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異世摘桃花 卷一 吾家有女戲春風 二十四、革命尚未成功,裝傻仍要繼續(二)

作者 ︰ 煙小小

第二日一大早,秦媽媽又帶著一女二男,咳……其實是一個一臉嚴肅、衣著鮮艷的中年婦人、一個不苟言笑的長胡子老頭和一個儒雅的藍衫男子,來到了我的小樓。我趕忙跳下大椅子,出門迎接。

「媽媽!」我低頭向秦媽媽問好。看來這仨就是剩下那三門課程的師傅了!我猜那長胡子老頭一定是寫書法的!

「恩!」秦媽媽應了一聲,進了屋去,臉色依然不是太好。我悄悄一吐舌頭,跟進了門。看來這次可就不那麼好應付了!

「晚夏,來見過三位師傅!」秦媽媽抬手指著長胡子老頭介紹道︰「這位是教書畫的許師傅!這些年來一直在咱們這做書畫師傅的!」果然!可是為啥要請一個老頭教妓子呢?

「見過許師傅!」我向那老頭行了一禮,老頭應了一聲,模模胡須,點了點頭,看似對我恭敬的態度很滿意。像這種老頭,一定是老古董型的,我覺得他應該會是比較好糊弄的。

「這位是教歌賦的林師傅!」秦媽媽指著一身藍衫的儒雅男子道。

「見過林師傅!」我又恭敬的朝他行了一禮。

「不必如此多禮!」藍衫男子的聲音如珠落玉盤一般,果然是唱歌的好嗓子啊!

「這位是教房術的王嬤嬤!」秦媽媽對著王嬤嬤笑了笑,道。

「見過王嬤嬤!」我轉了身子,又是恭敬的一禮。

「嗯。」王嬤嬤愛答不理的應了一聲,也沖著秦媽媽笑了笑。

我悄悄觀察了她倆一會兒,發現了一個問題︰這倆人好像有問題啊!年歲相當,又沖著對方笑……不會是大玻璃吧?我感覺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悄悄的打了個冷顫,雖說這王嬤嬤還能看出年輕時確是有些姿色的,可這都倆老太太了!

「晚夏,這王嬤嬤乃是我年輕時的蜜友,也是曾經的胭脂香院響當當的花魁,你可要好好的學啊!」秦媽媽看我心不在焉,就張口教訓道。

「是!」我乖巧的應了一聲。咋的?被我發現了,就想掩飾唄?

「哎呦!瞧瞧你說的!你當年不也是名動黃城的第一舞姬麼!」王嬤嬤嘴一咧,忍不住笑道,剛才那一身冷傲的勁兒也消了不少。我暗自咂咂嘴,這倆老太太,還互相捧上了……

「哎呦你呀!快別提那些個事兒了!」秦媽媽也樂了,一身肥肉將衣服上繡著的大牡丹都抖得震了幾震,我看得一陣眼暈,這真是當年的第一舞姬呀?

「好了好了!」秦媽媽一揮手帕,正色道︰「晚夏啊,書畫和歌賦還是午前學,房術要等到掌燈以後。我就先走了,你可要用心的學啊!」

「是!媽媽。」我恭敬的退到一旁,給秦媽媽讓出了路,秦媽媽肥臀一扭,拉著王嬤嬤就走了。林師傅也跟在了身後出了去。

「媽媽、王嬤嬤、林師傅慢走!」我沖著他們三個的背影道。一回頭,正瞧見長胡子的許師傅正笑眯眯的看著我。

「許師傅!」我脆脆的叫了一聲,看來這老頭已經被我收買了。

「恩,」許老頭點了點頭,問道︰「晚夏,你以前習過書畫麼?」

「回師傅,晚夏不曾學過。」哎!這可惡的繁體文字啊!我以前在將軍府的時候,為了扮演好小女娃的角色,就很自動自覺的遠離上進,不學無術了。

「恩,那好,我們先習文字,你去取紙筆來吧!」

「是!師傅!」我乖乖去取了筆墨紙硯,一旁伺候的丫鬟又搬來方桌,沒一會兒,一切便準備就緒了。我便取了些清水開始研墨,以前我也經常幫豪豪研墨的。

「晚夏,這字乃是文之根本,若想練好字,就一定要下一番苦心,你可做得到啊?」許師傅一撩青色衣袖,挑了根細桿狼嚎毛筆沾了些墨水,低頭問我道。

「晚夏一定會努力習文字的!」我堅定道。這次可不是說假的了,雖然這里繁體的文字我基本上看得懂,卻寫不出來,而且我知道,如果文字不通,以後什麼事都不好做,比如篡改一下賣身契什麼的……

「恩,」許師傅點點頭,快慢幾筆,一個張弛有度的‘晚’字映然于紙上,「這是你名中首字——晚,欲學字,先學名,文字是為表達忠心為國之心而出,你要時刻銘記自己乃是何國之人,遇事三思而後動,才不枉你學文一遭!」許師傅教導道。

「是!晚夏定當謹記師傅教誨!」我恭敬的回答道。話說這許師傅寫字到真是一絕,用那麼難駕馭的毛筆都能寫出工整得堪比小楷的字,而且胖瘦適中,怎麼看怎麼舒服,就是人太過古板了一點,連未來的妓子都想教?難道沒听說過「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花」麼?呃……其實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听過,這異世的文學我還沒沾過邊呢!

許師傅捋了捋長胡子,滿意的看了我一眼,又提筆寫下‘夏’字……

我想,我該是真正開始踏入了這異世的文的圈子。

原來用心學習,一個時辰也會過得很快。我認字很快,練字卻很慢,這讓許師傅大惑不解,沒辦法啊,我當然要接著裝傻,跟他說我手腳不夠靈活,沒法那麼快寫明白字……

丫鬟送許師傅走了,許師傅臨走時親口說,對我這個學徒很是滿意。

不大會兒,林師傅來了,仍舊是一身儒雅的藍衫。

「林師傅!」我脆脆的叫了一聲,行了一禮。

「不用如此多禮!」林師傅拉起我,隨後走向了一旁事先擺好的古琴。

「今日我們不學歌賦,你且听我來唱,培養一下興趣。」林師傅說著,手已開始撥動琴弦,潺潺如流水般的琴聲充斥了整個大廳。

林師傅的手白皙且修長,撩撥琴弦的動作甚是好看,清俊的臉微微低下,額前一縷發絲自然垂在臉側,雖然看起來已年近三十,但仍在我心里被劃為了美男一類。

「想當年,扶手弄影君案前,為君思愁為君憂,且如今,倚窗遙問君何處,夢君閨中憶君容……」哀婉纏mian的歌聲從他微微開合的薄唇中傾斜出來,可我總覺得是白瞎了這珠落玉盤的嗓音……

我听著听著就覺得心里難受,我的媽呀!這不是典型的怨婦曲麼?他咋喜歡這個?話說,真是白瞎了這麼好的嗓子,這麼俊的人!唉!我越听越鬧心,他這嗓子要是去現代了,還不得火到爆麼,什麼‘白月光’‘費玉清版的千里之外’啥的,要是給他唱,那就真絕了!

「君憶否,窗外紅梅屋內酒,君曰一醉解千愁,君憶否,青石芭蕉綠楊柳,君曾許我共白頭……」他似乎很投入。

我忽然就听不下去了,咱能不能別這麼哀怨啊!這種音樂我根本欣賞不了啊!

「呃……林師傅!」我終于是鼓起勇氣出聲打斷了他。

「何事?」林師傅停下來看著我,眉頭蹙起,好像是在強忍著不高興……

「呃,」我突然就有點害怕,他生氣了?555不會去找秦媽媽告狀吧?還以為他脾氣很好的說……555還是快點哄好他吧!「林師傅!嘿嘿,我突然想起一首家鄉的歌,您肯定沒听過,我感覺您唱出來那肯定就是仙樂!我怕我太陶醉在您的歌聲里,一會兒給忘了,所以……嘿嘿,林師傅您別生氣,我是真心想听您唱那首歌的!」我諂媚道。

「哦?你說說看。」林師傅的眉頭稍微松動了些,卻還是不太高興。不過也難怪,我這樣做好像真的是很不禮貌的吧!

「是是!」我點頭道。哎呀我的媽呀!這讓我教啥給他啊?我轉過身開始踱步,快想!快想!什麼歌適用于古代呀?……暈了暈了!

「為何不快些開始?」林師傅等急了,臉色更加差,大概是認準了我騙他。

「是是!」不管了不管了,瞎蒙一個得了!

「樹上的鳥兒,成雙對,」我慢悠悠的唱出了口,眼見林師傅眼神一亮,神色也好了許多。剛想松口氣,可是……我忘詞了!555我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忘詞了!

「呃,」我停了一下,見林師傅一臉期待的望著我,只好硬著頭皮接著唱,「樹上的鳥兒,成雙對……」還是沒想起來,而林師傅又開始微微蹙眉。于是我嘆了口氣,小心翼翼道︰「林師傅……我,我忘詞了……」

林師傅盯了我一會兒,見我一臉愧疚的表情,終于開口溫柔道︰「無妨,你想一會兒便是。」

我松了一口氣,然後努力的開始想。話說,這個版本的歌詞我還真沒記多少,‘two*birds’版的倒是記得,可是,總不能給他唱「two*birds*on*the*tree,m*l*everyday」吧!

「呃,林師傅,」我想了想還是張口道︰「林師傅,這首我確實想不起來了,不過還有很多別的歌,您要不要听?」

林師傅微微想了想,問道︰「你家鄉的歌曲都是這般新奇的麼?」

「是啊!那叫一個好听!」我驕傲道。咱現代的歌曲那不是一首賽一首麼!

「如此,你就唱給我听吧!」林師傅點頭,笑了笑。

「恩!」我也笑呵呵的點頭道。隨後把大廳門關了上。見林師傅不解的看著我,我便道︰「林師傅,我家鄉的歌曲都不能讓其他人听了去,如果我把我家鄉的歌曲唱給你听,你能不能替我保密啊?」

林師傅又蹙起眉,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又像是說服了自己什麼事,後微笑著點頭道︰「我林某定會替你保密!」

于是,我放下心,輕啟櫻唇︰「白月光,照天涯的兩端在心上,卻不在身旁擦不干……」我這年紀的嗓音正是清涼之時,一曲‘白月光’也能唱出些許味道。

林師傅起先是坐在一旁听,後來越听越激動,又站在我身旁听,神色是止不住的贊嘆。我心里微微感到驕傲,這是我家鄉的歌啊!

一曲終了,林師傅終于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微蹲,雙手按住我的肩頭,眉飛色舞的問我道︰「晚夏,你家鄉到底在何處?為何歌聲如此優美動听?」

我被他抓得有點疼,掙了掙,他才發覺自己太過激動,干笑了兩聲,站直身子,一臉期待的看著我。我狡黠一笑,道︰「林師傅,我的家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可能我這輩子都不能回去了,但是我家鄉的好多歌曲我都會,如果我教你,你就要幫我保密,誰也不能說!還要跟秦媽媽說我學得很用功,行不行?」

「你真的可以教我?」林師傅激動道,俊臉第一次露出這般激動的笑容。

「當然啦!不過你一定要幫我!我確實不怎麼喜歡這里的歌啊,不想學……您答應麼?」我撇了撇嘴,也希冀道。

林師傅的神情那時相當的激動,不停的在廳里走來走去,像是在計劃著什麼,听我這麼一說,立馬應道︰「好!我答應替你保密!以後,你就是我師父!」眼中是不可忽視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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