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冰霜難相往,哪知如火熱心腸。只因世間逐,廉潔無私鐵面藏。
雪茹那日中箭幸的太醫施救及時,晚一點雪茹也許就命喪大清了。夏天的傷口最易感染,要每天及時換藥。大熱的天還要纏著紗布,讓雪茹實在受盡了折磨。
雪茹剛一醒來就看見九阿哥和十阿哥。醫生給雪茹開好藥後,四阿哥見九阿哥他們跟來,便回去了。
「香雲呢?」,雪茹沒看到香雲的影子,她掙扎著想坐起來。
十阿哥過去扶著雪茹讓她重新躺下了,而九阿哥站在原地只是心疼的看著雪茹,箭傷在雪茹身上,可看上去卻像是射在九阿哥的心上,他的痛一點不比雪茹少。但他習慣了隱藏,隱藏他對雪茹的感情。
「香雲現在還不知道在哪里,不過等審完那個刺客就知道了。」
十阿哥安慰雪茹道︰「你看看你,自己都傷成這樣了還想著他人。」
「不,不能等了。香雲一定在謹妃的宮里,求求你們快去救她,再晚了就來不及了。」,雪茹听到還沒有香雲的下落,掙扎著就要起來,因為太用力扯到了傷口,痛的她叫了起來。
十阿哥和九阿哥並不理解雪茹的意思,兩個人疑惑的看著雪茹。他們哪里知道這場陰謀就是謹妃導演的,九阿哥走上前來,扶住雪茹道︰「你別激動,慢慢道來,到底怎麼回事。」
「來不及了,謹妃和刺客是一伙的,事發前我讓香雲去通知你們,可是她去了就沒回來。我肯定香雲在謹妃的宮里。先去救她,回來我再跟你們解釋。」,雪茹因為激動傷口有很多血又流出來,臉色變的更加慘白。
「可是我們沒有證據貿然去了,找不到香雲會……會……」,十阿哥沒好說出口,他是怕謹妃現在得寵,到時候皇上會怪罪的。
雪茹知道,自己必須先要簡單交代了,就把事情的前後經過說了一遍。
「只要張少不死,總會知道事情真像的,還有如果搜不到,我願承擔一切罪責。」雪茹看著他們還在猶豫,就把責任承擔了起來。
「好了,雪茹我們相信你,不用說了。我這就帶人去。」,九阿哥看著雪茹慘白的唇,心痛的說道。他站起身來剛走到門口就被雪茹叫住了。
「九阿哥,還有一點很重要,謹妃根本沒有身孕。只要證實了這一點,就好辦了。」
九阿哥點點頭,大步離開了。十阿哥看了看九阿哥,模了一下頭,說道︰「雪茹,放心,我也去,就不信找不到香雲。」
雪茹感激的看著十阿哥那認真的樣子笑了笑,十阿哥便起身去追九阿哥去了。
雪茹失血過多,總是感到很累,迷迷糊糊又暈了過去。
謹妃回到宮里,知道張少沒死,她的心里總是感到不安。
「小竹,去把那個賤人給我帶過來。」
謹妃的臉上浮現了一絲殺機,她為人處事歹毒是路人皆知的了,不知道這此她又會如何自保。
「遵命,娘娘。」,小竹一臉慌張,她的內心此刻也十分恐懼。如果謹妃這邊東窗事發,自己也是死路一條,定月兌不了干系的。
但她還是照謹妃的話去做了,不一會她從屏風後面把被繩子捆住的香雲帶了出來。香雲的口被用布堵住了,她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後。
看見香雲被帶出來,謹妃的嘴角露出一絲冷冷的笑。
「賤人,這下你滿意了。你那個不知死的小姐壞了本宮的好事。」,說著就給了香雲一記耳光。瞬間香雲白淨的臉上浮現出紅紅的五個手指印。
香雲滿心憤恨卻因手腳被縛無法反擊,只能狠狠的瞪著謹妃。要不是張少用了迷魂藥她哪有那麼容易被抓啊。本來還擔心雪茹和太後的安全,現在听到謹妃的話,自然知道謹妃的陰謀沒有得逞。
「賤人,你們不讓本宮好過,本宮索性就那你們來當替罪羔羊。」
謹妃說著臉上又露出了一絲邪惡的笑,她的手依舊捂著她的肚子,好似她真的有了身孕。她圍著香雲走了一圈。
「本宮即刻將你處死,就說是瓜爾佳•雪茹派你和刺客串通刺殺太後,以謀天下。等他一死就死無對證。你到時候去陰間和你的小姐見面去吧。」
謹妃說完仰天大笑,連在一邊的小竹听了她的話都嚇的發抖。小竹看著眼前這個近乎發狂的女人,這個他就是張少了,因為只有張少能威脅到她。為了自保連張少都要殺了。小竹立刻想到了自己的下場,總有一天也會像張少一樣,利用完了也就活到頭了。
這時門外響起了九阿哥的聲音。
「謹妃娘娘,我們奉太後之命前來搜查刺客。打擾了。」
說話間九阿哥他們就來到了內堂。九阿哥和十阿哥打量了一下四周,並未發現有人,可剛才在門外明明听見了謹妃在和人說話的。九阿哥和十阿哥相視一眼。
「吆,是九阿哥和十阿哥啊。」,謹妃故作鎮定,走上前來。
「真是多謝老祖宗的關心了,本宮這里啊,沒刺客。不用勞煩二位皇子了。」
謹妃說這話,卻還是緊張,一直用手模著肚子。她卻沒發現系棉布包的帶子松了,布包一直往下滑。
九阿哥發現了這一異樣,又想起雪茹最後說謹妃沒懷孕,看來雪茹說的沒錯。九阿哥沒有急于戳破謹妃,而是四處看了看,卻發現謹妃一直擋住去路的屏風後面有人影在晃動。
「謹妃娘娘,今天想必受到驚嚇了吧。為了皇阿瑪能安心在外避暑,也為了我們皇家的血脈著想。要請御醫來給娘娘把把脈,確保小皇子無憂啊。」
說著九阿哥往謹妃面前走了兩步,看清了屏風後面確實有人。
「啊,哈哈,不必了。本宮沒有感到不適。」
謹妃有些心虛的擦了一下額頭上因為緊張而冒出的汗珠。她盡力擋住屏風,因為她現在還不想把香雲交出去,因為她還不確定張少的死活。
也許謹妃太過緊張屏風後的香雲,而忽略了一直下滑的棉布包。她沒意識到一條帶子已經露出了外面,被她踩在了自己的腳下。而且隨著她慢慢後退,布包由于帶子的牽扯一下子滑了出來。剎那間謹妃幾乎是驚叫了一聲。
「啊!」
謹妃的臉立刻變的慘白,慌亂的撿起布包抱進懷里。
「那是什麼啊!謹妃娘娘,怎麼小皇子變成了棉布包啊。」
十阿哥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就在這節股眼上他還是改不了他沖動魯莽的習慣。他這一問,謹妃像是一只受驚的兔子抖的更厲害了。
這時一直躲在屏風後看著香雲的小竹從屏風後跑了出來,跪倒在九阿哥和十阿哥面前。臉上還掛著淚。
「奴才小竹請九阿哥、十阿哥饒命,奴才只是受謹妃娘娘的指使。奴才沒有做什麼傷害太後的事,給皇上出宮御用的器皿上奴才沒有听娘娘的在上面涂毒。」
小竹還沒說完,謹妃就上前一腳將小竹踢倒在地。
「住口,你這個吃里扒外的狗奴才。誰讓你出來了,啊?」
謹妃近乎瘋狂,一腳腳踢在小竹身上。小竹的嘴角滲出了血,這也是她跟著謹妃作惡多端的下場吧。
「夠了!」
九阿哥突然喝令,嚇的謹妃後退一步。
「你敢命令本宮?」
謹妃惶恐的瞪著九阿哥,嘴上還是很強硬。但看到她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就不難看出,此時的她已經心虛到極點了。
「命令倒說不上,只是欺瞞皇上,假托懷孕,還跟宮外的人聯合預謀不軌。」
九阿哥走到失魂落魄的謹妃面前,繼續說道︰「你應該知道皇阿瑪最痛恨什麼?」
謹妃的臉上在沒有了囂張,有的只是絕望。她一下子跌落在地,她明白說什麼都來不及了。她扔掉了手中的棉布包,那個她用來步步高攀的籌碼。
「九阿哥饒命,香雲現在就在屏風後面,她剛剛被謹妃娘娘灌了迷藥,還沒醒來。」
小竹見謹妃全然失勢也沒有那麼怕了,她現在要好好爭取,希望能夠得到寬恕。
九阿哥听後,立刻跑到屏風後。見到香雲倒在角落里,身上捆著繩子,口中還塞著棉布。凌亂的頭發,顯然遭受了謹妃的折磨。
九阿哥叫人把香雲松綁,抬了出去。自己則走到謹妃面前,拿著塞到香雲嘴里的棉布看著謹妃,他額上的青筋跳了出了來。
「你很喜歡棉布不是嗎?你這個歹毒的女人。」
說著九阿哥使勁把謹妃的頭抬了起來,九阿哥捏著謹妃的下巴,看著她那雙昔日曾把他父皇迷的神魂顛倒的眼楮,此刻充滿了恐懼。
「你那不可一世的神情呢?」
九阿哥狠狠的看著謹妃說道。
「九哥,別跟她羅嗦,直接交到宗仁府。」
十阿哥看著被抬出去的香雲,知道雪茹要是看到香雲那個樣子,一定很難過的。看到九阿哥還在那里跟謹妃說話,就不耐煩的說道。
「好,就讓她也嘗點苦頭。還想害我皇阿瑪,奪我大清江山。哼,沒有我皇阿瑪,你就是沱狗屎。」
九阿哥將棉布塞進了謹妃嘴里,起身對手下說道︰「帶去宗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