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欣然小日子過的那是平淡如水,為什麼呢?姐姐不來挑釁了,啥,忙著學規矩唄,每次遇到她,如今不是斜眼看人,人家高級了,那是揚起下巴看人了,也不知李嬤嬤是如何教導的,一副我不跟你這般見識的樣子,。
欣然確實有些無奈,現在在鈕鈷祿府,額娘是不用說,每次看見她都是親親秘密,渾身透著一股親近,和阿媽凌柱也許是在額娘那邊遇到多了,而且每次遇到的時候都是她在給額娘輸靈氣的時候,當然在別人看來那是二姑娘孝心,看額娘難受,于是專門從書上學的法子按摩,讓額娘舒服點,看章佳氏一臉舒服,凌柱也連帶著對這個女兒好了起來,每次都要關心幾句,無形中也親近了許多,其他姨娘不提,因為不是一個隊伍的。
就是和姐姐的關系總是處不好,欣然是有心和她接近的,可是她姐姐不願意啊,以前還認為欣然是障礙,當然現在欣然知道她姐姐欣怡是記恨以前耽誤了她過生辰,認為是忽視了她,如果沒有這個雙胞胎妹妹就好了,沒有阿媽和額娘就不會忽視她,就會把視線聚在她身上,現在經過李嬤嬤的教導,認為自己和妹妹不是一個檔次的,因為自己比妹妹漂亮啊,前程比妹妹遠大啊,現在就是一副看螞蟻的神情看著欣然,讓欣然也有點不知怎麼說好,人的命運是多變的,不是你認為自己怎樣就怎樣,那要看機遇,運氣和環境,當然也要靠自己的爭取,這一點以後欣怡是充分詮釋了這一點,也讓欣然傻眼,那是她姐姐第一次沒有認為她是她的阻礙,反而巴不得有她在前面擋著,不過到了那以後欣怡以為的榮華富貴是不是真的到手了,那就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了。
夏日的午後事炎熱的,同時也讓人昏昏欲睡,不過欣然精神很好,她的院子被她移植了葡萄藤,弄了了個架子,也算是葡萄架了,如今葡萄葉子密密的挨著把陽光擋住了,因為架的較高,所以下面有一大塊空地,欣然是最喜歡在葡萄架下休息,當然不是睡覺,睡覺是不能夠在外面的,架子下經常放著一個石桌和幾個石凳,欣然喜歡待在院子里,因為屋子里暗哪,欣然的小院不大,就一間閨房,兼書房,,旁邊兩間廂房,總歸要讓下人有間休息的,還有一個庫房,說是庫房,其實里面也沒有什麼東西,平時不用的一些大件東西都是放在里面,現在是夏天,前幾天不是下雨嗎,老是搬來搬去也不是個事,所以就是和凌柱熟稔了許多後,趁機提的要求,小事凌柱也答應的滿快的,當天就弄了一套放在葡萄架下,所以這天,欣然看天氣好,不像要下雨的樣子,就讓丫鬟紅梅和錢嬤嬤把她的筆墨紙硯拿到放在石桌上,而紅梅和嬤嬤就坐在旁邊做繡活。
練了幾張紙,欣然看潔白的宣紙上比以前端正了不少的字體,有些自得,姑娘我還是有些天賦的,她練的是衛夫人的《衛氏和南帖》字到是好練,就是繁體字讓她看的不得勁,看了二十多年的簡體字,猛地返古,讓她不適應,不過是她發現練字能靜心,同時修心,也為以後要學畫符打一點基礎,與女紅同樣要集中精神,對于刺繡她是無愛,不過練字就不一樣了,總的一句話,她喜歡練字。
一旁的錢嬤嬤說話了︰「姑娘也要分一點時間練練刺繡,您看您繡的荷包只繡了一半,太太前幾日還問,什麼時候給她做一個,您不是答應太太的?」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錢嬤嬤在鈕鈷祿府欣然這兒也漸漸放開了,還是錢嬤嬤教欣然的一些美容方法,欣然看在眼里,雖然在嬤嬤看來這是她應該做的,當是欣然還是借機說嬤嬤教導有功,私下給了嬤嬤十兩銀子,讓嬤嬤帶回去給她爹娘看病,要說欣然是怎麼知道的,她是從額娘那里听說的,所以就借此名目賞了些銀子,也許她爹娘的病好了許多,錢嬤嬤雖然沒說,但是從她漸漸露出的笑容,還有更盡心地照顧欣然,也和欣然親近了許多,有些建議也是大膽地說了出來,她對女紅也是有些執著,來到鈕鈷祿府之後平時就一個人拼命的練,她也不怕請教,都把府中的繡娘纏怕了,還是欣然說,這些需要慢慢來,沒有誰能一下子學好的,她才消停了下來,她對欣然經常練字頗有些微詞,所以認為練字不如學繡活。
「我記在心上呢」欣然說道,說起來本來原版欣然的繡活也是不錯的,當然是對于小女孩來說,畢竟這是一個打發時間的好活計,如今欣然經過一段時間的適應,完美繼承了欣然的技能,繡一個荷包自不在話下,只是這段時間忙的很充實,就不踫了,如今教養嬤嬤一來,欣然悲劇了,欣然想,怎麼不是請一個先生來呢,問題是對于琴棋書畫作為武官的凌柱是不太重視,章佳氏也認為只要能識字,能主持中饋,她又不能養那種揚州瘦馬的女兒,所以就變成了如今這樣,就是練字還是欣然自己提出來的。
紅梅在一旁打瞌睡,欣然讓她下去休息一會。
再看低下頭的錢嬤嬤,欣然笑mimi地開口︰「嬤嬤,你練過武吧?」
欣然看錢嬤嬤猛地抬頭,臉色一陣白一陣青的震驚的看著她,繼續說道︰「你一個練過武的怎麼屈尊到小小的鈕鈷祿府來做教養嬤嬤,莫不是有什麼企圖,我听說如今反清復明的江湖人還是挺多的,嬤嬤?你是什麼來頭?」
「姑娘奴婢------」錢嬤嬤的心跳的飛快,抬起頭看著才八歲的小主子,沒有了平時的天真稚氣,臉上掛著笑容,懶洋洋地看著她,陽光透過樹葉罅隙漏下,沒有了夏天的炎熱,但是錢嬤嬤還是感到如處火爐中,眼前的主子的眼神如同她她初進府時那次她以為是幻覺的那次深邃,像是要看進人的心底,把人心底的秘密都挖出來,明明她看主子都是一個一個小小的女孩,可是那小小的身子陡然散發的氣勢,讓她不自覺的低下頭,彎子跪下,急忙解釋︰「奴婢只是和奴婢死去的夫君練了些防身功夫,自夫君死後,奴婢一直在江湖飄零,後來才回到京城爹娘身邊盡孝,奴婢沒有任何企圖,姑娘明見啊」
「跟你夫君學的,那你夫君是什麼人,是怎麼死的?」欣然加大精神力的壓制同時還加了點震懾,讓錢嬤嬤老老實實把自己的事情說出來。
「奴婢夫君姓錢,亦是京城人氏和奴婢家中是知交,後來夫家遷往外地,夫君不喜在家中拘束,所以和夫君成親以後奴婢就隨夫君大江南北的跑,那個時候是奴婢最快樂的時候,每天夫君教奴婢武功,還說奴婢有天賦,後來------後來------」欣然听著錢嬤嬤臉露微笑,淚珠不停的往下掉,心里有些傷感,她怕是揭了嬤嬤的傷疤了,可是不問,心里又放心不下,如果她居心不良怎麼辦,總不能時時刻刻都防備了,就算她有功夫傍身,但是鈕鈷祿府其他人沒有啊,再就是因為鈕鈷祿府確實是沒有讓人惦記的地方,所以她才直接的問出來。
「後來,後來怎樣呢?」
「後來夫君得急病,可是那時候夫君是離家出走,平時也沒有銀子保存,所以就這樣沒了,奴婢無後,又多年不在婆家伺候,所以夫君一埋葬就被夫家趕走了,奴婢除了一身不倫不類的功夫,又無一技之長,不後來不得已才回家,沒想到,家中父母亦是病重,正好奴婢的弟弟在府中做事,听說請教養嬤嬤,所以奴婢就拜了一個宮中老嬤嬤為師傅,就進來伺候姑娘了,姑娘,您不要趕奴婢走,奴婢會好好跟師傅學,不比其他嬤嬤差,求您不要把奴婢趕走」錢嬤嬤是淚流滿面,磕頭求著欣然,深怕主子不滿不要她了,要不然以後該怎麼。
欣然用精神力感知錢嬤嬤的情緒確實是傷心,至于她的話應該也是真的,于是不再追問,讓錢嬤嬤回屋收拾一下自己,至于留不留下,就看她以後的表現了。
看著錢嬤嬤忐忑不安的退下,欣然其實還是比較滿意錢嬤嬤的,錢嬤嬤不是後院深宅里出來的嬤嬤,她是被生活逼的無奈才去學的,也就是說欣然是她的第一個主子,錢嬤嬤為了能和其他嬤嬤一樣,一定會盡心,盡力,也許有的嬤嬤不注意的地方,錢嬤嬤也會小心地記住,細細提醒,也能讓欣然這個偽閨秀能時刻認識到自己哪些地方做的不對,畢竟後世形成的習慣是很難改變的,這樣有利于欣然改變自己不良的習慣,再其實有些貴婦人和大家閨秀其實閑極無聊觀察別人,最喜從雞蛋里挑骨頭,哪怕有一點不注意,不規範的地方就會引起他人的嘲笑,雖然欣然不認為在清朝以後會有什麼閨蜜,但是以後再大一兩歲就要走出府邸進行正常的社交往來,所以面面俱到是很有必要的,還有其實也是最重要的,她可以借著嬤嬤會功夫這一點,提出自己也要學,鍛煉一體是沒有壞處的,欣然保證她額娘會答應,以後欣然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外面練功了,要知道,每天只是在晚上練一小會,已經讓她很不滿意了,而錢嬤嬤就是這個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