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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雪凝寒 楔子二 往事如風

作者 ︰ 古心兒

「師傅,求你了,把我和她一起火化了吧!」說著,槍口朝向自己的心髒……

「煙,真好,我們可以死在同一把槍下……」風凝此時,嘴角的笑是那麼的明媚,一如三月的陽光。仿佛看到世界上最美的風景,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那個夏天。

同樣是一個夜晚,只不過月上柳梢,星辰漫天。某中學下了晚自習,一女生匆忙的走向公交車站。因為每一次下了自己之後,自己只能趕得上最後一班車回家,錯過了這一班車,就只有走回家了。「今天老師拖堂,完了十分鐘放學,不知道還敢不趕得上末班車呢!」心里想著。一個女生走夜路,想起來還是心里毛毛的,雖然重慶是一個夜生活很豐富的城市,但是總避免不了女孩子的天性。

果然,人們總說好的不靈,壞的靈。當女生走到公交車站的時候,遠遠望見了那最後一班836的背影。

「真倒霉,該死的眼鏡蛇,畫個圈圈詛咒你。」女子邊走變抱怨。

就在女子快到家門,穿過一條巷子的時候,被突然沖出的一個生物愣生生的給嚇暈了。「本小姐真倒霉,成功擊殺了七國首腦,怎麼沒發現本小姐居然有嚇死人的潛力。」這個人一邊說一邊檢查這個女生。

「罷了,既然你遇到了本小姐,本小姐就當做一回好事,唔,要是你醒來知道跟你在一起的是」暗夜之子「會不會再次暈過去呢?」風凝壞壞的思索著。一邊卻月兌掉自己身上的夜行衣和武器,換上隨身攜帶的便裝,背起女子向著一個24小時營業的診所走去。

這個女生就是當年正在念高三的含煙,那個嚇死人不償命的,自然就是後來的風凝。

……

「你……你是誰?」含煙緊張的問道,憑著自己的記憶,確定自己看到一個非人類,卻怎麼也記不起什麼時候見到過自己眼前這張傾城傾國的容顏。

「唔。你終于醒了,本小姐可以走了吧,哦也!」風凝歡呼著,正欲走出診所。

「喂,你是誰啊?你帶我來的?」含煙疑惑的問道。

「要不然你以為也,你以為你飛過來的?」風凝沒好氣的說著。

「那你有沒有看見一個非生物,好像UFO的東西?很恐怖的?」

「原來本小姐還有升級做UFO的潛力說」當然風凝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倒甚是干脆的回答「沒有!」

「好了,既然你醒了,那我們就拜拜了。」風凝可不想在這里多呆,畢竟「暗夜之子」的頭餃頂著,前些日子剛擊殺了七國首腦,這時候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自己這顆腦袋呢。

「誒……那個,你叫什麼名字?留個聯系方式吧!回頭我把醫藥費還給你,畢竟我們素不相識,你救了我就已經夠麻煩你了,總不能還要讓你幫我付醫藥費吧!」含煙甚是真誠的說道,她是真的把風凝當成了恩人,只是卻沒有想到她眼前站著的,就是她口口聲聲說的那個「非人類」兼「UFO」。

「唔,這個……」風凝自然是不想留下聯系方式,開玩笑「暗夜之子」的手機號碼,拿到黑市上,不知多少人想出天價購買。做殺手的,警覺性自然比平常人高上百倍,更何況這種私密的事情,怎麼可以隨口告訴別人。

「不方便嗎?」含煙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什麼,這點醫藥費對我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救你也是路過順便,你用不著謝我,既然醒了就早些回家去吧!」對著含煙微微一笑,風凝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關心這種話,但是貌似看到眼前這個小女孩,就忍不住的關心。

風凝走了,含煙看著那個微笑呆了,既然是她救了自己,理所當然,含煙把風凝歸為了「神仙姐姐」。在診所呆了一會,便讓護士給叫了一輛的士,她不可會再犯這樣的錯誤,天知道會不會再遇上那個UFO。的士,貴是貴了點,但是總比丟了小命強吧,總不會每次都能遇到神仙姐姐,剛好路過,再順便救自己一次。

不知不覺兩個星期過去了,含煙在學校對好友感慨自己的遭遇,無邊無際的修飾著那個UFO的恐怖,以及那個所謂的神仙姐姐的大度和優雅。

偶遇UFO的恐懼感已經過去,但是遇到神仙姐姐的興奮卻持續的刺激著她的神經。「要是能夠再遇上神仙姐姐,就算遇到恐龍也應該沒什麼關系吧,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UFO。」含煙心道,卻忘了當初是誰一眼就被嚇暈了。

經驗告訴人們,心里想的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但是總是有人不信這個邪,屢屢的以身試法。

又下了晚自習,含煙按照慣例,疾奔向公交車站。學校到公交車站有一個巷子,含煙向來腳程較快,又是疾奔,自然過來時,巷子里不會有多少人,含煙也不害怕,畢竟是學校附近。但是卻在快要到達公交站時,被一個突然躥出來的人捂住了嘴巴。

「別叫,不然我殺了你!」

含煙被嚇得兩腿發抖,想叫也說不出話來。正在此時,卻听見另外幾個人的對話。

「」暗夜之子「不知道為什麼到了重慶,難道是任務?」一個男子的聲音。

「不太可能,」暗夜之子「前不久才暗殺了七國首腦,照她的慣例,她不會這麼快又出手的」又一個男子的聲音。

「媽的,不管她來干什麼,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殺了她,永絕後患。」這次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

風凝皺著眉頭,殺手界的女子一向較少,自己好像沒有得罪過殺手界的女子吧!難道是因為自己近年來的任務成功率太高?

含煙卻頭冒冷汗,感情自己是被那個什麼「暗夜之子」的家伙給挾持了?很厲害的家伙?

感覺到那一隊人已經走遠,以及含煙身體的戰栗,風凝壓低聲音對她說道「喂,不好意思,剛才情況緊急,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我,我真的可以走了嗎?」含煙的聲音依舊夾雜著幾分顫抖。

「走吧,不要對任何人說起見過我!」風凝說著,正準備向另一個方向走去。含煙卻在那一剎那看到了她的臉,「UFO?是你?」驚訝戰勝了恐懼,她在一剎那叫了出來,卻看到風凝的右手正捂住自己的心髒的地方,這一刻異常的安靜,空氣中似乎還有什麼東西滴到地上的聲音。

「你走吧,越快越好!」風凝沒有看到含煙的臉,只是在听到「UFO」之後一頓,又向前走去,幾秒鐘後,「咚~」一個重物倒地的聲音傳來。風凝毫無預警的暈倒了。

再次醒來,已經是十天後的事情了。

醫院,白色的牆,白色的床單,白色的衣服……一切都是白色的,顯得那麼的聖潔,那麼的神聖。「遭了,我的衣服!」風凝暗道,衣服中的手槍一現,自己豈不是……風凝沒有再往下想,便被一聲尖叫打斷!

「啊,神仙姐姐,你終于醒了!太好了,終于沒事了!」風凝一看,竟是含煙。

「呃,神仙姐姐?」這次換風凝給愣住。這麼多年了,自己手下亡魂不知多少,竟然有人叫自己神仙姐姐?當然,不愧是殺手出生,一愣之後,很快恢復那一臉的冷酷。

「我的東西呢?」當然,風凝可沒有忘記那些可以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的東西,特別是自己在這沒有一點還手之力的特殊時期。

「神仙姐姐放心好啦」含煙朝她調皮的眨了眨眼楮,「你的東西都在我家,我是先帶你回去換了衣服之後,再叫車送你來醫院的。」含煙雖然學習不好,但是這點心眼還是有的。本來沒有打算救這個「UFO」,但是在取下面具,看到那張「日思夜想」的容顏時,便改變了自己的心意。

……

風凝在醫院呆了整整兩個月,因為傷到的地方接近心髒,手術極為復雜,當然費用也不會少。只是身為殺手界王牌的「暗夜之子」,自然不會講這點錢放在心上。因為手術期間畢竟需要人打點,身為孤兒,自己在這個世上也早無親人,風凝也沒有拒絕含煙的好意。任由含煙為她端茶送水,打點一切。

只是,當這件事情過去很久很久之後,風凝才發現含煙為了自己,沒有參加高考。因為那天,剛好是她進手術室的那天;因為含煙怕她出手術室之後沒有人照顧;也因為含煙害怕她一去不回,因為之前醫生也說過,這類手術的成功率只有五成。

兩個月的朝夕相處,風凝與含煙已經不似原來那般的生分。只是身為殺手的風凝,早已經不知感情為何物,對含煙也非常冷淡。但是沒有拒絕,這已經是風凝的極限。

出院之後,風凝在含煙的再三要求下直接搬進了含煙的家。沒有參加高考,含煙與家里人鬧翻之後,現在也是自己一個人獨自在外面住了一套一室一廳的房子,平時在外面打工,倒還過得去。

回到家中,含煙將自己的臥室讓給了風凝,美名其曰「照顧病人」。而自己卻將床鋪搬到了客廳,晚上直接在沙發上過夜。

這樣過了兩個月,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風凝提出要走。含煙卻依依不舍。「姐姐,我們一起過好不好?」近半年的相處,她們儼然成為了外人眼中的一家人。

「姐姐,你不要再當殺手了,好不好?萬一下一次真的傷到了心髒,就死了……我,我舍不得你……」含煙見風凝沒有答話,便一鼓作氣的說道。

……

那天晚上,她們聊了很久很久。包括風凝的過往和含煙的家世。

從那天開始,一個孤兒,一個遭家人嫌棄的繼女,組成了一個新的家。從此之後,她們都隨姓夏,因為她們在夏天相遇,在夏天相知。

……

當子彈射中風凝心髒的那一刻,十年來的點點滴滴都浮現眼前。

她說︰「那你有沒有看見一個非生物,好像UFO的東西?很恐怖的?」

她說︰「UFO?是你?」

她說︰「神仙姐姐,你終于醒了!太好了,終于沒事了!」

她說︰「我們一起生活,好不好!」

……

這次,她還說︰「我絕不會允許任何人將你置于任何危險之中,即使那個人是我,也不行!」

風凝滿足的閉上了眼楮,這一世,從自己踏上殺手這條路的時候,便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生活,含煙的笑顏浮現眼前。「煙,姐姐來找你了」!

「哎,冤孽啊!」榮膺嘆了一口氣,還是照她的遺願走了。心里卻暗想,不知道當年的事情,究竟是對是錯啊,十年了,十年都相安無事,為什麼偏偏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人們只知「夏風酒吧」的凝姐黑白通吃、圓滑老道,殺手只道「暗夜之子」英勇無畏,卻在十年之前毅然退出殺手界,卻不知道多年之前,「暗夜之子」為何一夕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只是這些,終是後話。

------題外話------

恩恩,其實這一章,心兒很糾結的說,到底是放到番外呢,還是放在楔子這兒呢?呃……呃……呃……想了好久好久,既然都寫出來了,嘻嘻,就先給大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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