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心里大嘆,感情以後自己的情敵不會止一、兩個,而是一窩啊!惱怒的推開她們,吼道︰「公子有沒有主,關你們什麼事?!都給走開!」
「你這小婢女,說的是什麼話,羽墨公子是我的擇夫標準。你瞧瞧,他又是皇子,又有才學,人又帥氣,哪位女子嫁了他,定是享不盡的榮華與富貴。」
「就是就是,可是如果我此次不能突出自己,就無法與他匹配,那我爹爹是不會向西凌提親的。」
「提親,嗚嗚嗚,安然你快說,到底是誰家女子能得到公子的青睞的?」
安然一咬牙,向她們正式宣布羽墨公子的歸屬權︰「好的,就是讓你們統統死心,告訴你們,羽墨公子的心上人就是我——安然!」
「什麼?!你?!」眾女先了一愣,轉而竟放聲大笑︰「哈哈哈,這丫頭不僅是白痴而且還是花痴。」
「怎麼?你們不信?」安然沒有想到,告訴這些女人實情,竟然會被她們如此輕然的嘲笑。
「你?你都能做遺香公子的心上人,哪我們這些人不就都沒人要了嗎。真是的!」大將軍的女兒輕視的瞅了安然一眼,仿佛她是個小丑般,根本不把安然放眼里,一扭,就去做她下一局的準備了。
大學士的女兒更是夸張的拍了拍她的肩頭︰「安然,這世上的女子,誰不想成為羽墨公子的皇妃。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公子的近身隨侍,是不是擔心我們之中如果有哪位日後成了皇子妃,會對你不利。這個你絕對可以放心,我向你保證,只要我做了皇妃,日後,決不會無故為難你。不過,那夜壺你是一定要替我刷的哦!」
林碧瑤與上卿夫人領著丫頭從她身旁經過,鼻腔冷哼著︰「真是爛哈蟆想吃天鵝肉,痴心妄想的臭丫頭!」
「你們……你們怎麼能這樣,我真的是他女朋友的……」沒人要听她的解釋,各人都去忙各人的,安然這才知道,沒有錢、沒有身份和地位,這說出來的話都會和放屁一樣,不會有人相信。不由得暗暗擔心自己與羽墨公子的這段情,是否能正常的發展下去。
杜莎莎神情冷漠的從她身旁跨過,不再與她交流半句話。
那邊的李力公公已經扯開了嗓子︰「第二局,‘詩’開賽,眾才女,請依次落座,以一柱香為時辰。」
安然仔細一看案上的題目,果然是寫詩,而且是要求寫一首詠動物的詩文,她心里大喜,抓起毛筆就在白紙上揮毫寫下一首在現代,全國老幼都耳熟能誦的經典詩句,寫完了她就朝席上淡笑著看向她的羽墨公子作的個‘OK’的手勢。
眾女也都是才思敏捷,沒到半柱香的時間,就都交了稿。
這回十個裁判換上了翰林院的那些詩書滿月復的大才子們,他們先將詩文誦讀一遍,再作出評判,安然听到這些詩里寫豬的、鴨的、虎的、龍的都有,水平都還不錯,沐楓也照舊管你是誰,手中的象骨牌不經思考就拋下去。
正屏住呼吸凝听著,就听到翰林院的學士念道︰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
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安然自信的坐在位子上,正想等著眾人的稱贊聲,羽姬身旁的一位四、五歲的小男孩卻指著她,對羽姬女乃聲女乃氣的說道︰「皇女乃女乃,那位姐姐抄我的詩文呢。」
這小男孩是樂天公主沐晴,也就是沐楓姐姐的兒子陳軒哲,三歲能詩,四歲能文,在庸都被譽為小神童。
沐楓皺起了眉頭,朝翰林院的學士悶聲哼道︰「將安然的詩文呈上來!」當看到安然的‘真跡’時,眉頭皺了起來,他朝陳軒哲認真的問道︰「哲兒,真是你作的?」
陳軒哲點了點腦袋兒。
沐楓立刻大怒,拍案而起︰「把安然給朕拿下!」
安然還在自我陶醉中,猛然听到這樣的喝斥,嚇得是六魂飛掉了五魂,驚問道︰「憑什麼?憑什麼抓我,放手!」
陳軒哲走到她跟前,仰起粉撲撲的臉兒看著她,認真的問道︰「姐姐,我那詩文是昨日在河旁大解時想到的,你怎麼會知道呢?」
「你……你的詩?!」安然吃驚的瞪著這個小屁娃,這首‘鵝’自己清楚的記得是出自唐代洛賓王之手,怎麼會在這個離唐朝還差十萬八千里的年代,被人指責抄襲。
陳軒哲女乃聲女乃氣的說道︰「嗯,昨日我在水旁蹲廁,見一只白鴨在水中高歌,便寫下了‘鴨鴨鴨,仰脖向天歌。白毛襯綠水,黃掌撥碧波。」
眾人立刻滿場嘩然,連羽墨公子的藍眸也變了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