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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如晴天霹靂般,夕顏登時愣然不已,沉啞失語。她沒有想到,當時無心之舉救下的,竟是昭軒他們母子三人,難道這就是機緣嗎?她與子逸、昭軒的第一次相遇,換來他們二人的傾情,卻只有她自己渾然不知。
「現在你該明白了吧?不少字不要再說那些被人當做棋子的話來傷害自己。蒼天可鑒,你喬夕顏!是我這一生最愛的女人。」昭軒字字鏗鏘。
夕顏這才慢慢神思回轉,竟是一陣苦笑︰「就像是你自己說的,什麼都遲了,這些話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不要躲開我,讓我再抱你一次好嗎?就一次,最後一次。記得你曾說過,真心相擁的人才能融成生生世世的永不分離。求你……求你原諒我,讓我們拋開一切,任性一次。」昭軒的聲音有些哽咽,但緊緊抱著她的胳膊卻絲毫沒有松懈。
夕顏的淚已泉涌而出,她恨,恨昭軒,恨父親,恨自己。猶豫著,手已經緩緩移到昭軒的腰間,熟悉的感覺,熟悉的味道,再次飄然而至。是啊!再讓我們任性一次吧!
有了她輕微的回應,昭軒更是不舍的擁住,怕是一不留神,懷中的她便如清夢般隕去。
夕顏輕柔成聲︰「你為何?依舊在昭雪的事情上對我有所隱瞞。」
覺得緊擁著自己肩上的胳膊稍一顫抖,又被加重了力度,卻久久得不到他的回音。沉吟片刻,她鼓起勇氣問出了心中的疑慮︰「你……是雲龍嗎?」不跳字。
沉默許久,昭軒才幽然開口,聲音如手臂一樣緊繃︰「對不起!顏兒!我……」
夕顏靜靜地等待著他的回答,環在他腰上的手因心中的緊張而抓住那身著的錦衫不放。
「你們這對奸夫婬婦!光天化日的居然這麼不知廉恥!」一個譏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夕顏環在昭軒腰間的手驀地如觸上了炙熱灼傷般彈開,她被這回蕩在空空客室中的聲音拉回了現實,腦海中頃刻浮現的,是子逸的身影,那個痴愛著她的子逸。
尹昭軒循聲望去,是蕭子遙,正趾高氣昂的站在那里,見昭軒回頭,她張狂地笑了起來︰「呦!我當是誰!原來是二嬸家的外佷子呀!蕭家也待你們母子三人不薄,你怎麼就不知道滿足呢?竟然勾搭上我們的當家女乃女乃!」
她目光傲蔑地朝夕顏瞥了一眼,夕顏這才望向她,只波瀾不驚地說道︰「二妹誤會了……」
話還未說完,就被子遙堵了回來︰「誤會?你當我眼瞎啊!剛才摟在一起的不是你們嗎?」不跳字。隨即白了她一眼。
夕顏沒有繼續解釋,因為她知道子遙厭惡她,和她說的越多就越會惹怒她,因此索性閉口不語。
「怎麼不說話了?你以為你不說話我就拿你沒轍嗎?來人!」蕭子遙竟得寸進尺起來。
夕顏的余光已將昭軒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他正看著她,憂心忡忡。听到子遙喚人,他顯然有些按耐不住,垂首間正看到他握緊拳頭,青筋根根惹眼,指節因用力而發出陣陣骨聲,她連忙用眼神止住他的正欲爆發。是的,眼見為實,兩人踫巧被子遙撞見,如今這個時候,過多的掙扎也只是徒勞,夕顏倒要看看這丫頭能把她怎樣。
「將他們給我綁起來!這種奸夫婬婦就應該浸豬籠!」子遙現在已經全然沒了大家小姐的端莊。
夕顏只冷冷淡淡地盯望著她,對子遙來說,如此一個大好的除去異己的機會,她怎會輕易放過。
聞聲趕來的兩個蕭府的護衛見這般場景,遲遲不敢動彈,子遙眉頭一挑,鳳眼怒嗔,吼道︰「耳聾了嗎?沒听到我說的話嗎?把他們兩人押到城南,沉入護城河中去!」
相視著不知所措的兩個護衛听到子遙的怒吼,嚇得趕緊向夕顏二人走來。
「放肆!這個家誰說的算,你們看看清楚要綁的是誰,別等到被趕出蕭府還不知道為何。」夕顏眉目緊蹙,立現威嚴。
挪近了步子的兩人立馬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笑話!你還真當自己是當家女乃女乃不成!爺爺若是看到剛才那惡心的一幕,不知會作何打算。」子遙斜眼蔑視。
夕顏冷哼一聲︰「恐怕如今,你還做不了這個主!」
「那我能否做主呢?」子遙正欲還嘴時,大夫人走進了房中。
她的出現讓身旁的昭軒不由得一臉愁容地將目光轉向夕顏。而此時的夕顏已是滿心的疑惑,這個子遙和大夫人的突然到來簡直太奇怪了。
眼見著大夫人來到夕顏跟前,揚手就是一巴掌︰「不要臉的東西!虧得我正開始適應容忍你。老爺子還對你倍加疼惜,你竟做出這麼傷風敗俗的事情,也難怪,一個太師家,能教出多麼有修養的人來?我真後悔當初沒有堅持自己的主張,現在好了,你剛當了蕭府的家,就尋模著偷漢子!」
昭軒見夕顏欲言又止後低下頭去任其侮辱,便忍不住上前一步與她對峙道︰「嬸嬸!我一向視您為長,請您對晚輩說話也放尊重點!」
「這哪有你伸冤的份!」大夫人被昭軒逼的向後退了一步,穩住後呵斥道︰「我還沒說你呢!你也是逸兒從小長到大好兄弟,他哪點對不起你了,這小妖精一勾引,你就六親不認了嗎?蕭家這些年來,也救濟你們尹家不少吧,即使是蕭家本族的親戚,都不及你們。如果沒有太老爺堅持把你們尹府扶持了起來,尹家恐怕已經隨你死去的父親一起葬到亂墳崗去!」
昭軒的拳頭再次緊握,眼中怒火中燒,似要上前對眼前之人動手解恨。
大夫人見此,也有些驚愕,忙又往後挪出幾步,拉開距離道︰「怎麼?我說的有錯嗎?你父親當年也是臭名昭著,被處決而死,要不是老爺子硬要接濟,我們怎能容你們這樣的人如此來往于蕭家大院。」
夕顏看向他,似乎能夠些許地體會到他同他母親心中的苦楚,畢竟是寄人籬下,雖在那些欲巴結蕭家的人眼中是風風光光,卻鮮有人知道這高低之別,或許也正是這種自卑心理,他才會對兩人曾經的感情那麼沒有把握,甚至在即將分開的最後一刻,也不敢鼓起勇氣來挽留心中的摯愛。
想到這,夕顏眼前竟蒙上了一層淚霧。
一閃而過,她分明看到昭軒濕濕的眼中交雜著無助、憤怒、痛苦甚至孤獨。強忍住將要涌出的淚水,昭軒竟步步緊逼上去。
怕他太過激憤而失去理智,夕顏連忙上前兩步,拉扯住他的手臂,沉聲道︰「不要沖動。」
昭軒因她的勸阻停住腳,回過臉來望她,見夕顏正朝他搖頭,便只怒然地看著大夫人,不再動彈。
「都這個時候了,你們還敢在我面前這般親昵,真希望逸兒現在就在這里,讓他看看你們的樣子!去!把大少爺請來。」方才嚇飛了魂神的大夫人,這才定楮看向兩人,揚揚說道。
听到這話,夕顏慌了,連忙跪了下去︰「婆婆!子逸的病剛好,張太醫說了,定要好好調息,不可過于心焦,否則會舊病復發。」她想用子逸的病牽制住大夫人的沖動,因為子逸的病,除了身邊伺候的幾位丫鬟,就只有龐管家、大夫人、蕭老爺子和自己知道,對外一直宣稱的都是傷寒,雖也曾被好事之人探去一些風聲,但都因子逸日益好轉的病情而止于流傳。
果然,夕顏的話一出,大夫人便緩了緩聲音︰「那那就不要去打擾了。把他們兩個帶到臨溪園老爺子的院落來,這事得讓老爺子親自處理。」大夫人朝目瞪口呆的那兩個護衛說道,便先邁出了房門。
子遙更是甚為得意,譏諷地笑道︰「我的好嫂嫂!呆會,可是要被平時最疼你的爺爺處罰,看來你要傷心死了,還不如剛才隨我的話乖乖去了呢!哈哈哈!」
夕顏沒有再說話,只覺得這事蹊蹺,她望向昭軒,原本俊俏的臉龐有些慘淡,父親與家庭是他從小到大內心最深的傷痛。和他在一起時,就從未听他講過父親,夕顏也從沒提過,仿佛那是一個禁區,一踫就碎。從來昭軒都是听的多,說的少。曾經,他一沉默,夕顏就會心疼,而後想盡法子讓他忘卻暫時的痛楚,為他跳舞,與他譜曲填詞,讓他享受著即使片刻的幸福時光。今日,他被刺的這麼痛傷的這麼深,而夕顏,卻再也無法做回那個圍在他身邊為他輕舞羅衣,撫琴款唱的女子。
昭軒望向獨自思量的身旁之人,眼中含愧。夕顏感受到那酸楚的眼神,忽然側過臉來,朝他嫣然一笑︰「放心好了,爺爺定會相信你我的,我不希望你因為這件事而愧疚纏心。」
「走吧!」昭軒這才舒展眉峰,淡淡一笑。
兩人一前一後跟在子遙身後往臨溪園走去,出牡丹園時竟遇到了匆匆往回趕來的落葵,她望望夕顏和昭軒,似有話要講。
夕顏見此,忙用眼神止住她的探問,落葵會意地低頭踏上階梯,卻只立于園門前看向愈行愈遠的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