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的話我轉告給了清水,清水听到後也表示有言和的意思。
戰爭就意味著死亡。若是能化解戰爭,才是最好的勝利。
一天忙碌的準備,轉眼間已經到了第二天,天還蒙蒙亮,我就起了床,拿著娘親給迷谷和荒主準備的禮物,動身去大荒。
東海之巔之行一去不知道要多久才回來,現在要是不去看看迷谷老頭,下次再見他,指不定會怎麼說我。當然,我還想找荒主打听一些事情。
四盞龍燈依舊點綴著龍宮的大門,一左一右非常亮堂的是老龍王和龍後,旁邊略顯暗的是清水和娘親。
明天,這里會升起更多的龍燈。我和清水出征,龍宮所有的龍燈會為我們送行。據說,龍傲天出行那天,也只是亮了數十盞龍燈。
和守龍宮的侍衛打個招呼,侍衛大哥笑呵呵的問我是不是去大荒。
我應著說是,侍衛大哥一臉憧憬的說,「听說里面有很多奇珍異草,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幸進去,看一眼那奇珍異草……」
另一位侍衛搭了話,「別想了,常人根本進不去」說著朝我獻媚的一笑,問道,「太子妃我說的對吧?」
我訕笑道,「若是和大荒有緣,也不難。」
算著時辰還早,就和侍衛又說了兩句才告別,倆侍衛笑呵呵送我出了宮門。看他們那憧憬的模樣,我心想,若是有相機就好了,可以拍下給他們看。
可如果人人都知道大荒是什麼模樣,會不會對大荒也沒什麼好奇心了呢?
東海的景致很好,尋常水域見不到的水族,在這里幾乎都能踫到。突然!身前「嗖」的游過一條劍魚,速度很快,幾乎是劃著我的衣服過去的。待劍魚快速的游遠之後,我低頭看一眼衣服,發現膝蓋那個地方被劃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看著那條破口,我朝劍魚游走的地方拋了一個大大的水咒!這可是娘親剛給我做的新衣服!
水咒一出,激起得大波浪驚得小魚小蝦四下的逃跑,還有條好心的小魚讓我快跑,說這麼大的動靜,肯定是綿海妖來了……
看把他們嚇成這樣,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迅速游走了……
站在大荒的入口,從戒指里掏出給荒主的籃子,用法術把衣服上的破洞補了補。看那衣服暫時的恢復原樣,心想回去該怎麼跟娘親交代。
在門口喚聲迷谷,迷谷「哎」一聲,馬上就打開了大荒的門。
迷谷揉著眼楮出來,一看我手上提的籃子,笑容立馬來了,「姑娘,你給老頭我帶了什麼好吃的……」說著猛吸兩下鼻子,笑呵呵的道,「老頭我猜到了,一定是酒對不對……」
我將籃子放在地上,迷谷馬上準備去掀籃子蓋的布,我連忙攔住他,從戒指里掏出酒遞給了他,「那是給荒主的,這才是給你的……」
迷谷也不管那籃子里有什麼了,一把接過酒,「咕咚」的喝了一大口後,可勁的吧唧嘴,看他那模樣,我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迷谷一臉郁悶的說,「姑娘,我怎麼覺得這酒的味道怪怪的,好像在哪里喝過似地?」
「老頭你太挑了,這酒可是娘親用仙界桃林里的桃花釀的桃花酒,珍貴的緊呢,怎麼會味道怪怪的……」
迷谷听到是桃花酒,倒也不稀罕了,瞥嘴道,「我道是哪里覺得熟悉,原來是桃花林出的桃花,怪不得。」
看他這樣,我一把奪過酒壇,「不稀罕麼?那我自己留著好了,我可就問娘親討了一壇,自己還沒有呢……」
迷谷見我伸手就奪酒壇,一竄跳了好遠,「替我跟你娘親道口謝謝,荒主在等你呢,趕緊去吧,大清早的老頭我喝酒睡覺去了……」
迷谷說著,抱著酒壇就不見了,大荒的門大開著,暗嘆一聲迷谷這個看門的真不稱職,提起籃子抬腿進了大荒。
剛進大荒,大門就關上了,我環顧四周,想看迷谷躲在哪里,卻什麼都沒看到,只看到一片荒蕪。
也不知道迷谷以前在哪里喝過桃花酒,不過迷谷既然是大荒的人,應也有過什麼不凡的經歷。
迷谷讓我自己去找荒主,應還是按照以前的方法。閉著眼往前走了一會兒,越走越發下腳下的路不平整,待結結實實摔了一跤後,我睜開眼發現自己走到了一處到處都是吭吭疤疤的地方。
大荒雖然生長著很多的植被,卻從不輕易顯露在他人面前,所以大荒絕大部分都是荒蕪狀態。雖然荒蕪,土地卻還是很肥沃的。來了幾次,一直沒發現,大荒還有如此坑疤的地方。
唔——除了上次看到的那個據說是荒主捏泥人的地方。
「來了……」
身後突然有人說話,我一驚,猛的轉身,那人抬手就是一擊,我躲不過,只好硬生生的接下。
本想自己會挨得很重,卻發現那一掌卻沒落在我身上,而是又被收了回去。
「法力雖然漲了,應變能力卻還是笨的不行,要加緊練習。」
被荒主那滿是疤痕的臉嚇住零點零一秒後,我皺眉道,「麻煩下次不要這樣嚇人行不行!」
荒主背過身去,「是你的感知能力太差,空有法力不會運用,實屬浪費。」
被他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是自己剛剛太大意了,于是問荒主,「如果是你,你剛剛會怎麼樣?」
「剛剛你是背對敵人,敵人什麼時候出招,攻擊你哪里,你根本看不到,在不知情況之下,要先和拉開和敵人的距離,再發出致命一擊。」
听他這麼說,我沒覺得一絲有用,「若是敵人想給我一擊,又何必讓我知道他就在我身後。直接上來取我的命就可以了,何必在離我只有一步之遙時才出手傷我……」
「所以,現在笨的要死的你,缺少一件能護身的盔甲。」荒主適宜的接話,且順當的扔出一件衣服,讓我覺得,他剛剛是故意套我說到這個點上。
我接住那件紅衫,掂起來看看,也就是一件普通的衣服,和我身上這件款式差不了多少。
「你身上那件破了,就穿這件吧。」
荒主大人完全不管我是不是願意換,一揮手,幫我換了衣服。
天衣才無縫,這件衣服竟如同天衣一樣,沒有一點的縫隙!
「嗯,不錯。」
對于荒主大人的評價,我不敢苟同,他從未扭頭看我一眼,又怎知我穿上是何種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