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然兒你就當強身健體就可以了,其他也不可放下,知道嗎?」。章佳氏撫模著大肚子面色紅潤地說道,最近她的精神也很好了,沒有最初懷孕時的孕吐,頭也不暈暈沉沉的的,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每一次女兒靠近她的時候,她總覺得心里平靜許多,一點沒有平時的煩躁,且進來精神越來越好,讓每次來請安的陳姨娘原本幸災樂禍的心里是詫異且嫉妒不已。
府中老爺就有三個妻妾,太太和劉姨娘都懷孕,陳姨娘原本是很嫉妒的,她原本是太太的陪嫁丫頭,吃了不少苦,也賠了不少小心,終于在太太一直生不出兒子的時候被抬為姨娘,沒想到她也一直懷不了,眼睜睜看著年輕鮮艷的劉姨娘進了府,分了寵愛,那劉姨娘也是個有手段的,勝在年輕,也引得老爺經常往她那邊走,好在老爺是個分得清主次也不是個寵妾滅妻的人,所以盡管多次在老爺面前上眼藥,也沒有越過太太去,她很是嫉妒,劉姨娘懷孕了,拿年輕還說的過去,太太和她年紀相仿,為什麼能懷孕,而她不能,所以嫉妒歸嫉妒,心中亦是竊喜,這樣一來,老爺不就只有她一人伺候嗎,她就有機會了,趁此懷孕也好啊,不過她是不敢上眼藥的,畢竟劉姨娘上了那麼多年太太還是穩坐當家主母的位置,老爺是有原則的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表明太太有手段,能和劉姨娘打擂台而不落敗,她是太太的陪嫁,外人看來是跟太太一路的,所以平時在府中她能不多說就不多說,老爺也愛她這里的清淨,本來她看太太懷孕被折磨那個樣子,和劉姨娘面色紅潤做對比,,再加上老爺近來都是由她伺候,嘴上雖不說,但心里卻是幸災樂禍的,讓你懷孕,瞧,引的老爺都不去你那里了,這陳姨娘絕不提自己的小心眼,因為懷不了,所以心思陰暗,巴不得出點什麼意外,她是想不到因為凌柱不忍心打擾太太,所以不去章佳氏那里,沒看見凌柱每天都去和章佳氏說話,在知道章佳氏懷了兩個孩子之後更是去的勤,反而是劉姨娘卻沒有此殊榮,當然,陳姨娘是選擇性的忽略,之後章佳氏因欣然的關系越發容光煥發,也越發年輕,讓陳姨娘和劉姨娘暗地里不知暗罵了多少,這還讓不讓人活了,只听說懷孕讓人憔悴的,沒說有美容的效果啊,也讓她們嫉妒的心思越發濃烈了,小動作做的越多了,幸虧章佳氏守得嚴,要不然還真讓她們得逞,但是,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是人總歸有疏漏的一天,就要看她們能不能得逞了?
引的府中陳,劉二人咬牙切齒,且暗潮洶涌的罪魁禍首卻是不知道的,她如今得了額娘的首肯,只是說不可外傳,對外只是說因身體虛弱,只是每天做那強身的鍛煉,所以欣然如今是如魚得水,每天都要挪上一些時間跟錢嬤嬤學那外家功夫,但是也是少許學一會。
因為她家錢嬤嬤怕學的時間長了,她家主子就沒有姑娘家的溫柔婉約,而且她家姑娘小,且又是滿人,所以不排斥功夫,但是,姑娘又不能以後靠此為生,以後總是要嫁人的,而且男人最喜那種縴細柔弱的女子,在外漂泊給貴人府里干活的時候,她瞧了不少這種景象,當家太太那是端莊賢惠,每天操勞不已,反而是小妾嬌嬌滴滴的把老爺的心都攏了去,小妾和太太都是不對付的,這個她知道,也見過不少寵妾滅妻的人,她家姑娘可不能有此下場,教姑娘功夫是留著她防身,免得被人欺負,而且她每天又是更加勤勤懇懇的看著她家主子喝羊女乃,一天兩次,泡花瓣澡,時間越長越好,欣然自是不清楚她的嬤嬤為何自她學功夫之後突然爆發了如此大的熱情,每天搗鼓她那不知哪學來的美容方法,要不是欣然知道這確實有用,還以為是錢嬤嬤是拐彎抹角的折磨她呢,不能體罰,就不興精神上的折磨麼
一日午後,欣然又興致勃勃地在院子里比劃了,當然是讓紅梅守著院門。
有的時候和錢嬤嬤說的話是不方便讓紅梅小丫頭听到的,其實听了也沒啥,但是能夠不讓她知道還是瞞著比較好。
錢嬤嬤以前是跑江湖的,眼力比小丫頭自是高了不少,她是能隱約清楚自己的主子和尋常小姑娘不一樣,要成熟許多,所以自那次之後,欣然又私下給了嬤嬤十兩銀子,讓她給她爹娘看病,同時還讓使了個借口讓她額娘送些好的藥材送去,自那以後錢嬤嬤是更用心的照顧姑娘,這錢嬤嬤也是個不喜把感謝說再口上的人,只是更加用心的教導姑娘,伺候姑娘,她知道太太顧不得教導姑娘,雖然她不知道小孩子的人生觀,價值觀和世界觀就是在這個時候形成的,但是她無意識地灌注這個思想,讓她的主子眼界開闊,不要總是局限于內宅。
「嬤嬤,你跟我講講外面吧?」
欣然在那邊表面是練嬤嬤教的,私下里暗自練著屬于自己的功法,自是有些不倫不類,但是錢嬤嬤不知道啊,她認為姑娘胡亂練幾下就可以了,動作不需要標準,欣然正是利用了這點,同時也察覺到錢嬤嬤的想法,其實她是很感激錢嬤嬤的,錢嬤嬤是土生土長的清朝人,同時也顛沛流離吃了不少苦,雖然月兌不了用局限的眼光看這個世代,她以前呆的地方也多是後宅,但是不妨礙錢嬤嬤給她講她在外面的故事,當然是經過修飾的,對兩眼一抹黑,立志游遍大江南北的欣然來說也能從言語中知道些社會現實,好做哪些準備,也省的以後陰溝里翻船。欣然再一次感謝錢嬤嬤的到來,正是及時雨。
「姑娘,奴婢講這些,你權當故事听好了,奴婢知道姑娘不同尋常的小主子,可姑娘畢竟沒有在外面待過,不知外面是什麼樣的,姑娘心里也有個底」錢嬤嬤看著眼前被她養的白白女敕女敕的主子,瞪著圓嘟嘟的明亮眼楮看著她,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心想如此玲瓏剔透的人兒可不能埋沒在後院宅頭之中,就算以後不得不深陷其中,但是也不能如其他婦人般沒眼光,盡做些上不得台面之事,如今她講的這些,何嘗不作為一個爭寵的資本,端看姑娘如何利用了,這是錢嬤嬤跟著她師傅學過之後感觸最深的了,那些人都是吃飽了沒事干,盡琢磨著害人,爭寵,她其實不希望姑娘以後變成這樣的人。
「奴婢先講奴婢跟著夫君去過哪些地方吧?」錢嬤嬤回憶道。
「奴婢不怎麼識字,當是也知道第一站去的是濟南,看的是最有名的泉水,奴婢雖然不知道那水有什麼好看的,後來去看那湖,湖的名字叫---挺好記得一個名,叫大明湖,對,叫大明湖,老實說啊,那湖邊上有很多富人家,夫君和奴婢就在那些人家做護院,打雜,閑時夜看過那邊的風景,確實不錯。
欣然心里听的一激靈,大明湖,這名兒熟啊,想當年那一句「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那是紅遍了大江南北啊,欣然忙問崔嬤嬤,大明湖那里有沒有什麼夏府之類,錢嬤嬤雖然奇怪,當是她也以為欣然有什麼閨蜜在那里呢,天知道,欣然只是這麼問一下,錢嬤嬤肯定地說︰
「姑娘,沒有,那邊有李府,周府,其他府,絕對沒有什麼夏府,奴婢雖不識的幾個字,但是自己做工的人家還是知道的,姑娘您要找的人不在那里。」錢嬤嬤斬釘截鐵地說道。
欣然舒了一口氣,幸虧沒有,不過那是野史,當是正是上那個好大喜功的皇帝還不是鈕鈷祿府中的格格生出來的,她自己是不肯能,當是她姐姐可能啊,就她姐姐那樣,指不定生出啥來呢,胤禛,四阿哥,就算你的基因再怎麼強,但你不能否認你未來的兒子有了欣怡這一基因,小時候多討大人喜歡啊,指不定以後就長歪了,欣然陰暗地想著,讓你搶我的空間,以後有你煩的了。
「還有杭州的西湖,據說還有白蛇報恩的故事,那里也是不錯的」不得不說,錢嬤嬤沒有講故事的天賦,但是,欣然知道,像她們這種討生活的人是不會注意哪個地方有哪些名勝古跡,她們也不會懂得附庸風雅,當吃飯都成問題時,沒有誰會注意這些,那是有錢人家,特別是那種文人騷客,大家千金最愛的消遣,說白了,就是吃飽了沒事干,閑著的。
既然知道了這些,欣然就打斷錢嬤嬤干巴巴的敘述︰「嬤嬤,不要講這些了,你給我講講其他的,比如你待過的貴人家的後院的婦人是怎麼樣的,和我們府中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