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鳳舞深知此事嚴重性,紙是包不住火,周姨娘做出這種愚蠢的決定,是多麼冒險的事。縱是秦老爺是太傅,但天子犯法于庶民同罪。
「五哥,你若真心擔心姨娘,就告訴我,為什麼要做出這種傻事?」她听張女乃娘說起過五爺的事,直覺告訴她,五爺再怎麼沖動,但不至于會出手打死人,里面必有文章。
秦愧玉低著頭,劉海遮住那雙暗淡眼眸,投下一片陰影,緊緊抿著薄唇,沉默著。
見五爺默不作聲,更加挑起秦鳳舞疑心。
秦鳳舞看了眼五爺,嘴角勾勒一抹笑意,臉上綻放淺淺笑容︰「五哥真是的,你看你,臉這麼髒。」笑著從袖子里取出繡帕輕輕逝去五爺臉上髒污。
秦槐玉瞳孔一緊,眼底色澤一閃而逝愕然,日光斜射在窗內,臉頰顯得泛紅。望著那張純真的笑容,他既會臉紅?心跳快跳到嗓子眼里,匆匆扭過羞澀的臉頰,奪去她手上繡帕,聲音溫潤暗啞道︰「臭丫頭,現在嫌你五哥髒了是不?」
聞听,她怒起紅唇,腮幫鼓鼓的怒紅,「我哪里嫌五哥髒了?五哥真是的。」
不知道為什麼,她第一次撒起嬌來。
邊上的胭脂看得一愣一愣,‘噗嗤’一聲,胭脂掩嘴輕笑,見兄妹倆感情如此甚好,心底很是為小姐開心。
「連你這小妮子都敢取笑本少爺,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奴。」秦槐玉斜靠在車廂內,不滿道。
視線不自覺落在秦鳳舞身上,很奇怪,這丫頭一舉一動都會被她深深吸引住,甚至會臉紅心跳?
總感覺她就好像換了個人。
天際出現了一抹紫紅色的朝暉,空被夕陽染成了血紅色,桃紅色的雲彩倒映在流水上,整個江面變成了紫色,天邊仿佛燃起大火。
下了馬車後,就匆匆上了船。
或許是昨晚沒睡好,秦鳳舞坐在船內,身子緩緩落在秦槐玉膝下,靜靜睡著了。
胭脂見秦鳳舞靠在五爺膝下睡著,擔心惹來蜚語,他們雖是兄妹關系,可畢竟男女有別,本想叫醒小姐,秦槐玉狡長丹鳳眼一厲,食指附在嘴邊,輕輕‘噓’了一聲,暗示她退下。
海風帶著濃濃腥味吹拂而來,腮邊的絲發飄逸起,一股淡淡薄荷香味撲鼻而來,睡得很沉很沉。
秦槐玉垂下眼,眼神稍稍溫和許多,冰冷的手指不自覺觸踫那張清秀臉蛋,蔓延至那張紅唇,瞳孔放大,縮回了手,惡狠狠的咬著下唇。混蛋,他在做什麼?既然對自己的妹妹動了心悸?
不知這樣持續了多久,船靠了岸上,這才叫醒了秦鳳舞。
上了岸,秦鳳舞慵懶的伸了個腰,深深打了個哈欠,柔柔困倦的眼楮,一瞬不瞬的看向眼前嬉囔的街道,街道兩旁擺設著各式各樣的齊國特產,路過的千金身著打扮極為美觀。
到了城門,士兵拿起長槍攔住他們去路,上下打量著他們穿著打扮,挑眉沉思,不像是齊國人。
「來著何人?膽敢闖入齊國領土,識相滾回你們國家去。」士兵警戒線很高,眼底充滿不友善。
「放肆,大膽奴才既敢對小小姐無禮。」冷冽的聲音從城內傳來,只見安子軒手持一柄鋒利的劍刃,急速閃身,鋒利的劍刃架在士兵脖子上,深邃琥珀眼眸一凌,墨色長發隨風漫逸起。
士兵臉色瞬間蒼白,手中長槍緩緩落地,一個勁求饒道︰「安都尉饒命啊,小人不知這位姑娘身份,才會斗膽冒犯。」
是他?麟鳳舞目光一瞬不瞬的看向安子軒,他就是當日救她的神秘人?
秀眉緩緩凝了起來,他剛剛稱她‘小小姐’?有太多疑惑讓她不解。
安子軒注意到麟鳳舞眼神,收回劍刃。
轉身步步逼近她,嘴角含著一絲玩味的笑容,垂下眼簾靜視著她,「小小姐受驚了,侯爺在府里等候多時。」
沒錯我們又見面了。
邊上的秦槐玉眼底充滿不屑、鄙夷的睨向安子軒,似乎對他態度不滿。
一路上,安子軒帶他們繞過不少地方,秦鳳舞只是緊緊跟隨他身後,心中有太多疑惑。
「之前那件事是巧合,還是外祖父派你來跟蹤我?」她停頓下腳步,目光靜靜看向安子軒背影。
安子軒步伐一頓,緊抿著薄唇道︰「小小姐誤會了,那不叫跟蹤,而是‘保護’。」余光輕瞄了眼秦鳳舞。
果然是這樣啊!秦鳳舞稍稍嘆了口氣,眼波流轉,定了定神,一襲淡紫色長袍的男子于她擦肩而過,心中猛然一緊。
迅速轉身環視街道上人群,目光深鎖人群中一抹熟悉的身影,臉色一冷,是他。
他就是當眾羞辱這具身體主人的男人,絕不可原諒。
「小姐,你去哪?」胭脂一轉身就發現秦鳳舞早已不見人影,嚇得臉色頓時煞白。
秦槐玉面露不解凝視那抹被人群淹沒的倩影,她去哪?臉色顯然幾分不安。
安子軒稍稍嘆了口氣,只得追上去,若小小姐出了岔子,侯爺必定不會饒了他,真是不讓人省心的女人。
在哪?明明瞧見他往這個地方走去,怎會突然不見了?
不自覺較快腳步,「撲通」一聲,腳不小心絆到裙子,重心不穩,瞳孔猛然一緊,嬌小的身子沖著路過的男子撲來,兩人撞在一塊。
「疼疼疼…。」耳邊傳來極為溫潤悅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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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咻,男主角快出場了,鳳舞第一次寫文,有些慢熱,請多多支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