前的,崔貴妃翻找了一下,找出一條流蘇腰帶來,這東西長長的一條,在腰上打個蝴蝶結還能一直垂到地上,看著是極為飄逸美觀的。
崔貴妃看了看寢殿的屋梁,太高了根本就夠不著,無奈之下只得進了相對矮一些的暖閣,搬了一個輕便的凳子放到桌子上,爬上去把腰帶掛在房梁上打上結,古怪的笑了一下︰「成兒,母妃這就給你報仇來了,你等著母妃,咱們要一起看那賊子的下場如何」把腦袋探進了圈子里頭,毫不猶豫的踢倒了凳子。
楊金枝端著飯菜跟門口的讓人一陣糾纏,這些人是不會幫她熱什麼飯菜的,她自己也明白,無非就是故意這樣好留出時間來叫崔貴妃有所動作罷了,好長時間之後才滿臉悻悻的端著飯菜回來,寢殿里沒有崔貴妃的影子,楊金枝想了想,進了旁邊的小暖閣。
「啊——快來人哪貴妃娘娘上吊了」
女人驚恐尖利的叫聲頓時就驚動了外面把守的侍衛們,馬上就有人闖進來查看,一看之下頓時嚇壞了,南宮帆那叫他們看守著貴妃,如今貴妃自縊他們卻還不知道,被南宮帆知道了事情可就糟了,頓時眾人亂成一團,鬧著嚷著要趕緊把貴妃救下來看看還是不是有救,楊金枝卻在一旁瞅著機會悄悄地溜出了門,那些人慌著亂成一團,居然叫她跑了出來。
一出殿門,楊金枝立即什麼也顧不上的撒腿就跑,她對皇宮並不怎麼熟悉,不敢往那些高大巍峨的宮殿那里跑,就向著那些低品階妃子的居住處跑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