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天下分為五國,麟國、齊國、周陽國處于東、西面,是五國中最茂盛的三國,北陵處南方,鰲江國處于北邊
五國中最具有實力便是麟國和齊國、周陽國,其他二國也都不容小瞧,五國雖是不同法制,卻唯一一條是當今老百姓必須依順,那便是婚姻制度。
男女並不平等,男的可以三妻四妾,女的只要踏進婆家,就算被休也不能撈到半點好處。
而當今老百姓非常重視這點,也有很多風俗,未嫁女子不許出門拋頭露面,理當待在閨房刺繡彈琴寫作,到了適當婚嫁年齡就必須順從父母之言,女子並未有權利說不。
官宦人家的小姐,那就另當別論,每年都會挑選十名官宦家小姐選秀,十日之限內,讓幾位未娶妻的皇子從十名閨秀選出幾名,其余有的會安排和親。
麟國、齊國、北陵國有三大美男之說,據說麟國太子傲雲面如冠玉,風流倜儻;齊國朱菱殿下美髯白皙,溫文爾雅;北陵國姬如風太子神清骨秀,文成武德。
三位太子卻至今未娶。
很多官宦家的小姐為了能嫁給三大美男之一,煞費苦心,收買宮中大人物,打扮花枝招展,只為博取美男傾心。
麟國
京城都位于東方,東街兩旁大宅子大多都是官宦府邸。
秦府坐東朝西街,當家秦陽炎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秦太傅,娘親曾是麟國君王女乃娘,共有三房妻妾,七位兒女。
大夫人呂氏是齊國郡主,膝下有二女,長女秦玉已嫁于嶺南王為妻,溫柔體貼,典型賢妻良母,深受嶺南王寵愛
二女秦鳳舞在眾家姐妹中派行老六,長相清秀,膚如凝脂,楚腰衛鬢。可惜打從娘胎生出來就是個弱智兒,口齒不清,眼神空洞。是在這個大家庭里最不受寵的小姐之一。
二夫人柳姨娘出自名門望族,育有一子二女,秦昭陽排行老二,已有二十五,年輕有為,文武雙全,經父親引薦,伸任太尉。
秦若溪排行老三,刁蠻任性,自認清高,總愛拿年小她五歲的秦鳳舞尋歡,深受父親喜愛。
秦夢瑤排行老四,十六歲便嫁于年長她十幾歲的麟國君王為妃。
三夫人周姨娘出自官宦,育有二子,秦槐玉排行老五,風流非他莫屬,成天懶散好賭,不久前剛被逐出家門。
秦翼峰排行老七,年僅十六,熟讀名著古詩,文質彬彬,長相異常俊美,堪稱四大美男之一。
此時,正是月滿十五,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瀉在這一片葉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霧浮起在荷塘里。葉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過一樣;又像籠著輕紗的夢。雖然是滿月,天上卻有一層淡淡的雲,所以不能朗照。
秦家後院一家人聚在涼亭上吟詩欣賞月景,唯一秦家六小姐秦鳳舞悶在屋里,丫鬟胭脂怎麼求她都不肯出來,不吭不應也不答,這可急壞里屋外胭脂。
「哎喲,我的小姐啊!整整一天了,可別悶壞了身子,你急死奴婢了。」胭脂站在屋外來回走去,屋內燭光忽閃忽亮,任她怎麼叫怎麼喊,屋內卻是久久不回話。
「什麼事在此大呼小叫?」一聲冷冽的聲音從長長回廊傳來,聲音不大,卻透著深深威嚴。
胭脂愣了個神,目光移向身穿大紅子身上,斂起視線,稍聲道︰「錦姐姐,你來得正好。方才老爺讓我叫六小姐一起賞月,可任我怎麼叫,小姐就是不回聲。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說到這,胭脂臉色一閃而逝猶豫之色
「慌張什麼?」大丫鬟錦玉臉色一怔,步伐輕盈走近門邊,睨了眼屋內,輕聲喚道,「六小姐…。」
屋內卻遲遲未傳來應聲。
錦玉理了理思緒,轉身推開門邊窗戶,愣是一瞧,傻眼了。
柔和月光從東窗進來,被鏤空細花的紗窗簾篩成了斑駁的淡黃和灰黑的混合品,偌大屋內隔著屏風,隱約透著純白色屏風,清秀看見躺在床上渾身冰冷的年輕女子,姣好的容貌上顯得幾分蒼白,縴縴手腕輕輕垂在床沿下,一條狡長傷痕溢出嫣紅血液,地上一灘血早已凝固。
茉莉的幽香混合著血腥味充斥著整間屋子。
「…。」站在錦玉身後的胭脂早已嚇得臉色蒼白。
在這個家,沒有她立足之地。
爹不疼,娘不愛,任由庶姐欺負,她雖是弱智兒,但是人的總會有情感,也知道什麼是好,什麼是壞。
大夫人常在她面前絲毫不掩飾心中抱怨,總會說若是一輩子痴痴顛顛,還不如跳河自殺,免得丟她顏面。
這種生活,她決定了此一生。
清晨,小街是靜謐的。當第一縷晨光射穿薄霧,小街便迎來了一個溫馨的晨,此時,小街的一切都籠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道旁的柳樹低垂著頭,柔順的接受著晨光地淋浴。
秦府內堂傳來陣陣哭泣聲…
棺木旁邊,一個身穿金黃色錦袍的中年男子緊緊抓住那雙冰冷的手,低低哭泣,炯炯有神的眼眶積滿淚水,睨望著躺在棺材中的女兒,年紀輕輕就這樣走了,心中難免有一絲不忍。
此刻的秦陽炎身上找不到一絲威嚴,反倒像是尋常慈父的模樣。
平時秦鳳舞痴痴顛顛,就連說一句話都不完整,難免會對她有些冷淡,可畢竟是血濃于水,哪個做父親面對女兒的尸體會不傷心難過?
睨望著躺在棺材臉色蒼白的秦鳳舞,他心底閃過一抹愧疚。
呂氏坐在一旁逝去眼角上淚水,眼眶里泛著晶瑩的淚水,哽咽著聲音︰「都怨我,再怎麼生氣也不該在這孩子面前說那些話,是我害了舞兒…。」
她太重視世人眼光,每當提及二女兒,她總會轉移話題,現在逼得女兒不在了,難道她開心得起來嗎?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秦陽炎聲音不小,卻透著深深厭惡,臉色立即陰沉下來。
那雙柳眉緊緊皺起,耳邊傳來低低哭泣聲,心中泛起一抹厭倦。
腦海里的那些陌生記憶猶如電影一樣急速閃過。
鼻息襲來濃濃的燒香味,躺在窄小棺材里的人兒不斷從朱唇中傳來「咳咳~」咳嗽聲。
坐在棺材周邊的人目光很是默契投向從棺材投來咳嗽聲,就連秦陽炎和呂氏嚇得眼神一滯,趕忙後退十步。
人兒眯了眯疲倦的雙眼,手臂隱約刺痛,幽然起身,發現周圍那古色古香的陳設,再把視線好奇睨向身穿古裝衣裳的老老少少,瞳孔稍稍一緊,錯愕道︰「這里是什麼地方?」
秦家上上下下離她有十步之遠,並未做回答,用同樣驚恐的眼神望著她。
望著眼前這一幕,不敢置信,她既然穿越了?
坐在棺材上的人兒,原本渾濁的眼神突然變得清冽,僅僅七個字卻足以證明她不傻了。
天…。
她本是幼兒園導師,帶著一群孩子參觀博物館,接著…。記憶就好像被刪掉似的,很模糊,記不起,然而腦海里那些陌生畫面愈加清晰。
莫非…
她真穿越了?
眼前這些人,在那些記憶中,她認出了他們是誰。
「舞兒…。」秦陽炎慢步走向棺材,試圖接近她,粗糙的手輕輕觸模那張灼熱的臉蛋,深邃的瞳孔一緊,眉宇間夾雜著驚愕,「你沒死?」
縴長濃密的睫毛低垂,投下一片陰影,遮住了她那雙清幽的眸。
秦鳳舞輕輕抬起眼皮,盈盈淺笑,清眸中波光瀲灩︰「爹,舞兒不過是睡了一會,怎麼會死呢?」
邊上眾人理了理情緒,卻無法安撫不安的心情。
明明大夫都說她失血過多,無藥可醫,待夫人驗過,確定是死了,怎麼會這樣?這倒是其次,怎會一覺醒來,變得如此正常?若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他們也不信她秦鳳舞命那麼大。
秦陽炎神情一滯,這怎麼可能?痴呆了十八年的女兒,怎會突然變得溫柔體貼,口齒清晰,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呂氏看著秦鳳舞,眼里含著淚水,心猛地一抽,難道是老天爺可憐她,讓她變回正常人,臉上顯露無疑出又驚又喜,加快步伐將她緊緊擁在懷里,聲音顫抖略帶哽咽︰「舞兒,是娘對不住你,娘不該沖你發性子。」
在接觸到他那萬分寵溺的目光時,秦鳳舞心底暗暗嘲諷起,她就是逼死這具身子主人的女人?
「娘親並沒做錯什麼,是舞兒不懂事,讓爹娘操心。」聲音低沉暗啞,眼底一閃而逝冷意。
既然她穿越了,讓她成為秦家六小姐,這日子總是要過的,再怎麼反感這個女人,畢竟她也是秦鳳舞親娘。
以前那些瞧不起她,欺負過她,這個自當要一一討回來。
目光淡淡落在站在一旁神色愕然的秦若溪,眼底精芒一閃而逝,沖她淺淺而笑。
秦若溪渾身一顫,那是什麼笑容?女人第六感告訴她,絕對不懷好意。
邊上的大丫鬟錦玉臉色一沉,深深的看了眼秦鳳舞,怎麼會?明明已經把過她的動脈,確定死亡,又怎麼會突然醒來,整個人好似月兌胎換骨換了個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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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明明逗號句號都標上居然全沒?修改中,誤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