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所以有你啊,要不要跟皇後一起協理後宮?」
秦緋連忙搖頭︰「不了,我可不行,我冒冒失失的,到時皇後的忙沒幫到倒給她添亂,我還是管我好自己吧。」可不想跟皇後一起,怕了她,還不知道會怎麼整她哦。
「晚上要我留在這嗎?」。他擠擠眼笑問道。
秦緋坦然道︰「你覺得呢?你今晚想宿在哪里?」
林霈玉撫著下顎道︰「不知道那個縴選侍長什麼樣,今晚想看看。」
「哦,」秦緋淡然道,「也是,那麼好一大姑娘浪費了青春多可惜。」
林霈玉看著她不語,半響輕吻住她道︰「都是權利下的犧牲品,真不是我造的孽,她嫁進宮中已經知道處境,非要嫁來為她父兄爭官職,跟我無關。」
將縴選侍的東西搬進錦安宮,縴選侍感激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半跪眼眶微紅聲音低微道︰「兩位姐姐的大恩大德,縴沫感激不盡,若不是兩位姐姐幫忙,我怕已經是……」
笙貴人看著秦緋笑道︰「我可沒幫上什麼忙,還是緋貴人的話有用,你應該謝緋貴人才是。」
秦緋連忙扶起她笑道︰「說這些做什麼,以後就跟自家姐妹一般相處就是了。」
「嗯。」
笙貴人在旁道︰「我就先回去了,昨日似乎受了風寒,身子有些不大舒服,回見。」
「嗯,姐姐小心身體,這幾日天氣轉冷,多穿些衣服。」
中午時候林霈玉過來這邊用膳,舉了筷子剛要吃,就听門外有人邁了進來,秦緋抬眼看去,縴沫見屋內坐著人滯住腳步,愣了半會明白坐著的男人是誰,連忙跪了下來。
「臣妾見過皇上。」
林霈玉掃了她一眼︰「平身。」
秦緋站起走到她身邊︰「吃了嗎?」。
縴沫的眼偷偷看了坐在一邊的林霈玉,緊張的小聲道︰「我真是不知道皇上回過來,打擾姐姐了,我這就走。」
秦緋拉住她︰「既然來了一起用飯就是了,你也是住這的能走前去哪里?柳絮再添一副碗筷。」
縴沫怯怯的在桌邊坐下,林霈玉自顧著自己吃喝,吃完放下碗筷︰「我還有事去忙,晚上再來瞧你。」
等皇帝一走,縴沫才松口氣般,眨著眼問道︰「皇上原來長這個樣子啊,我還以為是個老頭子的呢。」
秦緋呵的笑起︰「他要是知道你將他當做老頭子要生氣了。」
「啊那我剛才不是有心的,姐姐千萬不要告訴皇上。」
「傻瓜,說笑的話怎麼會當真,快吃吧,都涼了。」
「嗯,嗯。」
天擦黑了林霈玉才過來的,秦緋解開他身上的風衣,拂去頭上的雨絲,外面下起了小雨,風卷起細雨淋到他身上。
喝了熱茶,秦緋無意道︰「听說笙貴人身體抱恙,不大舒服。」
「太醫去看了嗎?」。
「去了,怕是這幾日天氣轉涼,受了風寒。」
「嗯,那便好,你也要多注意保暖,今天還真是有些乍然寒冷。」
「姐姐」縴沫的聲音歡喜的從門外傳來,「看,我帶什麼來了」她跑進內室,皇帝安然坐在軟榻上,也不像白日那般慌張,俏臉飛紅淺笑著行禮︰「臣妾見過皇上。」
林霈玉笑道︰「秦緋,這下好了,有縴選侍晚上來陪你,我看我以後也不要過來了。」
秦緋剛想回他,縴沫在旁笑道︰「臣妾哪能跟皇上您比呢,緋姐姐有您的陪伴才歡喜,我伴著她可比不上皇上你的好。」
林霈玉轉過臉看她柔聲道︰「你手上拿的什麼?」
她一愣,將手中東西舉至身前︰「下午無事,便用些草根扎了這些小玩意,想哄緋姐姐開心來著。」
林霈玉接過她手中的小蟋蟀,托在手心細看了笑道︰「真是蠻像,秦緋,你看,連胡須都有。」
秦緋湊上去提起,轉身找了棉繩系上掛在窗下,乍一看真像是有只小蟋蟀跳上窗台呢。
縴沫偷偷看了一眼林霈玉紅著臉道︰「皇上用過飯了麼?若是還沒用臣妾就先告退,不打擾皇上跟姐姐的興致。」
林霈玉拉著秦緋的手笑道︰「無妨,一起用就可。」
縴沫輕咬著唇似有些為難的樣子輕頷首︰「多謝皇上。」
秦緋看著她微垂的臉,眼神閃亮,那喜悅高興半分都藏不住,身上也不是白天穿的那身舊衫,這條裙子還是自己剛贈給她的,光滑水亮的絲緞料子。
再看看林霈玉若無其事的臉,寶光琉璃的眼在燭火下更顯神秘幽暗,這樣的面容天生就帶著魅惑。
無語挑眉,自己似乎帶了麻煩回來,只希望當事人能把持住就好。
縴沫一掃秦緋之前看到的膽怯嬌柔模樣,飯桌上不時說些樂子斗人開心,林霈玉听她說話還似個小孩似的覺得甚是有趣,攀談了幾句,倒將秦緋有些晾在一邊了。
秦緋這頓飯吃的不開心,上了床林霈玉看她平靜的面容關心道︰「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秦緋背過身不想理他,皇帝想了想便知她生的哪氣,趴在她肩上促狹道︰「吃醋了?最近這幾日醋價跌的厲害,動不動就是一壇子。」
秦緋眼閉了閉,心知跟他置氣實在沒什麼意思,便轉過身道︰「只是困了,想睡罷了,你哪來的那麼多話。」
皇帝手枕在腦後,看著帳頂嘆道︰「我不過當她是個小孩子,她本來就是個小孩子,我記得縴選侍今年才不過十四,比你小兩歲,你這小性子使的我真是冤枉。」
秦緋無語,默了默想起件事︰「文綬王還住在宮中嗎?」。
「住在宮外,怎麼了?想他?」
秦緋惱火的捶了他一拳︰「胡說什麼,我昨日在宮中看到他了,還以為他還住在宮中的了。」
他嘆道︰「再住宮中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呢。」
秦緋笑笑不語,抓起他散在枕邊的長發在他臉上輕戳,林霈玉閉著眼握住她的手︰「別弄,癢。」
她吃吃的笑︰「癢?哪里癢?」
他嘿嘿一笑,翻身壓住她,手伸進她的衣服里十指輕動,秦緋忍不住咯咯的笑,在他掌下扭動,皮膚滑膩,林霈玉只覺掌下溫熱像觸著是世上最輕柔的羽毛般,小月復里熱氣翻滾,騷動難耐,似是久渴的旅人初見甘泉,允吸著她柔軟的唇瓣,秦緋迷蒙著眼嚶嚀一聲︰「疼……」
他喉結滾下,燥熱的唇舌漸往下移,秦緋推推他艱難的喃道︰「帳子,帳子放下來……」極快的起身放下錦帳,燭火幽暗掩去一室火熱。
東陽宮,皇後微瞌著眼,貼身的嬤嬤在一邊幫她捏著腿一邊不時說笑些什麼,皇後有一句沒一句的听著,似乎要睡過去一般,嬤嬤見她已有困意站起身放下蘿帳,皇後閉著眼淡淡道︰「听說皇帝想讓那個剛進宮的緋貴人同我一起治理後宮?」
嬤嬤一愣,隨即笑道︰「都是閑言,皇上也不曾正經跟娘娘說不是。」
「無風不起浪,秦嫣那個賤人進宮才不過一個月皇帝就要她跟我同理後宮,寧妃與我一同入宮這麼多年也不敢有這樣的心思,這丫頭倒好,野心勃勃的生怕旁人看不到,好,我倒是要看看她有什麼手段,能將皇帝迷惑成那樣。」
嬤嬤在旁勸道︰「都是些扶不上牆的爛泥巴,娘娘何必為那樣的賤人生氣呢,我听說緋貴人連出身都不清楚,只知道是皇上在烏尚的時候看上的,怕也不是什麼好出身,這樣卑賤的丫頭,娘娘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皇後猛地坐起,橫眉道︰「真是糊涂東西,桃嬪的事才過去多久我可不想再有那樣壞心眼的女人在後宮里翻天」閉了閉眼她似極為乏累一般,依在軟榻上低聲道,「你,去給我注意著,錦安宮有什麼動靜立即告訴我,本宮的權利誰也不多去半分,就算是皇上也不行。」
她這後位來的極為不易,張家一百八十多口人的亡靈將她捧上東陽宮的正位,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任何人有奪後之心,只要動了這個心思的她都必將其除去
縴沫搬進錦安後臉上神采漸漸透現出來,跟著秦緋後面姐姐的叫,秦緋也樂的有這樣一位妹妹,當然她也看出其他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縴沫似乎看明白林霈玉過來的規律,每日必然是會過來的,就算晚上不過來,白日也會來看秦緋的。
寧妃最近也頗受皇帝寵愛,一個月里皇帝有三四天是在她宮里留宿的,其余時間就是在皇後跟緋貴人宮中的了。
笙貴人那日染了風寒到現在都還沒好,秦緋帶著縴沫去看她,笙貴人半躺在床上,臉色清瘦,幾日不見瘦了許多。
秦緋扶坐起她,擔憂道︰「怎麼還沒好,太醫來看了嗎?怎麼說的?」
「看了,就是那日受了風寒,又說是久思積慮,這病才拖到現在,可我也沒覺得思慮過什麼事情。」笙貴人想了想輕聲道。
秦緋接過身後的瓷碗,試了溫度,送到笙貴人唇邊︰「今日听你宮中的婢子說,你今天一天都沒怎麼吃,我特地煮了酸梅粥,開胃的,吃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