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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Q龍飛到墨國皇宮的百花圃上空,興奮的盤旋了幾圈,邀功似的長吟一聲,才慢慢落地。
百花圃在他們離開的一個月內,變化還是很大的。被燒毀的廢墟已清理一空,原址上建造起還未完工的新樓宇,外圍圍上了一排護欄,每隔幾步就有侍衛在堅守著,里面的建築工人則忙得熱火朝天,汗流浹背,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松懈和偷懶。
花蕊兒他們的到來,自然引起一小陣騷動和停工。所有人的目光落在這兩人一龍身上,都是傳聞中的人物,今天他們卻有幸親眼目睹,怎麼能不激動、不議論?
五層樓宇中的情花帥哥們也快步迎了出來,止不住喜悅地邊說,邊簇擁著他們進屋。
一進屋,花蕊兒就看見金絲龍紋黑袍的墨殤,含笑優雅的望著自己。頓時一愣,心里叫苦,怎麼一回來就踫見這煞星,該不會打完仗就沒事干,跑來這里做監工吧。
抱怨歸抱怨,花蕊兒還是走前兩步,行禮請安。然而,沒有像平常一樣得到墨殤的回復,半蹲半跪了一會,在心里咒罵了幾句,天真傻笑的抬頭朝墨殤望去,只見他的目光不再看著自己,而是似笑非笑的落在了,她身邊的末日臉上。
此刻,面無表情地末日很顯然不認識墨殤,既沒有向對皇者般行禮,也沒有像熟識的朋友那般招呼。
糟糕花蕊兒心里咯 一下,她沒有告訴墨殤,末日失憶的事,而事先她也沒有交代末日,遇見墨殤該如何去做,其實,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
末日從墨殤的姿態和花蕊兒的態度上,早猜測出眼前黑袍人的身份不一般。可因為他神話般的身份,無論是花蕊兒還是情花族人,從未告訴過他應該向別人行禮或打招呼,所以,他總是安靜的跟在花蕊兒身邊,只在他認為適當的時候說話。
花蕊兒還在思索該怎麼辦,墨殤卻揮手屏退了其他人,並彎腰扶起了花蕊兒,無視末日的存在,拉著她親昵的坐下,關切的問道︰「此番前去赤國,一切可好?」
「嗯。」花蕊兒邊點頭應諾,邊側目瞥了眼末日。
末日依舊筆直地站在,目光未從墨殤身上移開。剛才還面無表情,到現在卻皺著眉頭瞪著墨殤,眼神中是夾雜著輕視的憤恨。
這下,花蕊兒一頭霧水,末日這是怎麼了?才見墨殤就,就這麼討厭他?忍不住又回頭打量墨殤。墨殤也有些不正常,嗯,有點像,像是在故意刺激末日。對這家伙故意親近和寵溺我,把我當花妃來刺激末日。這該死的色魔皇帝,沒事找什麼茬
花蕊兒白了一眼墨殤,警告他不要玩的過分,
誰知墨殤毫不在意,變本加厲的一吐衷腸。她離開後怎麼怎麼想念她,每日都來這里她四樓的房間內,呆上片刻。還說,以為她會在赤國多逗留些日子,沒想她這麼快就趕回來,可否也是在掛念他。
肉麻的話,听得花蕊兒是一身雞皮疙瘩冒了出來,忍不住打起寒顫,堅定了揭穿墨殤的決心。
可是,她剛要說話,就听見末日冷哼一聲,然後頭也不回的踏上樓梯離開,連花蕊兒的出聲叫住也不理會。
花蕊兒癟了下嘴,回頭瞪向墨殤,「很好玩?你太無聊了是不是?你就不怕他發瘋跟你打架你打得過他嗎你真是……」
「他不會跟我打架,你又不是花妃,也不是他現在的愛人。」墨殤看著被他堵得無話可說的花蕊兒,得意洋洋的大笑。
一會再去給末日解釋吧花蕊兒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心想︰該死的墨殤,笑?一會你就苦笑不得。正好把所有的事情和你說個清楚,早點打發掉你,免得你老是沒事給我添亂
「好了,說正事。你可知道,童老頭去世了」花蕊兒氣嘟嘟的嚷道,明知故問。接著,從靈御珠內拿出童蛤的骨灰盒,擺在桌子上,看著收起笑容的墨殤,鄙夷不屑的反問,「你可知道,他最後的心願是什麼?我真後悔,看錯了你」
「他給我留了什麼話?」墨殤伸手拿過骨灰盒,細長如玉蔥的手指,在盒子輕輕劃過。
花蕊兒很想大罵墨殤一頓,罵他不知恩圖報;罵他有眼無珠;罵他狼心狗肺;罵他冷血無情;罵他……,但她還是忍了下來,因為她知道,童蛤不會贊同她這麼做,所以,只能沒好氣,沒好臉色,冷淡地丟下一句,「沒話,他病得開不了口,就算有,你不也懶得听嗎」
「謝謝你,花蕊兒。」墨殤沉默半響後,第一句話便是誠懇的道謝。花蕊兒幻化成他的模樣去看望童蛤,和童蛤的死訊,他是同時接到,已經深深後悔。
後悔也改變不了什麼,只能追封其為護國公,幫其照顧後人和族人。
「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不肯去見他最後一面?」花蕊兒心軟下來,墨殤的誠意、後悔她都看在眼里,而她知道,童蛤要的不是追究墨殤的過錯,而是要他消除誤會。
「戰事爆發後,童蛤要我立即囚禁或暗殺了璃姬,委任璃廣為喜母蛛王,我沒同意。」墨殤苦笑,道明當時衡權利弊後,覺得時機未成熟,並不適合這麼去做,于是,和童蛤產生了分歧,並且誤會越來越大,「我不知道,他已病入膏肓,不久于人世,還以為,他急于想要赤國的王位。」
「你你你……」花蕊兒怕桌而起,指著墨殤的手,氣得發抖,而話也說不下去,好半天才平靜下來,「難怪,你要火舞留下來,不只是想要對付璃廣,還準備防著童老頭,你可真會算計人家童老頭一心一意為你,他若要爭奪什麼,憑他在你身邊的功勞苦勞有何不可?你,你太令人失望了」
墨殤沒有反駁,握著童蛤的骨灰盒,沉默了半天,最後,小心翼翼的收起來。政見的不合,又不是第一次,豈會讓他們兩人鬧成生死不相見?真正的原因,墨殤不想告訴花蕊兒,一旦花蕊兒知道,絕不會原諒他的。
童蛤讓墨殤放棄對花蕊兒和情花族的利用,指出他若真愛花蕊兒,就應該給她幸福,而她的幸福,自然是和紫魅、和情花族快樂自由的生活在一起。
驕傲如墨殤怎會接受?更賭氣童蛤竟然幫助外人而不是他。他也不是不想去見童蛤,而生性多疑的他,懷疑這是童蛤為了緩解和示好的手段。
「罷了。」墨殤見過、也領略過花蕊兒醉酒後的表現,臉上又重見微笑,「听聞璃廣有所行動?」
花蕊兒正好思考著如何同墨殤提及璃廣和其王位的事,他們已經做出決定,可作為朋友,她也不想過多破壞墨殤的計劃。
于是,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婚禮上發生的狀況,以及事後他們討論的結果,暗示出火舞不願意為赤國王,以及他們不願蹚渾水,遭人擺布算計的決定。
墨殤听完,只是會心一笑,不置可否。隨後讓她好好休息,起身離開了。
望著漸漸消失的黑色背影,又扭頭瞥了眼樓上,雖然看不見五樓的那抹純白,可依然不自覺的笑了笑。世人都愛以白色代表純潔、正義;以黑色代表昏暗、邪惡,這一黑一白的兩人,真是明顯的對比,可末日真的正義善良到無邪,而墨殤就壞到令人無比厭惡嗎?
誰不想讓人喜歡接近,愛著黑衣的墨殤,或許內心里,借著黑保護他自己而已。
情花帥哥們在墨殤走後,圍攏過來,七嘴八舌的詢問赤國的事情,花蕊兒又耐心的告知一番,開始詢問他們離開後,百花圃的情況,自然重點在她的雪花蜜收入,以及這門外動工的意見。
錢是分文不少的交了上來,而眾口一致的反對繼續修建樓宇,他們一來不想在墨國皇宮久住,很快他們就要離開這去建造他們的族地,二來這日夜趕工,他們一個月都沒好好睡覺。
花蕊兒同情的點點頭,只是墨殤離開了,剛才也不知道大家的意見,只好下次去跟墨殤講明。
「花蕊兒,末日王怎麼獨自上樓了?」簪華見大家都消停下來,正事基本交代完,疑惑的問起。剛才他們就躲在一邊討論,直覺應該是花蕊兒支開的末日,而末日有些生氣,此刻,希望她能上去安撫下。
哎花蕊兒嘆了口氣,搖搖頭表示不清楚,道出末日好像不喜歡墨殤,可他們之前不是朋友嗎?可又拗不過眾人的要求,第二次踏進五層末日的房間,她最不想進去的地方。
站在花妃畫像前的末日,似乎察覺到花蕊兒到來,在她走進的時候,輕聲說道︰「他不是好人,你以後別接近他。如果可以,我們盡快離開這里。」
「你……,你為什麼這麼說?他哪里不好了?你們不但曾經是好朋友,而且在你昏迷的時候,他也算間接的照顧著你和你的族人」花蕊兒不是怪罪末日,但既然末日沒有了以前的記憶,只憑一面之緣,和墨殤故意的戲弄,就給他下了壞人的定論,末日這未免有些武斷和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