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璃城雲家的那個天才七少爺?大陸最年輕的那個九階玄師?他才十三歲,果然是人中之龍啊!」周圍的人一片感慨、贊美之聲不斷傳來。
七歲以前的傲雪並不經常出門,對于這個世界的強大的世家望族,了解得自然猶如鳳毛麟角。更別提什麼璃城雲家這種世人眼中的隱世家族。不過看周圍人的反應也應該知道,眼前這個男子的身份地位必然不俗,可是他到易豐城這個基本上算得是與世隔絕的城市來做什麼?難道這里還會有什麼寶物不成?
傲雪一邊想著,一邊便趁著周圍眾人的眼光都落在雲清辰身上的時候,偷偷的溜走了。她現在可不想引起太多的注意。在沒有絕對的實力之前,招搖過市,無疑是自掘墳墓。
回到南宮府,便遇到了早在紫雪別苑等候的夏雨,還差點與她撞個正著。夏雨是南宮劍的原配夫人袁芷嬙房里的丫頭,一直對傲雪和她女乃娘照顧有加。算是為數不多的對她們好的人之一。
「你怎麼才回來?」夏雨語含責備的問道。只見她一臉焦急,「快,跟我去前廳!快走……」夏雨說著,拽著傲雪便往前廳走去。
傲雪跟著夏雨一邊小跑著跟上她的腳步,一邊從容地問道︰「夏雨姐姐,出什麼事了嗎?」,那鎮靜,絕對不是七歲孩童能夠表現出來的。
「你女乃娘被主事的二十五姨太抓住,非說你女乃娘偷了她最喜歡的金步搖,偏偏那支金步搖又從你女乃娘的房間搜了出來,這,真是有嘴也說不清啊。我們還是快走吧!」夏雨一邊跟傲雪解釋,一邊飛快的拖著傲雪向前奔去。其實,在夏雨心中傲雪這個智力缺乏的七歲的小孩,根本不懂偷為何物,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跟她解釋這些,只是看著她的眼楮,就打心眼里不想讓她失望。
到得前廳,只見女乃娘被五花大綁著,跪在地上。兩個七尺高的大漢正拿著鞭子不斷的抽著。
「你這個偷金賊,現在人贓並獲,你還有什麼話說!」柳媚兒面部扭曲,一個勁的指著女乃娘罵罵咧咧。昨日,被傲雪一腳踹得吐血的仇,怎麼可以不報。好不容易抓住今天,紫雪別苑一個人都沒有的時候栽贓嫁禍,不把她們兩個置于死地,自己怎麼對得起自己吐出去的血。
傲雪看見女乃娘身上的衣服都裂開,鞭子抽出的血痕一道一道的,還不斷的往外滲著血水。女乃娘已經快撐不住了,傲雪急忙沖上去,「女乃娘,你還好嗎?」。傲雪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她前世作為殺手,所必備的冷靜。
柳媚兒見到傲雪,心中的恨意更加的強烈。「給我抽,使勁抽!」
兩個大漢見到傲雪,有些猶豫,雖然這個九小姐因為天賦空白被流放至此,即使她現在是個白痴,但好歹也是家族直系的小姐,要是打出個好歹,他們……
柳媚兒見到他們的猶疑,心中怒氣更甚。她走過來,搶過其中一個大漢的鞭子,使勁的往傲雪和女乃娘身上抽取。雖然女乃娘盡力的護著傲雪,但是傲雪的背上還是挨了一鞭子。
「看見沒,就這樣打,打到她承認為止!我就不相信,傳到悉卡路王城,他們還有臉包庇這個偷金賊!哼……」柳媚兒的臉已經徹底的扭曲變形,那張牙舞爪的樣子,恐怖比遠古的恐龍有過之而無不及。心中的恨意和無比的憤怒,儼然已經完全佔有了她的理智。
傲雪听到這兒,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她抬起頭,望向柳媚兒,「偷金賊說誰?你再說一遍?」
「偷金賊說她!」柳媚兒縴手一指,指向與傲雪對面相擁的女乃娘。
「哼,原來偷金賊在說我女乃娘啊……」傲雪沒有再說下去,只見柳媚兒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前廳聚集的僕人們更是憋得臉紅耳赤。
「唷,看不出來,白痴九小姐也挺伶牙俐齒的嘛!」柳媚兒氣急敗壞的對著風凝一陣冷嘲熱諷。復又看著呆在一旁的大漢,「讓你們使勁抽,沒有力氣是不是?今天要不打到她們求饒,你們兩個就另謀高就!」
兩位大漢一听,也有些著急了。畢竟他們都有妻子兒女需要養活。
接著,便是一陣暴戾的皮鞭接二連三的打在傲雪和女乃娘的背上。
女乃娘本就拖著羸弱的身體,再加上這些年為了傲雪的痴病,不得不外出替人干活賺錢,體力早已透支,這一次的暴打,她再也支撐不住,一口鮮血噴出,暈死過去。
「嗛,真沒用,打兩下就暈了」,柳媚兒癟了癟嘴,順帶還用腳踹了兩下,「不要以為裝死就可以蒙混過關了啊!」見女乃娘確實沒有動靜,她眼中一閃而過一絲精光,但臉上卻表露出一副聖母的模樣。「來人,把她月兌去柴房,好好看管!」說著,便帶著一堆下人走出前廳。
「慢著,既然這件事情不可以就這麼算了,那今天不把這件事情解決了,誰也別想走!」七歲的傲雪,聲音雖然稚女敕,但卻透出一番令人不可抗拒的威嚴以及一絲令人心悸的冷意。
誰也沒想到平時任由他們欺凌的白痴,也能有如此的威嚴,那氣息,甚至比主事更為可怕!正準備走出前廳的眾人心中,都產生了一股不可違逆的念頭。
柳媚兒只覺得脊背發涼,昨天那股死神的氣息又悄然而至。
「怎麼,人贓並獲,九小姐還要包庇下人不成?」到了現在這個架勢,她再也不敢把她當作那個供她發泄的白痴出氣筒。
「傲雪自是不敢!」傲雪一邊扶著女乃娘,對七歲的身體來說,這負擔確實有點大。但此時卻沒有人敢上前一步,就連夏雨,也被柳媚兒狠狠的瞪了一眼。
「哼,不敢嗎?不敢就回你的紫雪別苑好好呆著,不要以為你是七歲的孩子,我就不追究你的責任,她去偷釵,誰知道是不是你指使的?」柳媚兒的臉已經扭曲到了一定的境界。那臉嘴,比惡人谷的惡人還要惡上百倍不止!「你最好好之為之!」
剛說完便感到一陣頭暈,腿軟,連想邁動一步也覺得困難,柳媚兒趕緊扶住旁邊的婢女,一個趔趄,兩個人都差點摔到在地。
「你想死啊,站不穩是不是?你也想去體驗一下」玉碎琉璃「?」柳媚兒對著旁邊的婢女一陣大吼!當她再看向傲雪的時候,傲雪已將女乃娘平穩的放在地上,正雙手抱在胸前,斜靠在一根雕花柱上,嘴角似笑非笑,那眼神、動作、表情,無一不在昭示著她的主動權。
柳媚兒只覺得氣氛詭異,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人呢,不是讓你們把那個賤女人關去柴房,人都死光了,是不是?」柳媚兒見到傲雪那副模樣,越發的生氣。
不過剛一回頭,就發現了不對勁。在她身後的一干家丁婢女,現在都臉色蒼白,相互攙扶著,才能勉強保持站立,如果此刻她不在這兒,她毫不懷疑他們會直接倒去地上。聰慧如她,自然很快就想到了事情的「罪魁禍首」。
「我說了,自然這件事情沒完,那不解決了這件事,一個人也別想走!」傲雪的嘴角向上輕揚,勾勒出一抹燦爛的微笑,但表情卻那麼的嗜血。
柳媚兒突然慌了,「你,你對我們做了什麼?」她真的慌了,那股死亡的氣息突然那麼的接近,壓抑得她喘不過起來。看著傲雪的眼楮,突然間,她有一種死神站在她面前的感覺。
「哦,我一個七歲的小女孩能做什麼?」傲雪雙手一攤,露出一個無辜至極的表情。
看到女乃娘身上血痕的那一刻起,傲雪本就沒有打算善了。女乃娘是這個世界除了那個美貌娘親以外最關心自己的人,這足以讓傲雪將她放到心里最深的那個角落。傲雪舌忝了舌忝因為手臂上的鞭痕而流到手指上的鮮血,那動作,像極了誘惑的狐狸;但那表情,卻遠比勾魂的鬼差更為嗜血!敢動我的人,自然要做好以死謝罪的打算。我向來不是什麼好鳥,也不打算裝什麼好人!
這一次,傲雪是真的動怒了!
「我們大家都中了迷藥,就你沒事,不是你是誰?」柳媚兒看到大家的動作,出身青樓自然見識會比相夫教子的閨中婦女來得廣泛。
「哦,你認為我一個七歲的孩子,有能力迷倒你們這麼多人?更何況,藥師聯盟的盟規,未成年的孩子,是沒有辦法從他們手上買到迷藥的吧!」傲雪不輕不重的說道。
柳媚兒啞口無言。一句「七歲的孩子」,已經斷了太多的念頭。不過此刻,若是她還將傲雪看做一個普通的七歲孩童,那她就是個智障!
「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不是說了嗎?將這件事情解決了,無關的人自然也就可以離開了!」傲雪依舊是一副不溫不火的表情。
「人贓並獲還要怎麼解決,難道九小姐認為是我的金步搖自己長腿跑到你女乃娘的房里的?」柳媚兒依舊咄咄逼人。
「哦,難道不是嗎?」傲雪諷刺的一笑。復又對著眾人說道,「我女乃娘什麼樣的人,大家相處七年,你們不會不明白。我相信我女乃娘,不過既然金步搖沒有長腿,那必然是人為。今天不找出這個人,那我們就這樣耗著,直到有人承認為止!不然……哼」
從始至終,傲雪始終用她那甜美的童音,陰厲的語氣,說著與她的年齡異常不符的話。但是人們卻沒有絲毫的詭異,只是覺得那種壓抑讓他們完全不敢反抗,連反抗的念頭也升不起來。
「哼,等主事回來,我就不信你敢不給我們解藥?」柳媚兒依舊保證一絲的希望。希望借著主事之名,可以讓傲雪稍微收斂一點。至少礙于主事的面子,也不敢真的對他們怎麼樣。
「喔,一個妓女,登堂入室,恐怕主事未必敢上報家族吧?」傲雪依舊不溫不火,悠閑的靠著柱子。「更何況,你就這麼肯定你們中的是迷藥,而不是——毒——藥!」傲雪停頓了一下,在毒藥兩個字上特別的加重了語氣。
「不,你不敢!藥師聯盟也不會賣毒藥給你!」柳媚兒此刻的臉便得更加的蒼白,再配上那猙獰的表情,簡直就是閻羅在世。
傲雪沒有說話,只是怔怔地看著她。
柳媚兒突然心里發慌,她此刻真的不確定了。回想起,昨天傲雪的所作所為,她突然雙腿發抖,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就算是毒藥,主事也可以請藥師來為我們解毒,到時候,主事一定會上報家族,定你死罪!」柳媚兒不甘心就這樣放過這個可以出去眼中釘的機會。
「哦?大可一試!我等著!」這次傲雪挑了挑眉,連頭都沒有抬一下,無比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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