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室內,眾女都忙著準備下一局‘詩’的比賽。
惟獨林碧瑤冷然的坐在凳子上,她美麗的臉上還掛著淚痕。
丫環翠柳著急的低聲勸道︰「小姐,我們也應做準備了,不然就來不及了。」
林碧瑤盯著坐在一角沉思的安然,恨聲說道︰「準備什麼,連那種白痴的人都排在我之前,我還需要準備些什麼。」
「唉喲,我說妹妹啊,怎還這般大的火氣呢?」上卿夫人扭著柳枝腰踱了過來,拍拍林碧瑤的肩頭,話里含沙的說道︰「你自己也說了,那只是個白痴,可是白痴卻排在你的跟前,你想想啊,這個時候,如若你棄權或消極應對,到了終局,你真的做了鳳陽宮的宮女,丞相爺的臉呀就沒處擱了。」
林碧瑤柳眉倒橫,抓住了上卿夫人的袖子,厲聲說道︰「姐姐你也太囂張,怎見得你就贏的?怎見著我就會做鳳陽宮的宮女?!」
上卿夫人的丫環小紅見此情景,上前護著自己的主子,也嚷道︰「怎麼?!林小姐,方才還不知厲害嗎,還想要再打一場?!」
「唉呀呀,真真是的,你們又想做什麼?都想著被革出比賽麼!」李力跑過來嚴聲喝道。
上卿夫人一把推開磨刀搓拳的小紅,親熱的握住林碧瑤的手,朝李力擠出笑來︰「哪里,哪里,公公,我們姐妹倆鬧著玩呢,您別多心,別多心。」
林碧瑤也壓住了火氣,朝李力說道︰「公公,我們是在說話呢,您別嚷!」並且她將一錠金子偷偷的塞入李力的袖子里。
李力頓時眉開眼笑,他瞧了一眼安然及一旁的司馬小姐,小聲的對她倆提醒道︰「嗯,如此就好。不過,我說你倆也別仗著自己的夫君和老父是朝里重臣,就不把人家瞧眼里咯。我可只偷偷的告訴你倆了,前邊的買林小姐落敗的已經達到了半數,買司馬小姐贏的佔四成,買安然奪頭魁的也有一成哦。」
「她們憑什麼?!哼。」林碧瑤整張臉兒都快氣綠了。
「就是啊,想那司馬大人在朝中也不過是三品官餃,而你倆就不同了。但如若司馬小姐奪得了頭魁,那可就不日而同了。」李力的語氣里充滿的崇洋媚外,就像一株牆頭草,哪邊有利益就隨時等著搖過去。
「公公……你的意思是……」上卿夫人若有所思的問道。
「上卿夫人,我可什麼都沒說哦。」李力立刻清咳著走開了。
「姐姐,如今在朝內,就數你夫君及我父親最有實權,如若真讓司馬小姐奪了這頭魁,皇上定會更為重用司馬大人,這無疑會削弱了我們兩家的實力,到那時,只怕我們就無法可依了。不如我們聯合起來……」她把口附在上卿夫人耳旁竊竊私語,上卿夫人也頻頻點頭稱是,看著司馬小姐及安然的眼里充滿了敵意。
此時,安然腦子空空,說實在了,剛才那一局就算是臨時抱佛腳混過了關。而接下來的詩要怎麼來比?如果是要每個人都寫一首詩來較高低,這個好辦,她可以隨口偷襲一下李白或柳永等大文豪的詩文,無論哪個名人的詩作,都絕對可以壓倒眾女。
「妹妹可準備好了?」一旁的司空小姐杜莎莎竟然出奇好心的朝她問道。
「這……」安然一臉愕然,不明白這里所有的人都把她視為敵人,這位司馬小姐剛才也是站在這些人一邊的,現在為什麼要和她套近乎?
杜莎莎唇角露出愧色,輕聲說道︰「妹妹心里一定在想,我剛才並未為你作證,可現在卻要和你故做親熱,一定是有所企圖的,對吧。」
「乖乖,我想什麼你都知道?!」安然驚嘆,好聰明的女子,好厲害的讀心術。
「妹妹心地純良,想什麼都寫臉上了呢。」杜莎莎嘆道︰「我方才並不是不想幫你證明清白,而是她們拽住我,不讓我說的。」
「嗯,我沒有怪你,你也不用為自己解釋。」安然慚愧萬分,如果連她這樣的人都算得上心地純良,那這世上就沒好人的,並不想听她為自己事後辯解,站了起來。
「妹妹不想知道一會要比什麼嗎?」杜莎莎友善的擋在她面前。
「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你們不都當我是墊背的嗎?」安然笑道。
她卻肯定的說道︰「不,我始終認為,能被羽墨公子賞識的女子一定不是普通之人,像方才妹妹就征服了在場所有的人。」
哈,又是羽墨公子的粉絲,安然笑道︰「多謝小姐賞識,我知道你目前排名第一,你放心,我絕對不是你的對手。」
「我沒有要把你當對手,我參加這個比賽並不想得到頭魁,只是想讓羽墨公子知道我的存在,你能替我把這東西交給公子嗎?」杜莎莎漂亮的瓜子臉露出嬌羞的紅暈,手上拿著一物,像是封信。
安然束起了雙手,上下打量她,心里罵道,我靠,原來這家伙套近乎最終目的是為了這個!感情自己遇到情敵了,她犀利的問道︰「你想讓我為你牽線搭橋?」
「如果妹妹願意替我傳物,一會我得了頭魁,願將這此殊榮讓給妹妹。」杜莎莎低聲許諾道。
安然大為光火,輕視的笑道︰「讓你個屁,這頭魁不見得就是你的!還有,想讓我作紅娘為你傳愛情信物,你選錯了對象!因為,我家公子已有主,不外賣!」
她的聲音在場的女子全都听到了,屋內頓時靜悄悄的,所有的人都看向的她倆。有一女子手中的筆失手掉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只一下子,三四個一道參加比賽的未婚女子跑道安然跟前,著急的抓住她的手,問道︰「羽墨公子有主了?是誰?是哪家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