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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秋蓉樂悠悠的來到翠蓮門前,使勁兒的敲門,並大聲嚷嚷道︰「翠蓮,大白天的還躲在房里偷懶,快開門!「
「砰砰砰」
「來啦,來啦。敲什麼敲?作死啊!」翠蓮氣沖沖的用力打開門,惡狠狠的盯著秋蓉︰「我幾時要你管?」
秋蓉冷哼一聲,兩手叉腰,揚起下巴,嘴角撇在一邊,故意把聲音從嗓子眼擠出來︰「不要我管?你還欠我錢呢!立馬還給我,否則我告到大夫人那里去!」
翠蓮齜牙冷笑︰「大夫人才不管你的閑事!」她是崔氏的眼線,自身有有很強烈的優越感,所以秋蓉的威脅根本沒有作用。
「我若是跟夫人說你唆使咱們姑娘耍,看那時你怎麼辦?」秋蓉揚起尖銳的聲音上前抓住翠蓮的袖子。
翠蓮雖然是崔氏的眼線卻也怕自己賭錢的事敗露,下人唆使主子賭博可是要挨板子的。崔氏就是再護著她也要顧及面子,顧及府里的規矩。到那時她有一百個嘴也說不通。
「要死啦,姑女乃女乃會欠你那一丁點兒小錢?一會兒就還你!」翠蓮嘶吼的推開秋蓉,啐了一口,把門狠狠的合上。
秋蓉吐了吐舌頭,樂呵呵往大廳走。
在她走後不久一個綠衣女子賊兮兮的四處張望,這人正是翠蓮。她捻手捻腳的推開芷容的房門,口中叫著︰「姑娘,姑娘?」
在確定屋里沒人後她趕緊關上房門,三兩步竄到內室,兩只手早就做好準備伸展著,到了櫃子前面,一下子拽住櫃門把手,用力一拉。
紅色的布包霎時出現在眼前。翠蓮一把抓過布包,看也沒看便放進短襖內的口袋里。做完這一套偷兒的動作她整個人都感覺虛月兌了似的無力。
她很無恥,卻沒偷過。
不過作為一個偷兒她的愧疚心理也就只是那麼一會兒,在轉頭的一瞬間她便釋放了所有的內疚,喜悅慢慢爬上心頭。有了這筆錢她可以把賭債還上,還可以逍遙好長一陣子。
她心里美啊,樂啊,卻沒想到會在外室撞上白家的三位姑娘!
「翠蓮,你跑到我房里做什麼來了?」芷容柔聲問道。
翠蓮躲開她的眼神,微微低頭,吞吞吐吐道︰「我,我來幫姑娘打掃。」
「咦?」春華皺皺眉︰「不是剛打掃過嗎?」。
翠蓮這邊還沒說話解釋,芷容懶懶道︰「好了,打掃干淨就出去吧,我要跟五妹妹學女紅呢。」
芷容在廳里跟芷霜、芷煙提前自己女紅不好,芷霜主動要教她基本十字平針。幾人興高采烈的來到這里卻踫上了神色不安的翠蓮。
翠蓮如同得到了大赦,逃也似的走了。
「我的繡品就放在這櫃子里,還上了鎖……「芷容帶著芷霜、芷煙來到內室,原本滿是笑容的臉龐在看到櫃子的時候立即僵硬。
春華反應快,一步竄上前打開櫃門,尖聲大叫︰「姑娘!銀子沒了!」听起來分外的刺耳。
她這一聲尖銳而有帶著些許的恐懼,使得芷容連忙上前查看,芷霜、芷煙兩個也詫異的跟上來。
「鬧賊了!」芷容眼楮死死的盯著櫃子里僅剩的幾幅繡品顫聲道,扭頭驚恐的看向芷霜,緊緊抓住她的手;「五妹妹這可怎麼辦才好?那是我全部的積蓄!」
芷煙反應的快,忙道︰「春華,快去攔住翠蓮!」
春華身子一閃,撒腿便跑,一邊追還一邊疾呼︰「抓賊啊——!抓賊啊——!翠蓮偷了姑娘銀子!攔住她!」
芷霜掃了一圈在桌子上找到了一把銅鎖,隨手撿起來問凝重道︰「姐姐忘了鎖櫃子。」
芷容含淚搖搖頭︰「不,我鎖了的。」說話間模身上的鑰匙,而後頹然坐下喃喃道︰「鑰匙丟了,定是剛才換衣服時候丟的。」
芷霜還有疑惑追問道︰「姐姐的鑰匙是不是放在別處了?」她這麼問有自己的深意,翠蓮是誰的人大家都清清楚楚,這件事一定要弄的清楚明白才行。
芷容自然是看出了她的用意,重重的點頭嚴肅道︰「我平日里都是隨身帶著。只有今兒早上翠蓮幫我換衣服那會兒才拿出來。當時著急去廳里找你們便忘了拿,可別是翠蓮。」最後一句聲音漸漸地沉,充滿了擔憂和惋惜。
芷霜看了看芷煙,對方無奈的嘆口氣,也是認定了翠蓮。
翠蓮這會兒正被秋蓉和院子里的張嬤嬤架著,押往大廳。經方才春華那麼一喊,院子里的人都知道翠蓮投了三姑娘的錢,這消息也很快傳遍了白府。
雖然各房的夫人都听說了這事兒,不過也只有崔氏帶著芷蘭過來。其他夫人都精明著呢,不想在這個時候湊熱鬧。
崔氏來到大廳見芷容正坐在椅子上抹眼淚,旁邊芷霜和芷煙不斷的安慰。翠蓮則跪在地上,頭低低的垂下去,不停的哆嗦。
「母親。」芷煙上前行了一禮︰「三姐姐哭得連話都說不出了,方才直說難過,心痛。母親快給姐姐做主吧。」
崔氏微微嘆口氣上前道︰「我的兒,莫傷心,母親會好好懲治這賤奴!」
芷蘭悄悄的拽過春華,低聲問道︰「丟了多少銀子?」
「唉,沒剩多少。」春華悄聲回答。
芷蘭又問︰「可徹底了?」那里面可是有她的十兩呢。
「她的房里都搜過了,只搜到一只珠釵,還有姑娘的鑰匙,紅布包和幾幅繡品。估模著她偷了不只這一次,銀子都敗光了。這些日子賭的厲害呢!」
芷蘭還沒听完就已經火燒頭頂,氣得是咬牙切齒,好麼,連她這個嫡長女的銀子都敢動,管她是誰都不行!
「春華,你去找那些跟她賭過的人來對質,就說是大姑娘吩咐的!」
春華微微頷首︰「是。」
崔氏安慰完芷容神色立即冷了下來,她端坐在正位上,一雙細長的眼楮陰歷無比。翠蓮可是她送給芷容的,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她這個正夫人面子上也掛不住。
「翠蓮,你真的偷了三姑娘的銀子?」這聲音雖然冷,卻也有懷疑。
翠蓮心頭一震,隨即轉過彎來,朗聲道︰「婢子不敢!婢子冤枉!」說著重重磕了一個頭。
芷容臉上掛著淚珠,哽咽道︰「你是說我冤枉了你?那銀子那些東西你怎麼說?這也是我們冤枉了你?嗚嗚……「說罷趴在芷霜懷里痛苦︰「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做了錯事還要這樣讓我寒心!」
崔氏原本勸慰的話鯁在喉嚨硬是說不出來。她這時要是再勸恐怕會落人話柄,說她這個正夫人處事不公,有損她的英名。
芷煙冷哼一聲,哂笑道︰「你這丫頭真是睜著眼楮說瞎話,明明被我們撞見了不要臉的事,還敢造次?」
她素有俠義心腸,縱使再不想管也對翠蓮的囂張看不下去了。
崔氏臉色更加陰沉、滯重,沉沉悶哼︰「翠蓮,你辜負了你家姑娘!」
這一句如同判了翠蓮得罪。地上的人登時癱軟趴在地上。
芷蘭湊到崔氏耳邊低語︰「這丫頭前幾日跟浣洗房的幾個婆子賭錢,輸了不少,銀子怕是全都輸掉了。」
這時候,浣洗房的婆子也已經到了。一個個低著頭等待問話。
崔氏心里知道翠蓮保不住了,只走個形式的問了幾個婆子。此時認證物證都有了崔氏也只能秉公處理。
「偷主子的銀子,白日里賭錢,翠蓮你好大的膽子,白家是養不得你了!」崔氏語氣里存著四分陰沉、三分狠辣、兩分的憤怒和一分恨鐵不成鋼。
翠蓮貼著地面向前爬,嘴里哭喊︰「大夫人,饒了婢子吧!大夫人,饒了婢子這一回吧!婢子再也不敢了!」
崔氏向旁邊喝道︰「趙嬤嬤、孫嬤嬤、吳嬤嬤,把這賤丫頭帶下去,下午交給陳二!」
陳二是負責府里買賣奴才的管事,府里犯了錯的奴才都交到他手里賣出。
「夫人!夫人啊!夫人……「任翠蓮再怎麼淒厲哭喊,崔氏都不理不睬,自顧自的品著茶。等到翠蓮被帶出,才幽幽道︰「這事查清楚了,也罰了,我兒莫要難過,回房休息吧。蘭兒,咱們走吧。」
芷蘭還想問問芷容那十兩銀子的事,可轉念一想這事還不能聲張,被別人知道了可不好。反復思忖後也只能跟著崔氏回去。
芷霜、芷煙見芷容眼楮哭得紅腫,面上悲切,只以為她是心寒,便又勸說了好一會兒才走。
芷霜回去把這事兒原原本本的跟六娘敘述一番,嘆道︰「三姐姐膽子太小,听見錢丟了,人都癱軟了,聲音變了,連氣息都變了樣兒。」
轉而又道︰「不過她平日受欺負,沒見過多少銀子,自然是心疼的很。」
六娘卻只靜靜的听著,半晌才凝眉道︰「這事兒有些個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