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更的兩章會在晚八點奉上,感謝逝去-獨舞、小衍還有未央老同學的打賞與支持~謝謝大家!我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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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誰告訴你的?」一路沉默的夕顏開口了。
走在兩人前面幾步之遙的子遙顯然一驚,強硬地說道︰「什麼誰告訴我?」氣勢已不如剛進門朝二人怒吼那般逼人。
夕顏繼續淡淡的說道︰「你為什麼突然來牡丹園?又為什麼突然到鮮有人至的後院客室?」
子遙被問的結結巴巴︰「笑話!牡丹園我不能進嗎?我我去看望大哥,從客室經過就看到你們兩個抱在一起了,當然得去阻止。」
「去臥房看子逸,經過的應該是廳堂吧?不少字怎會跑到這背靠北院牆曾經賞花的客室?」夕顏推理力爭。
蕭子遙冷冷一哼︰「你管我如何知道!如今你同這個男人的奸情已成事實。」說著,朝昭軒掃了一眼,頭也不回地繼續行著。
夕顏沒有再出聲,心中卻已經肯定了一點,這個大夫人和蕭子遙的突然到來定是有緣故的。
到了臨溪園,進入蕭老爺子的廳里,房中的大夫人和蕭老爺子正坐著交談,桌旁還沒有落茶,看來大夫人也是剛到不久。
「爺爺!嬸嬸!人帶到了。」子遙自豪的笑喊道,隨即白了夕顏二人一眼,扭坐到椅子上,臉上的浮現隱隱輕笑。
不等坐在廳中正座上的蕭老爺子開口,夕顏便驀地雙膝著地,垂首不語,昭軒驚訝地看著她,也一齊跪了下去。
「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不跳字。蕭老爺子並沒有讓二人起來之意。
夕顏抬起頭︰「爺爺能說對孫媳曾經的事情一無所知嗎?」不跳字。
「放肆!父親在問你話,怎由你來質詢!」大夫人橫眉怒道。
蕭老爺子眼中這才顯出一絲笑意,抬手止住大夫人的訓斥。他朝跪著的二人說道︰「你們確定自己是被冤枉的嗎?」不跳字。
夕顏同昭軒相視一望,皆沉默無言,若說是被冤枉,那也並不完全如此,畢竟兩人是真的擁在了一起,而且還為子遙闖見。
「這就是了。那她們二人也並沒有錯。」蕭老爺子竟撫須含笑起來。
按耐不住,夕顏說道︰「爺爺!我同昭軒已然成為過去,今日他來找我,正是要取回曾送給我的玉佩。也就是說…」她皓齒微露,咬了咬下唇,下定了心繼續道︰「也就是說,我們二人將以前的一切都做了一個了結,從今往後,所有的曾經,都被抹去,所有的舊情,都將覆滅。」余光微斜,她能感覺到昭軒正盯望著她的失落目光。
「真是可笑的很!既是決定劃清界限,那為何會抱到了一起?子遙可是眼睜睜地瞅見你們二人丑陋的一幕,那叫一個難舍難分納!」大夫人朝兩人瞥來,刻薄不已。
正坐在椅上把玩著手中巾帕的子遙向前傾了傾身子,看了他們二人一眼,朝蕭老爺子說道︰「是啊!爺爺!我親眼所見,不會有錯的,她是當事人,自然是要為自己開月兌了。」
對此,夕顏確是解釋不清,她望著高高在上依舊慈眉善目的蕭老爺子,只能一字一頓堅定道︰「爺爺!那只是個誤會。」
旁邊的子遙站起身來︰「誤會?什麼誤會讓你們兩個那麼動情陶醉的摟在一塊。」隨即朝蕭老爺子說道︰「爺爺!這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嗎?如此鐵證如山的事實擺在眼前,您要趕緊做決定才是,否則一旦傳了出去,蕭家多年的清譽就要讓這個女人給毀了!」
所有人都向蕭老爺子投去注視的目光,卻見他半響都不言語,許久,才慢悠悠地開口問︰「你們是為何突然到了牡丹園,又怎知他們二人在後院的客室?」這句話竟是對正揚揚得意的子遙和大夫人二人所說。
听到此話,子遙臉上的笑容凝住,她並未想到蕭老爺子會突然質問她們二人,看向笑中隱肅的他,竟經不住那盯看低下了頭去。
蕭老爺子的話一出,夕顏便有些驚訝地朝他望去,果然姜還是老的辣,一針見血,直指要害,她的心也因這話頓時安定些許,至少如此情況,意味著蕭老爺子並不是對她完全沒有信任的。
片刻,大夫人抬臂從袖中拿出一樣東西來,遞至蕭老爺子手中︰「不瞞父親,我是因收到這個才到了那里的。」
那是一張紙條,夕顏見蕭老爺子緩緩打開,方才還跪伏在地的她登時也警惕地立起了上半身,仔細觀察著他的反應。
蕭老爺子念道︰「牡丹園客室。」隨即眉頭一鎖,看了看夕顏又望向子遙︰「我問你話呢?」
已然不敢抬頭正極度緊張的子遙,被突然一喚,更是身子頓時一顫,睜大了眼楮,回望向他,擠出一個笑來︰「爺爺!我只是去看看大哥……」
冷地一哼,蕭老爺子有些怒然︰「孺子不可教也,被人利用還渾然不覺,為其辯護為己開罪,蕭家怎會有你這般冥頑不靈的子孫!還不趕緊如實說來。」
子遙被這樣一聲斥責嚇的倉皇起身︰「爺……爺爺!」
蕭老爺子瞪向她,而後轉過臉去,驀地閉上眼楮,似在等她的回復。
「子遙!快不要惹爺爺生氣。」大夫人見此,忙從中調和。
蕭子遙這才慢吞吞地從腰間的錢袋中掏出個折了幾道的白紙,緩步到兩人面前,將紙條放到幾案上,扭身回到位上,看向跪著的兩人,面中不悅。
「果然!」蕭老爺子展開那小張白紙,上面是一模一樣的字,他朝夕顏和昭軒說道︰「你們起來吧!」
夕顏這才起身,膝上已如懸著沙袋般酸麻,稍稍不穩,一個趔趄,險些再次摔跪回去,昭軒忙伸臂去攙扶,卻遭到了她本能的拒絕,一瞬的黯然神傷,他又默默地縮回手去。
「爺爺!即使是有人從中陷害,那他們兩人的奸情乃是事實啊!」剛剛坐穩的蕭子遙見他們二人無事,又忙站起力爭。
「你怎這樣糊涂!既然能看出是有人故意挑唆,那為何還偏要欣然前往,你又可知那人為何會給你與大夫人這樣的提示,而不去尋他人呢?」蕭老爺子看向一幾之隔的大夫人,見她悄然低下頭去,繼續道︰「正是這個府上,只有你和她才會對喬丫頭欲除之而後快。」
「父親!兒媳雖知是受人利用,但就像子遙說的,他們二人之事乃是事實,只要這個結果就夠了,您又何必去追究此事是何人所為呢?」大夫人這才開口。
蕭老爺子片刻的沉默後,似有些無奈道︰「她同昭軒之間的事情你們不知並不代表我也不知,我曾經說過,在喬丫頭嫁入蕭府之前的生活,我都調查了大概,所以有今日之事,也並不讓我覺得吃驚。所以不論怎樣,我都相信喬丫頭,既然她說是還玉斷了兩人之間的關系,那必不會有假。」
听到這話,夕顏有些不知所措,方才再次慌亂的心得到了一絲安慰,她向蕭老爺子走去,感動地聲音都有些嘶啞︰「爺爺!謝謝您。」
蕭老爺子笑著點點頭,朝依舊憤然的大夫人和子遙說道︰「今日之事切不可出去聲張,你們也是蕭家人,若叫好流言蜚語之人听了去,你們也免不了要成為指責的對象,這里的輕重你們要仔細掂量了。」
大夫人將要開口,卻被蕭老爺子未說完的話壓了回去︰「特別是逸兒。」他朝夕顏望了望︰「不能讓逸兒知道。」
夕顏自知他話中之意,這件事子逸是不知道的,怕只怕紙里包不住火,前兩日她還在猜測那夜喬府的街道上看到她與昭軒的是不是蘇靈薇,子逸興許是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此事,才會對她突然冷淡起來,如今兩人剛剛和睦如初,可千萬不能在如今敏感緊要的關頭出事才是。
「父親!」大夫人再次開口了︰「兒媳剛剛的提議不知道父親可否同意?」
蕭老爺子方才還舒緩的面容再次緊然起來︰「怎又提此事?我曾經不是定過規矩了嗎?雖然這些事情交由你做主,但為了家中的和諧,規矩是不能破的。」
「她是個好姑娘,定不會惹出是非來的,這一點您這些年來應該能夠看得見啊!」大夫人突然面容懇切起來。
夕顏望著兩人有些茫然,又瞟了一眼同樣蒙在鼓中的子遙和一頭霧水的昭軒,靜靜地看向話語相爭的堂上二人。
大夫人突然轉臉看了看夕顏,回望向蕭老爺子︰「今日的事您心中雖然能夠理解並願意得以原諒,但她對逸兒真情與否,孫媳相信您也曾經掂量過。成親都一月有余,居然還未圓房!又整日往來于商鋪,置逸兒于不顧,這豈是一個妻子應該做的?逸兒他正值年少,自然是希望身邊有細心體貼、了解他脾性的女子相持才是。」
夕顏這才幡然醒悟,直直瞪向大夫人,心中又驚又愧,難道她是要……
見蕭老爺子凝神細听,並無強烈的拒絕之意,大夫人繼續道︰「所以,納落葵為妾再合適不過了。」
果然!她終于將這個想法昭然,夕顏神色復雜地看向有些得意的大夫人。子遙已是驚愕地說不出話來,而昭軒滿目憂心的眼神飄忽在幾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