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上龍婿 卷二,四海之主東海家 058 龍困淺灘

作者 ︰ 清水米面

上架感言很簡單,就順帶著寫這里好了。

「不太監完畢。」

這是自勉……——

神獸在前面帶路,我心不在焉的跟在後面。

如果狐昔真的一直藏在戒指里,那他是怎麼進去的?

天雷觸身,我倒下時,他還在我的腳下。

難道真的如神獸說的,一直在沉睡?

可他剛剛明明還救了我一次。

如果他真的還有意識,那上次在南海遇到綿海妖前,我感受到吊墜的溫度也不是幻覺了。

狐昔啊狐昔,你可真下得了決心,這樣一躲近百年,把我們都蒙在鼓里,狐狸,當真是狡猾。

「哎想什麼呢」神獸喊我一聲,「到了」

「到了?」回過神,才發覺走到了崖壁前。回想起剛剛橋下的深淵,我忍不住的後退了一步。

神獸見狀笑道,「剛剛那個是幻境,這個可是真的,要是害怕躲遠點。」

被他這麼一說,倒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走上前小小的瞄一眼深淵,什麼都還沒看到,頭發先被下面吹上來的風給吹亂了。

我縮回頭問神獸,下面通到了哪。

神獸神秘的說——你猜。

我報了幾個東海之巔的地方,神獸一直說不對,最後看我實在是猜不到,才說是通到神界的。

原來當年神君把神獸壓在這里沒多久,君妻就產下了一個神子,神子天生神籍,尊貴萬分。那時東海之巔還沉在海下,玄冰之地更是隱蔽之極,一直從未有人踏足過。神子有次去東海游玩,機緣巧合下誤入了東海之巔的玄冰之地,發現了壓在下面的神獸原形,一眼便看上了神獸。

神獸說到這里時,臉上閃過幾絲不自在,我忍不住問神獸,他的原形是什麼,神獸瞪我一眼,沒理我。

神子想把神獸收為神寵,卻礙于神獸還在受罰,沒辦法把神獸領回去,于是便弄了一個通道,把神界和玄冰之地連通了,這樣以後來找神獸方便些。

為了一只神獸,把神界和凡塵界串通……這是一件多麼牛叉的事啊。不過,按說有那麼牛叉的主人,神獸不應該還在這里啊。

「那為什麼你現在還在這里壓著?神子呢?」

神獸瞥我一眼,「神子天生神籍,理應順接神君的位置,可世上哪有那麼順當的事兒,現在正在凡間歷劫呢,九九八十一劫,算下來,也快該完了。」

神獸說著,起身飛到了深淵的上空,順帶還扯上了我。

我本身就怯怕著,被他直接拽到上空,更是怕的不行。自從站到深淵上空,就沒敢睜開眼。

「總是閉著眼,怎麼能看到下面的好風景呢。」

神獸似是在對我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我把左眼睜開一個縫,透過那個小縫,看深淵下的風景。

剛剛那一眼,什麼都沒看見,而現在僅是這一瞥,我已經挪不開眼了。

這景色,和那個窮山窮水的淺水灘,一樣無二。

連那個破舊的龍王廟都一模一樣。

我驚訝的叫了出來,「這是……這不是淺水灘嘛」

「嗯?淺水灘?怎麼是叫這個名字。」神獸的臉色有些難看,「龍困淺灘,這個名字不好。要改。」

我嗤笑,「這名字存在不知道多少年了,哪是你一句要改就要改的。」

「嗯。」

神獸應了一聲,就像是在想事情一樣,不再說話。

下面是淺水灘,即使我恐高,也不覺得害怕了。

淺水灘是家,看到家只覺得親,其他一切,都抵不過對家的親。

畢竟,東海在好,我和娘親終歸已經不是那里的一員。

不知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從沒有這個樣子俯視過淺水灘,真不知,原來我們口中的窮山窮水,竟像是個桃花源一樣的存在。

「對了」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嚴肅的問題,「為什麼淺水灘會在這里?」

神獸被我的一驚一乍嚇了一跳,瞄一眼,沒好氣道,「這是神子設的通道,我依憑著神子的法力,在這里設了一個幻境,神子這一世轉生在了這個鎮子里,鎮子出現在這里也是理所當然。」

淺水鎮里竟然出了個神子我怎麼從沒有听說過。難道是我搞錯了?下面不是淺水灘?

低頭再仔細的看一遍,沒錯啊,這就是淺水灘,如假包換的淺水灘鳥瞰景。

「清水這個龍王太不合格了,淺水灘出了個神子,他竟然都不知道。這要是可以提前搞好關系,以後說不定他也能去神界當神龍……那樣最好不過了……」

「你倒是挺關心你那個沒成親的夫君的,也不知道你回去的時候,他被下了多少刀了。」神獸這話說的無比幸災樂禍,我生氣道,「距離弒龍還有好幾天呢,我拿了神針就回去,又不會超過時間,清水一刀都不會挨」

神獸頓時笑了,「你可知今天是什麼日子?」

我突然覺得事情有點不妙,小心翼翼的問,「今天是什麼日子?」

神獸裝模作樣的掐了掐指頭,「現在是子時,在過幾個時辰,就到弒龍的日子了。」

「什麼?怎麼可能這麼快我才出來一天而已」

神獸一臉的不信,「你光是鑽冰山就用了三天,你自己就一點都沒感覺?」

「沒……只知道一股腦的往下鑽,哪有功夫計算花了多久。」我一臉的挫敗,「經你這麼一說,我頓時覺得全身無力,手腳都開始疼了……」

我苦著一臉看神獸,神獸臉一扭,「我已經把你帶到這里了,時間還多著,神針就在下面了,你趕緊取了回去吧。」

不等我再說什麼,神獸已經迅速的溜了,把我一個人留在了深淵的上面。

借著他主人的光,神獸已經幫我很多忙了。

往下,還是靠自己吧。

捏著馭風咒下到深淵下面,我落在了清水的龍王廟前。再仰頭看天,藍天、白雲、漸落的夕陽。沒有那只穿著黑衣的神獸。

一轉眼過了近百年,龍王廟似乎還是我離開時的那個模樣。走進去,還能看到供桌上擺著幾盤供品。

供品都是一些野果子,看新鮮程度,至少放了有好幾天了。

這里是神獸的幻境,那野果子也應該是神獸幻出來的。神獸也還真是敬業,連萎靡程度都幻的那麼仔細。

挑一顆野果子放進嘴里,一口咬下,嘴里頓時充滿了酸澀。趕緊咽下去,卻還是沒擋住嘴里的澀味蔓延。

嘴里噙滿了被酸出來的口水,想吐出去,卻又怕髒了神獸的幻境,只好一口咽下。

再看其他的野果子,我沒有勇氣再去試吃了。

清水以前也老是收到這樣的野果子,每次蝦麥拿給他吃,他都吃的津津有味,也不知道那個好吃的味道,他是怎麼吃出來的。

清水在淺水鎮的名聲,還是很好的。

在廟里溜達一圈,也沒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

神針——神針——一根繡花針,我去哪里找你啊。

「怎麼又下雨了……煩躁死個人了」

廟里突然跑進來兩個小販,手里提著十多盞河燈。倆人對我的存在視若無睹,一人邊怨咒天氣邊埋怨,「本以為今年的上元節會是個好天氣,怎麼就又下起雨來了」

另一人附和道,「白天的時候還出著太陽,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就又下雨了,唉,今年的河燈又是放不成了。」

「一會兒雨小點再去擺攤吧,不然這傘罩不住河燈,淋濕了就沒辦法賣了。」

倆人一應一合又說了幾句,我在一旁听了一會兒,便出了廟。

伸手折一枝樹枝幻一把傘,抬腳朝街上走。

若今天是上元節,那街上會不會還有個賣我荷花燈的小孩?

連年的下雨,讓擺攤賣東西的小販們都有個備做,突然的大雨沒怎麼打亂過節的氣氛。

我漫不經心的在街上走著,心想著會不會再遇到當年的那個小孩。

「姐姐,買個花燈吧,淺水灘的龍王可靈了~」

轉身,一雙水靈的大眼楮正滿懷希望的看著我,如同當年一樣。

「花燈可是用牛皮紙做的,不會被雨打壞呢……」

小孩推銷著他的花燈,我笑著模了模他的頭,「好,姐姐買一個。」

小孩拿著錢高興的去像他娘親報喜,娘親模著他的頭夸他,我手捧河燈朝村頭走,那年,我和清水跟著水隱,在村頭還做了一件好事。

張家屋里的油燈亮著,婦人坐在床邊縫補衣服,張老頭拿著錢袋算賬,那年我們幫忙生下的小孩在玩著婦人縫補衣服用的線。

一副平和又溫馨的景象,家,就是這樣。

站在窗前又看了一會兒,算下時間,差不多可以去河邊放河燈了。

起身離開,剛沒走幾步,就听到一陣驚叫聲。

我連忙拐回去看,還沒到張家門前,就看到一身血的婦人抱著哇哇大哭的小孩從屋里跑了出來。

屋里張老頭撕心裂肺的慘叫著,邊叫邊讓婦人快跑。

婦人從我身邊跑過,幾乎是貼著我的衣服擦過去,她卻像是沒看到我一樣。

我沖進屋子里,看到一只半狼半人的妖怪正咬著張老頭的大腿,另外一只腿已經被吃了一半。

我捏咒攻擊狼妖,咒拋出去卻沒對狼妖造成一絲傷害,祭出冷刃去砍狼妖,也像是憑空揮舞一般,對狼妖沒一點攻擊性。狼妖也似看不到我一樣,對站在一旁舞劍的我,視若無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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