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回家了。坐了一天的車,昏沉沉的,終于堅持今天的更新,先來3K,明天補上另外的。
芷容又細看看四周,劫持她們的一共有六個人,其中五個身材高大的大漢,而那個身材嬌小的蒙面人在大漢要砍春華手的時候便早已不見了蹤影。
這些人十分清楚她的底細,想要蒙混過關的是不可能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也根本行不通。
關鍵的是這些人認定她藏有刺繡寶典,另一方面他們感覺到了她的恐懼。
「怎麼,姑娘可是想通了?」大漢的手指有節奏的彈著刀面發出‘叮叮’的聲響。「保命要緊」
芷容盡量將面上的恐懼收起,淡笑道︰「好漢,正如你所說一個破本子哪有人命值錢,我身上若真有這樣的東西早就拿出來保命,如何要等到砍手砍腳?」
那大漢將面上的蒙布往上拽了拽,「姑娘的意思是……」
「那本子我沒有,我之前磕破了頭腦袋不如從前靈光,縱使有也早不記得,連自己的親娘也只有一點點的印象。好漢就是把我們倆剁成幾塊,也還是得不到想要的東西。」
芷容面色平靜的盯著大漢的眼楮,言辭懇切听不出絲毫的的恐懼。
大漢幽深狠辣的雙眸直直注視她一會兒,見她面上依舊堅定淡然便也心下一動,語氣也稍微有了緩和,「你當真想不起來?」
看來有戲,芷容抑制住心中的歡喜認真回道︰「記不得,我可是個怕死的,若是真想起來定會告訴好漢,怎會等到現在呢?」
芷容覺得這大漢的心思已然動搖了,只要再更進一步的請求也許就可以順利月兌險。
然而,在她正要再次開口之際,大漢卻揮了一把手︰「姑娘,你說的話我都明白,只是想要本子的人不是我們,我們兄弟幾個只是收人錢財,忠人之事罷了。這事兒我須得問問東家的意思。」
說罷,大漢提著刀走進了正房的一間屋子。
芷容這才知道崔氏的人也跟著來了,只是躲在幕後一直盯著。這下子情況便難以預料,這些人好哄騙,崔氏的人可就未必會相信她的話。
崔氏也正因為懷疑她假裝失憶所以才會同意她來繡坊修習。
沒多久房門打開,大漢出來,走到芷容面前,眼神又恢復到了最初的狠厲。「姑娘,東家不肯放過你,要對你用刑,你可別怪我」
芷容心頭一凜,難道今日注定逃不掉?
「好漢這刑你是用定了?」話到了這個份上,在求情也無任何的意義,不用刑逼松口她屋內的人也絕不會甘心。
「用定了」大漢回答的倒是痛快,隨後深深的盯著芷容︰「姑娘,我看你也算是個明白人,何必受這苦呢?我雖然一向喜歡痛快,不喜用刑,但是東家的吩咐還是要照做。」
這言辭中透露著一絲的不忍。卻也不代表什麼其他。
芷容知道多說無益,還不如就此讓崔氏安心。她面露不甘的沉聲道︰「沒有的東西,不記得的事我是不會認得,打死也不認」
大漢微微一震,轉而似有嘆息道︰「姑娘莫怪我,對女子用刑我也是第一次」
「不要啊你們用在我身上好了,放過我家姑娘」春華眼睜睜看著芷容被人架到一只長長的木凳上,面部朝下趴在上面,雙肩和雙腿皆被死死按住。
芷容仰頭對大漢道︰「好漢,請你堵住這丫頭的嘴巴,听著我心煩。」
她怕春華的叫聲引起屋內人的注意,到時也跟著受刑。
她一人獨自忍受怎麼都認了,可是若連累了春華也跟著受罪,心里總會有愧。欠自己的無論怎樣都好說,欠別人的可就不同。
另一方面,她早把春華當做自己的姐姐看待,哪能讓姐姐因著自己受苦呢?
春華口中塞著布條眼淚汪汪的望向芷容,嘴里還奮力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芷容給她一個安慰的笑容隨即扭過頭去不再看她。
幾個黑衣人拿來幾根竹簽和一只鐵錘放在了芷容頭部旁邊。大漢蹲下拿起一根長長的、頭部尖利的竹簽在芷容面前晃了晃,沉沉道︰「姑娘,所謂是指連心,這東西打進你的指頭里定是痛不欲生。」
芷容盯著那根竹簽,仿佛現在就能感受到那種鑽心的疼痛。她緊咬下唇,深深呼出一口氣︰「我還是那句話,我不記得,也沒有本子」
大漢悠悠的點點頭將竹簽遞給旁邊的弟兄冷冷道︰「給白三姑娘用刑」
話音剛落不久一根頭部尖利的竹簽便對準芷容的右手食指狠狠的打下去,牢牢的扎在指頭中。
一聲慘厲的叫聲從芷容身體內向上級涌,她死死咬住牙關,盡量不讓聲音徹底發出,到了嘴邊成了痛苦顫抖的悶哼。
瞪大眼楮死死盯著芷容手指的春華,拼命的晃動著身體。看芷容手上猶如在她身上割肉一樣的痛,眼淚布滿了眼眶和臉頰,心已經無力的碎成了無數片。
豆大的汗珠叢額頭流向眼楮再順著眼楮流下去最後落在地上發出踩著心跳的聲響。那根竹簽又陷進去了一些,再要往下打這根手指便會廢掉。
鮮血不斷地從被牙咬著的唇部流出,隨著嘴唇的顫抖而微微的搖晃,跟著手指上的鮮血一起敲打地面。
崔氏你好好活著一定要好好活著等著我把這一切都還回去之前你要活得健健康康芷容心里不斷的重復這樣的話眼前一黑進入了昏迷。
大漢搖搖頭,叫人提了一桶涼水,全部潑在芷容身上。
待芷容艱難的睜開眼楮他又問︰「姑娘你這是何苦,記起來便說吧」
芷容眯著眼楮恍恍惚惚的動了動腦袋,勉強緊咬的牙縫中擠出話語。「沒有」
大漢眼眸閃過一道憤怒的狠厲︰「再來一根」
有一根竹簽打入中指里,芷容感覺自己的腦袋就要炸開了似的,轟隆隆的一片喧鬧什麼都听不見,眼前也是模模糊糊的看不到任何的光亮。
疼痛已經難以形容此時的感受,鮮血,汗珠,顫抖的身體和內髒都已經便到麻木。身體時而沉入巨石,時而輕如翎羽。
她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冬日,臥病在床的娘親那只剩一層皮包著骨頭,蒼白得無一丁點兒血絲的臉,干裂的雙唇已經發不出任何的聲響卻始終不肯放開她的手。
而此時,她被打著竹簽的手上也仿若被一只溫暖有力手緊緊握住,一種莫名的無形力量傳入她的體內,使她保持著身體本能的清醒。
「停」大漢擺擺手,打竹簽的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沉沉呼出一口敬佩之氣︰「白三姑娘,你是我見過飛最能忍耐,最有膽識的女子。若不是收人錢財,我必會放你。」
芷容根本沒有力氣听,也沒有力氣說,只軟塌塌的趴在凳子上,神智已經模糊。
大漢又是惋惜的一嘆︰「我也不想姑娘再受苦,不如來個痛快的。姑娘家最在意的無非是自己的容貌,姑娘還要嫁人,容貌對姑娘而言怕是跟生命一樣」
若是其他女子容貌自然是跟生命一樣重要,但對于已經嘗過死亡滋味的芷容來說,容貌雖重要卻遠遠比不上生命。
一個黑衣人手持一根燒熱的烙鐵走到芷容面前,將東西對準她的左臉頰,瞪著眼楮緩緩向前伸去。
看到這樣場景的春花險些暈倒過去,她寧願受這一切的是自己。
就在烙鐵即將要印上芷容臉頰的危急時刻,突然從前外跳進一個人來。他伸手十分之快,三步兩步躍到芷容跟前將那幾個黑衣人打倒在地。
大漢反應最快提起大刀便劈向對方,那人冷很一聲,身形一晃躲了過去,而後一腳踢上大漢的月復部,同時用腳尖將地上的刀勾起來握在手中,架在了大漢的脖子上。
其他起來要反抗的黑衣人見自己的大哥都落在了別人手上便連忙用刀逼著芷容和春華以求交換。
「一群漢子竟然欺負兩個手無寸鐵的小姑娘,難道就不知道羞恥嗎?」。那人輕松的將大漢提起撇嘴冷笑一聲將人推了過去。
老大得了救黑衣人便也不再糾纏,放下了春華和昏沉的芷容。
「敢問好漢姓名?」大漢自覺刀法不錯卻沒想到背著人三兩下制服。
那人不回答只走道芷容面前探了探鼻息,然後將春華身上的繩索解開,拽出布條︰「快扶你家姑娘出去,外面有馬車」
春華還沒從這突如其來的得救回過神來,來不及說感謝就跑過去扶起芷容。
「幾位還不走?」那人回頭見黑衣人還站在那里不動。
「大俠若是答應今後不去尋仇,我們便走,否則寧願同歸于盡」大漢堅定道。
看這人身上散發的氣質就不是一般的江湖人,若是要給芷容報仇,他們幾人恐怕再無活命的可能,倒不如趁著現在對方孤身一人講講條件。
誰料,那人銳利的雙眸猛然寒氣逼人,森然道︰「你們還沒資格跟我講條件不走便留下命」
大漢被他周身的寒氣和逼人的威嚴嚇得一抖︰「我們走」
「好漢屋里面還有人」春華攙扶著芷容走到門口突然想起崔氏的人還在屋內,可不能便宜了那些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