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欣怡帶著李嬤嬤也來到了北苑,和欣怡打了個照面的欣然確實有些驚疑,忍不住想向西看看,太陽是否從西邊上來了,你道是如何?
只見欣怡的穿著無往日的那般艷麗,只著藕色旗裝,平日里喜歡金燦燦的項圈和頭飾都收了起來,帶著幾朵珠花,還有平日里喜歡昂著頭,仰著小臉,深怕別人不知道她的美貌,深怕別人忽略她的那副高傲的模樣也不見了,低著頭,慢慢走進屋。
不得不說,收斂了驕縱蠻狠的欣怡,讓人看起來還是很賞心悅目的,瓜子臉,柳眉,水汪汪的雙眼,翹挺的小鼻,櫻桃小嘴,縴細的身材,如果再大幾歲,也是能讓人忍不住收攏入懷的美人,欣然雖然不知道這姐姐是如何想法,放棄了一貫的在她認為是顯示身份的打扮,但是欣然還是忍不住的說,姐姐你就這樣打扮下去吧,這樣的你比以前好看多了,當然欣怡是不知道妹妹是如何想的,她今後都要用貧乏的打扮,收斂自己的美貌,等以後達到目的了,有了榮華富貴,那些金銀珠寶,那些綾羅綢緞,那些山珍海味不是都手到擒來,隨手可得,到時候想怎麼打扮就怎麼打扮,也不枉今日如此寒酸。
不提欣怡的想法,單說章佳氏看如今大女兒的打扮原本有些陰霾的眼神也緩和了不少,看向欣然,欣然會意,再說她和姐姐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如果額娘教訓姐姐她在場的話,說不得,欣怡還會記仇,還不如離去。
這邊欣然領著錢嬤嬤前腳離開,後腳烏嬤嬤也出來了,雙方眼神交匯,欣然一笑︰「嬤嬤,今天可要麻煩嬤嬤了,讓嬤嬤給欣然講一下這個莊子內的情況,欣然還是第一次出門,也是第一次到如此大的地方呢」
「二姑娘說哪里話,這是奴婢應該做的就讓奴婢說說這莊子吧」烏嬤嬤滿是皺褶的老臉瞬間笑的像一朵花,對于二姑娘對她的禮遇她還是很受用的,再說,這幾個月來,她冷眼旁觀,這二姑娘年紀雖小,但其實是個甚有孝心的小姑娘,人也善良,特別是對于她們這些奴才也是有幾分尊重,但是又不是無原則之人,在翠竹的事情上也沒有隱瞞,一旦無法自己處理,果斷向額娘求助,和二姑娘一比,大姑娘就有些不夠看了,但是她又不能說主子的閑話,只能盡量從行動上和言語中隱晦的向自小服侍的女主子說明,哎呀,愁死嬤嬤了,所以對于看的比較順眼的二姑娘難得的讓她做事,她還是滿高興的。
隨著烏嬤嬤的講解,欣然也漸漸了解的這個莊子。
當初這里只有這一個三個院落的莊子和後面的幾座山,山是光的,沒有一點產出,後來還是章佳氏慢慢地經營,加上離著遠一些的山是著名的佛教聖地,人來人往,熱鬧非凡,買賣還是比較好做的,慢慢地買了周圍的幾十畝的地,但是再多也不能多了,買的太多也招人恨不是,畢竟凌柱是個小官,雖然頂著鈕鈷祿的名頭。不過凌柱和章佳氏還是很看重這個山莊的,畢竟是府里一個主要收入來源。當然這些是欣然從烏嬤嬤的話中提煉出來的一些比較直白的話,烏嬤嬤是不會這麼說的,她當然也想不到從自己的話中二姑娘能看出這麼多的信息來。
臨了,烏嬤嬤還嘆息一聲,說她們錯過了四月份的廟會了,那時是人怎麼怎麼的多,是怎麼怎麼的熱鬧,听烏嬤嬤的口氣似乎不瞧見那種盛況,是她們的損失。
欣然雖然向往,但是,她知道像她們這樣未出閣的閨秀是不適合在那種場合出現的,更不提沿路欣賞廟會的熱鬧場面,烏嬤嬤顯然也知道,說了幾句也就停下了。
說話間,穿過院落,烏嬤嬤指著眼前的一個較大的池塘說︰「姑娘,瞧見沒有,這池塘里還有魚呢,不過也不知怎麼的,這魚啊就是長不大,也許是因為這池塘是活水,魚總是留不住,姑娘來時看到面前有一溪水,這水就是這邊繞過院子,流向田地的。」
欣然抬眼望去,這池塘也是一個橢圓形的有幾十米,池中種滿了蓮花,如今是蓮花盛開的季節,荷葉層層疊疊,其中荷花若隱若現,別是一番美景,再遠望,兩座山之間有幾分空間,那溪水的源頭就是從那里進入這池塘。
「那山上都是果林,如今有的果子還未成熟,也不是開花的季節,所以只能瞧見綠葉和矮矮的樹,姑娘若是春天或者秋天來這里,定能一飽眼福。」烏嬤嬤說道。
欣然笑笑,不太在意這個,反而是對眼前池子里的蓮花非常感興趣,對塘里魚也很感興趣,為啥,看到眼前這蓮池撲面,隱約可以瞧見小魚兒游來游去,甚至能看青蛙的身影,欣然想到了,自家光禿禿的空間湖面,還有目前還是空無一物的湖里,這不是想什麼就來什麼,嬤嬤說湖里的魚不大,不過沒關系啊,這是因為這里是活水,魚留不下來,但是空間的湖泊不一樣啊,那般靈氣,傻子才不待在那里呢,再次瞧了一眼眼前一株亭亭玉立的蓮花,待會再把他們搬一些回去。
繞過池塘,是一些良田,不過烏嬤嬤並沒有領著欣然過去,烏嬤嬤說,過了這里就是一些農戶了,早上正是干活的時候,衣裳不整,怕污了姑娘的眼,就不去了。
「嬤嬤,這遠方是什麼山?」欣然遠眺,看遠處的山勢峭拔,山上雲霧繚繞,似乎還瞧見有廟宇建築。
「听人說是仰山,山上廟宇極多,而且那里的景色特別好,那花,一年四季都有,這莊子里裝飾的花草都是從那里弄來的呢」烏嬤嬤說道。在看姑娘一臉感興趣的模樣,繼續說道︰「就是因為廟宇多,奴婢剛剛說的四月廟會,就是在那里舉行的。」
「嬤嬤,那是什麼,花怎麼栽在那里,那里應該不是種花的地方吧。」欣然指著池塘邊和院子周圍的那一片灌木叢。
「那是一種花,是春天的時候開,只開一次,現在已經謝了,不過開花的時候花雖然不好看,但是花很香的,所以莊子里是種了許多這樣的,最主要的,姑娘,您小心,不要伸手,那上面有刺,踫一下,會被扎到的,這就是種這些的目的了,也是從那仰山腳下挖來的。」烏嬤嬤看欣然伸手要踫觸那片灌木叢,忙出聲阻止。
欣然仔細一看,的確,在那枝條的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小刺,不用說了,欣然明白這也是一種防御,什麼防御,小賊從這里過也要掂量掂量啊。看來這仰山里的寶貝也是很多的,光是這種看似不起眼的花木就如此。不過「刺,花很香,只開一次」這種說法,是什麼花呢?
「嬤嬤,花是什麼顏色的?」欣然問道。
「淡紅色,花不好看,是野外長的,其實最有用的就是那刺,又大又堅硬。」烏嬤嬤說道。
「恩」欣然還在苦思冥想。
本來準備問烏嬤嬤的,但是看她有些精神不定的樣子,再看看時間,知道她是擔心章佳氏了,不過對于烏嬤嬤的這樣忠心的下人,欣然挺敬佩的。
「烏嬤嬤,你回額娘那里吧,這里有錢嬤嬤陪著我。」欣然說道。
烏嬤嬤有些意外的看向二姑娘,她確實擔心主母,因為離開也有些時間了,不由為二姑娘的話贊賞一番,心中又為二姑娘添加了一個優點︰細心。
烏嬤嬤離開後,欣然問一直站在後面的錢嬤嬤︰「嬤嬤,你說這是什麼花?」
「姑娘,奴婢是自小在京城長大的,這花啊,說起來還很大有用處,只當做防御物用,有些大材小用了,這叫做「玫瑰花」,玫瑰花可入藥,可以食用,還可以美容,據說宮里的娘娘最喜歡用它呢。」烏嬤嬤一臉贊嘆道。
「你怎麼知道?」欣然有些疑惑。
「姑娘忘了我的師傅是誰了?」錢嬤嬤狀似一臉無奈的對自己的主子說道。
「既然這麼有用,那她會不會做呢?」欣然心中一動,玫瑰是好物啊,即可掙錢,又能美容,如果是用空間靈水種出來的玫瑰呢,上次只是空間靈水種出來的隻果吃了就明顯耳聰目明了不少,那用外敷呢,,只要掌握了這一本領,喝玫瑰花茶,吃玫瑰露本身有延緩衰老的功能,少少的賣一些出去,比如賣給當權者,即不會引人注目,又有適當的借口,到時再有適當的操作,那銀子是嘩嘩的來啊,將來還可以賣到國外,也不是不可能,咳咳,想遠了,欣然收回蔓延的思緒,這事還要從長再議,還是看眼前能不能學到技術再說,想著如此,欣然問著一臉可惜的錢嬤嬤︰「嬤嬤,你師傅會不會用玫瑰做這些美容的用品,吃食,什麼的?」
「這個奴婢到不清楚,還是要問問的」錢嬤嬤眼楮一亮,顯然想到了什麼,這個可比洗什麼花瓣澡有用多了,對要回去問問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