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今天的第一章哦,雪心剛被打了雞血,決定勤奮一把。雖然最近的心情有點忐忑,為什麼訂閱總是突然爆發然後又歸于平靜呢?呵呵,不過,為了一直支持雪心文文的親們,雪心也會把故事好好的講下去……
晚九點還有一更奉上。謝謝……
納蘭啟德的堵在嘴里的手指漸漸松了開來,心里也沒有那麼害怕了。此時的感覺,是既新鮮又奇怪,納蘭啟德隔著被子的撫模讓她的心酥酥麻麻,砰砰直跳。透過被子,她能感覺得到,納蘭啟德離她越來越近,她幾乎己經能感覺到他帶著酒氣的呼吸。
她己經十五,又一直是素雪的貼身,總窺得房事,早就有一顆蠢蠢欲動懷春的心。可是,她卻從沒有機會與異性如此親密的接觸過。一時之間,她只是感覺渾身癱軟,腦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該怎麼辦,只是下意識的緊緊捏住身上的衣服,柔軟絲滑的感覺自手心傳來,一個大膽的,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的想法,忽然從她的腦海里冒了出來。
借著酒意,納蘭啟德輕輕的掀開隔著他與她的被子,果然如他所料,被子里的人並未睡著,而是倦成了一團,被寬大的衣服包裹著的身體略顯得瘦小,在他的指尖下微微的顫抖。
「素雪,素雪,別怕,我不會傷你。」納蘭啟德俯,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突然一張口咬住了她的耳垂。
香梅渾身一顫,耳邊傳來輕微的疼痛,身體就象被一陣電流擊中,從耳間一直麻到了心里。她卻很喜歡這種感覺,輕輕「啊」了一聲,緊閉了眼楮,不自覺的放松了身體,緊握著衣服下擺的手也松了下來。
納蘭啟德原本心中還有些忐忑,有些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冒犯會讓她生氣。可是她並沒有拒絕,似乎是很享受和他一起的感覺。她對自己,也不是完全沒感覺的吧?白天的冷淡,也許只是因為怕落人口實。他的心里不禁竊喜,不再有所顧忌。
熱烈的吻著她的粉頸,她的臉頰,終是吻上她柔軟馨香的唇。屋里太暗,根本看不清她的臉,可鼻息間傳來淡淡的卻真實的香氣,素雪獨有的香氣,讓他更加意亂情迷,陶醉其中。
他並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甚至早己精于此道。可此時他竟象初經人事的少年一樣,模索著解開了她腰間大帶的手,竟有些顫抖。
有的東西,你曾經太想得到。可當你真的擁有了,感覺反而不那麼真實。就算己經伊人在懷,這種不真實感,卻還是如此的強烈在納蘭啟德的胸中涌動。
在他的逗弄下,香梅漸漸迷失了意志,開始心猿意馬,不顧一切起來。她一伸手勾住納蘭啟德的脖頸,回應著他的吻。赤.果的少女身體在偶爾透進的微光中,淡淡的散發著白玉般的光澤。
就算是酒醉後不太清醒,納蘭啟德還是有所感覺,若換成是別人,他早該有所察覺。可他堅定的以為,身下之人,是他想了很久的素雪,他己經完全沉迷在巨大的喜悅里。
她的吻,她對他的回應都顯得很生澀,他理解為害羞;他手下撫弄著的雙月也象未**的花朵一樣,顯得瘦小,不那麼豐盈,他理解為她這段時間的身形消瘦。種種不妥,他心中都有著合理的解釋。最後,終是將自己溶在了她的懷里……
這一覺睡得真沉,若不是李公公的聲音小心翼翼的在外響起,納蘭啟德還在夢中,「皇上,該早朝了,奴才服侍皇上更衣。」
「哦,」他愜意的伸開手臂,應了一聲,翻身坐起,打量著房中的一切。身邊的人己經不見了蹤影,枕邊卻還留著她的芳香。天並未大亮,可房內的一切己經清晰可見。粉紅的幃幔只垂了一邊,一邊仍掛在帳勾上;床上絲被凌亂的堆了在腳邊,他身上的被子還是反著蓋的。大紅的王妃朝服靜靜的散在地上,看起來,就象一朵悄然怒放著的火紅的牡丹花,他的龍袍,壓在這朵牡丹花上,就象它金色的巨大的花蕊。
納蘭啟德不禁啞然失笑,什麼時候,自己竟象剛陷入愛情的少年一般,完全亂了陣腳,沒了分寸?一邊自嘲著,濃烈的幸福感卻在心間蕩漾開來。
他又仔細在屋內環視了一圈,確認素雪沒有在屋內,這才回復了往日沉穩的聲調,「朕起了,進來罷。」
「呀」,外面想起李公公推門的聲音,還「踢踏踢踏」的故意把腳步放得很重。這個鬼精靈,納蘭啟德的嘴角勾起一絲心滿意足的笑意。
腳步聲在門簾前停了下來,接著是李公公曖昧不清的聲音,「皇上,奴才進來了奴才侍候皇上更衣。」
「進來罷。」
李公公挑起門簾,走了進屋,看見房里凌亂的情形,心下了然,嘴角也勾起一絲輕笑。彎腰拾起地上的龍袍,小心的弄了整齊,又順手將那件大紅的王妃朝服拾了起來,一齊掛在架子上。
好容易在亂成一團的床上找到納蘭啟德的中單,革帶,昨晚戴的烏紗翼善冠卻滾到了床底下,可憐巴巴的躺在角落里。李公公侍候皇上這麼多年,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昨晚房中的激烈可見一斑。他不禁掩了嘴笑了出聲,勾了眼去看著床上的皇上。
「鬼東西,笑什麼?」納蘭啟德很想板了臉斥責他,可臉上終究還是蕩起笑意。一挺身下了床。全身還是赤luo著的,他倒也不避忌,他的身體,李公公是見慣的。
李公公一邊熟練的給他從里到外依次穿好,一邊笑著問道,「皇上昨夜歇得可好?」
「嗯,好。」想起昨晚的春風暗沐,納蘭啟德的臉上也泛著笑,「你昨個兒在外面守著?」
「是,」李公公恭敬的回著,手中的動作並沒有停,「奴才和徐富貴一直在外殿守著,不敢讓人打擾。」
納蘭啟德點了點頭,不再說話。過了一會兒,才問道,「素雪呢,你可見著她出去?」
龍袍己經穿著整齊,李公公開始幫納蘭啟德整理頭發,戴上烏紗翼善冠。雖然平日上朝的時候,納蘭啟德很少穿這身,不過今天情況特殊,永和殿與子寧閣離得遠,他來不及去取,也怕驚了別人。而且這樣穿,倒也沒什麼不妥。
李公公一邊弄著,一邊搖頭答道,「回皇上,奴才只在殿外守著,並沒有入內,怕萬一……哦……王妃見著奴才,會覺得尷尬。這門口有兩個宮婢守著,王妃出去的時候,她們當是見著的。皇上,要不要傳來問問?」
「不必了,」納蘭啟德擺擺手,面色恢復了往日的冷靜,道,「上朝吧。」
屋外。女乃娘,香葉和其他的宮人陸續起了身,準備開始一天清晨的工作。
女乃娘很快發現情形不對。紫衣,綠錦守在素雪門口,任她怎麼問,就是搖頭不答,死也不讓她進去。李公公,徐公公也如兩根木頭似的杵在大門口,目不斜視,一言不發。她的心格登一下,卻也不敢造次。只和香葉一起沖去香梅的房間,昨晚是她值夜,素雪若發生了什麼,她一定知道。
可任憑二人在外面怎麼敲門,里面的香梅就是不開門,只能听見分明的啜泣聲,高一聲低一聲的。
「這是怎麼回事?」女乃娘急得象熱鍋上的螞蟻,在香梅的門口團團直轉。公公們在外面,她也不敢鬧開,只能壓低了聲音哀求︰「祖宗哎,我的小祖宗,你別光顧著哭啊,你倒是說說,這是怎麼回事?昨晚不是你當值麼?是不是……」女乃娘把聲音壓得更低,四處看了看,確定除了香葉就沒有別人,才說道,「是不是皇上在里面?」
香梅一听,原本己經坐了起來,一下子又撲倒在床上,哭得更大聲了。傳來隱隱的不適感,讓她更加害怕。她己經破了身,不能再清清白白的嫁人,以後該怎麼辦?皇上以為,昨晚的那個是小姐,若是發現被騙了,是不是,是不是,連自己的小命也要保不住了?
香梅越想越怕,可除了哭,她實在沒有別的法子。
女乃娘和香葉在外面等了好久,屋里的哭聲仍是沒有停歇,二人只好搖頭,回身去素雪門口守著。然後見得李公公進去,納蘭啟德穿戴整齊的從里面出來。
「奴婢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女乃娘和香葉到底不敢詢問,只是跪下行禮,嘴上喊著,偷偷的對望了一眼,變得面如死灰。
納蘭啟德出了子寧閣,迎他上朝的轎子己在外面候著。他踏了上去,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伸出半個身子,對著外面的李公公低低的交待了幾句。
李公公點頭,又小跑著回了子寧閣,眯著眼,似笑非笑的看著女乃娘,「你是子寧閣的管事嬤嬤?」
女乃娘彎腰行禮,在心里把他罵了千遍,嘴里還是恭敬的應道,「是,回公公,奴婢是子寧閣的管事嬤嬤,請問公公有何吩咐?」
李公公點了點頭,臉上笑意更濃,「我倒不敢有什麼吩咐,是皇上的旨意。請嬤嬤好生照料著王妃,吃穿用度,有缺有少有需要的,盡管來找我。還有,皇上駕幸,不許聲張,請王妃安心,皇上自有主張。」
要你放屁,鬼才會去聲張你個閹狗女乃娘在心里忿忿的痛罵著他,恨不得把眼前這個賊笑的臉打出個窟窿來,可倒底只是想著,仍是垂眼應道,「是,奴婢知道,請皇上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