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像某些盆友們說的那樣~我的時間像某些周末瘋狂族一樣給睡顛倒了,醒來後,便已經是三點,下午三點……I’msoso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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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你們還並沒有真正在一起。難道真的是夙緣所至?」姜郎中喃喃自語。
夕顏望著他,有些迫不及待,卻又知再多的探問也只是徒勞。
他這才看著她,意味深長道︰「不管怎樣,我還是希望你能與蕭大少爺簡簡單單的一起,過完這一生。」
夕顏微微一笑︰「我會選擇和子逸在一起的,不論怎樣,只有他才會讓我覺得心安。」可也正是這種心安,讓她對他提不起愛。展開輕蹙的眉頭,似在極力昭示自己如今的滿足。
姜郎中舒了口氣︰「這就是了,如此的話,于你,于他都好。」
夕顏沉默不語。
他繼續道︰「近來蕭家事情諸多,你也要注意身體才是,臉色竟如此的差,都沒有人注意到嗎?」不跳字。
「是嗎?」不跳字。她心中難免一涼,最近的子逸雖待她向以前一樣寵愛,卻是感覺其中摻雜了許多她不能明晰的酸楚,或許也正是這樣,他都沒有發現她的憔悴。
姜郎中指了指那香囊︰「這個東西雖然無毒,但是你最好還是不要戴在身上,畢竟是邪物。」
夕顏點頭笑道︰「這個我知道,我會給它妥善收著的。」
剛一離開這籬笆圍牆,落葵兩人便連忙迎了上來︰「大少女乃女乃!怎說了這麼久,我就怕那個郎中為難您。」
「放心好了,凡事我都自有分寸。」夕顏朝她笑了笑。
坐回到轎中的夕顏久久不能從方才的事實中冷靜下來,她取出那香囊,反復觀察,終嘆了口氣︰「恐怕錦兒已經知道我知曉了她同若辰的事情以及她在柴房中被鞭打的淒慘,她是該怨恨我的,我是個自私的姐姐,將遠離弟弟的痛苦歸咎于她,所以她才會用這樣的方式報復。」
想到這里,她顫抖著手胡亂地將那香囊塞回袖中,轉念凝思︰「我的行蹤對于錦兒來講並沒有什麼價值,這樣說的話,定是有人在利用錦兒了。可會是何人在利用錦兒呢?」一個線索電閃而過︰「莫不是那個利用尹夫人給我下毒的人?」
這邊,在牡丹園前同喬夕顏分開後前往臨溪園的蕭子嵐,正興致沖沖地行在溪畔。
突然隱約看到前方的亭中一男一女兩個身影,子嵐好奇心起,一手捧著一個棋罐,盈盈悄然邁著步子,腳底一寸一寸地著地,像個小心翼翼撲蝶的孩童。
向前挪了兩步,將頭慢慢歪伸,這才看到被亭中紅柱遮擋住的那兩人。男子將一只胳膊豪放地搭在女子的肩上,女子羞澀不語,將頭輕輕倚在男子懷中,男子更是肆無忌憚,另一只手不安的在女子臉上摩挲,繼而用食指勾起她尖尖的下巴,一個俯身毫不留情的強吻上去,女子先是微微一驚,繼而閉上眼楮雙手勾上男子的脖子享受著他的霸道,兩人深深吻在一起。
子嵐見此,頓時心跳加快,恐這樣的場景被他們發現會尷尬,便欲轉身離去,剛朝他們望著往回後退一步,便在兩人唇齒輾轉時看到了那男子的臉,心中驟然如百劍穿過。
而就在此時,那個男子眯開了兩眼,直直地看著她。只看向她的一瞬,子嵐的便毫無知覺的垂下了手臂,棋罐頓時碎了一地,里面的棋子也蹦彈著散得到處都是。
听到如此碎落的尖利聲音,亭中的兩人立刻從方才的纏綿中分開,子遙朝這邊看來,子嵐連忙往遮擋著她視線的地方隱去。
「什麼人?」蕭子遙高聲問。
子嵐滿心記著的都是母親的叮嚀,不可去招惹她的二姐,便倉皇地咬緊牙關默不作聲。
那蕭子遙怎是善罷甘休之人,怒喊道︰「哪個園子的下人,若是還不快些出來,等我過去了,定要你好看。」許是礙著旁邊的裴申,她的語氣沒有剛才那麼尖銳。
子嵐依舊靠著一側的假山站著,不敢動彈,緊蹙的眉黛下,雙目凝然,屏息听著亭中的動靜。
恍然覺得一陣密密的腳步聲近了,她頓時額上滲出汗粒來,在已然升到頭頂的陽關下,如滿天閃爍的星子。
「既是下人又何必去追究呢?豈不有損于你小姐的身份。」裴申的聲音一出,那腳步聲便停了下來。
子嵐仔細地听著,剛才裴申分明看到了她,為何如今又袒護于她?回想剛才看到的情景,她的心再次隱隱作痛。
子遙的聲音明顯柔了下來︰「裴申哥哥!可是那人看到了你我……」她止住了話,似嬌羞難語。
裴申哈哈一笑︰「你我之事眾人皆知,若是處處防著那些個下人們,不是要日日勞神費心。」
听到此話,子嵐忍不住悄悄向外探了探腦袋,看見他正攬著子遙的肩膀說道︰「走吧。」又因怕被瞧見,又縮回了身去。
她又凝神片刻,未聞外面有任何的動靜,這才長長舒了口氣,卻是依舊難以抹去剛才烙刻在腦海中的場景,兩人纏綿悱惻,難舍難分,又聯想到自己的一廂情願,不禁淚水滾落紅紅的眼眶。
俯首看到地上散落滿地的棋子,正熠熠生光。抹去垂到臉邊的落淚,她緩緩低下頭去,一粒一粒地拾著,盛著它們的琉璃棋罐已經碎如她涼薄的心。
正出神地撿拾著,突然一雙緞面粉底繡邊鞋已死死踩住她伸出手快要觸踫到的一枚棋子,子嵐抬頭去望,眼中正咀著朦朧的淚水,看不清來人,長長的睫毛輕眨,兩顆淚水劃過臉龐,這才瞧見,竟是子遙。
「你!」她登時無言以對。
蕭子遙居高臨下,蔑視道︰「我當是哪個多事的下人婆子躲在暗處偷看,原來是你。怎麼?又想要同我爭?」說著,她眼神瞟向一旁的裴申。
原來她並未走遠,子嵐望著他,又看了看子遙,卻並不做聲,只低著頭去撿拾地上的棋子。
「白痴!」子遙瞪了她一眼,攬著一側裴申的胳膊,轉而小鳥依人起來︰「裴申哥哥!我們走吧!若是旁的下人們瞧見我倒還怕他們胡言亂語,既是她,那就不用擔心了。」說著一面拉扯他走一面朝身後蹲在地上拾東西的子嵐諷刺道︰「都多大的人了,還整日里裝天真,笑的像個傻子一樣。」
「不要這樣說,她是你妹妹。」裴申向子嵐看去,她始終沒有吱聲,而他的腦海里,反反復復的都是她剛才抬起頭來時滿面清淚的苦澀臉龐。
子遙撒嬌道︰「正是因她是妹妹,否則更難听的話我都說的出來。裴申哥哥!不用管她,我們去榆盤院的曲江亭,那里有我們的美好回憶。」
「真正和你在曲江亭有美好回憶的,是他嗎?」不跳字。子嵐突然站起身來,目光銳利地望向她,剛才頹靡的淚眼早已消失不見,裴申愣愣地看著她。
子遙因她這話,挽著裴申的胳膊緊了緊,蹙眉駁斥︰「你亂說什麼?休要破壞我同裴申哥哥。」
子嵐冷冷一笑︰「你喜歡的,是他的人,還是他的錢?」
「自然是他的人了。我喜歡誰與你何干,你有什麼資格來質詢我!」蕭子遙止住她的咄咄相逼。
「我沒有。最有資格的,恐怕是葉大哥吧!」子嵐將棋子用帕子包緊抱在懷中。
子遙臉色驀然變得鐵青,她看了看裴申,朝對面之人怒吼道︰「蕭子嵐!」
子嵐平靜道︰「是你逼我的,我本不想管你們之間的事情,從一開始,葉大哥告訴我你們的感情,我便一直都不看好,常常取笑他陷的太深,果然,你拋棄了他,只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你竟是因這個男子。」她冷哼一聲︰「曲江亭?你還好意思提,真是可惜了葉大哥的那般情付那般痴心。」
子遙錯愕地睜大雙眼,眼神不停地在子嵐與裴申之間徘徊,終落到身旁的男子身上,她握住他的手︰「裴申哥哥!你……你不會相信她的鬼話吧?不少字她胡言亂語的,她是另有意圖,是想拆散我們。」
「你從小到大便將我當做假想敵,我無所謂,但你若不承認同葉大哥之間的過去,我是決不允許的。」子嵐竟一步一步走到她眼前。
子遙氣地憋紅了臉,揚起手來便要掌摑她︰「叫你胡說八道!」卻在抬起的一瞬被死死定在空中,她抬目望去,身旁的男子正面無表情地盯著她。
子嵐因她這突如其來,嚇地目瞪口呆,並未抵抗,直到看見她被裴申阻止。
蕭子遙看向裴申的眼中竟驀地涌出淚來,她嗚咽難語︰「裴申哥哥!我我會向你解釋的。我對他,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我現在只喜歡你,只想和你在一塊你不會介意的,對嗎?」不跳字。
子嵐見此,心頓時軟了下來,感情本是不能勉強,既然她的葉大哥都已經決定放棄這難以挽回的事實,自己又在力爭什麼呢?她看向正死死望著子遙的裴申,略略搖頭,或許,對于眼前男子傾心,只能當做是自己的一場無知沖動吧。她悄然轉身,挪開步子,徐徐離去。
裴申放開抓著子遙腕部的手,竟笑出聲來。
子嵐因這笑聲停住了腳,她不解地回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