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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轉頭看向那間屋子,卻站在原地不動,「原本救你家姑娘已是破了例,本公子可沒有那個功夫再幫你抓人」
聲音懶懶的,顯得很不耐煩。
而此時的芷容軟塌塌的倒在春華懷里,身子猶如被水浸泡過一樣,使得她的衣衫濕了一大片。
看見芷容如此模樣春華知道不能再做耽擱,便用了全身的力氣將她背到了門口的馬車上。
馬車上只有一個中年車夫,在看見兩人的一剎忍不住張口驚呼︰「公子,這姑娘還有氣麼?」
「休得胡說我家姑娘還活著呢」剛放下芷容的春華瞪紅了眼,咆哮的對車夫道。懷里的芷容因為疼痛而不住的顫抖,唇上的血再次流下。
車夫一听也瞪眼不快的吼道︰「我這車可不載將死之人好晦氣」
說著側過頭去不敢再看芷容。
春華還要再還口卻被身後的人打住。
「還是先扶你家姑娘上車要緊,否則可真就沒氣兒了」炎華說著打開簾布,幫著春華把芷容放在車里的軟榻上。
放好芷容他回頭又對一臉緊張的車夫冷冷道︰「放心,她死不了。駕好你的車,莫要再嗦」
他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狠歷之色,聲音雖冷卻也沒有責備之意。可盡管如此車夫還是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身子縮了縮,不再有任何的異議。
春華蹲在軟榻旁,以便哭著以便用干淨的面巾擦拭芷容臉上的汗和血。這輛馬車外面看上去甚是普通,但是內部卻布置的十分華麗,所用之物應有盡有。
炎華盯著芷容的手指,竹簽已經因為指甲的掀起而;「這附近沒有大夫,必須馬上包起來止血。」同時拿出一瓶外傷藥。
「我,我不敢踫姑娘這樣揪著我心疼」
春華使勁兒抹了抹臉上的淚珠,撲通跪在炎華面前哀求道︰「炎公子,求你救救我家姑娘求求你婢子願為你做牛做馬」
說罷,連著磕了幾個響頭。
炎華淡然的看著她幽幽的開口︰「起來吧,我既然救了人就不會讓她輕易的死。」然後,拿了幾塊白色的干淨棉巾撕成幾條,坐到芷容身旁。
細女敕的縴指已經腫成了紫紅色的蘿卜,指甲已經完全翹起,還連著些許的鮮肉和血絲。讓人瞧了一眼便再不敢看,不忍心。
「你來拿下竹簽,包扎傷口,我按著她。」炎華將布條遞給跪在地上的春華。
芷容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甚至不夠清醒,突如其來的疼痛只會讓她發狂。
春華顫顫巍巍的接過布條,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敢直面那兩根手指。炎華則將芷容的上半身放在腿上,一手臂環上去夾緊,另一只手則按住芷容受傷的手臂。
「白三姑娘得罪了」
一個男人抱著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從禮數上講是不合規矩的,不過為了救人也只好將那些禮數暫時拋在腦後。
春華戰戰兢兢的將布條慢慢靠近受傷的手指。頭頂傳來炎華的聲音︰「快點不要磨蹭」
春華一咬牙快速的將竹簽拔下來,在芷容的兩聲慘叫下,她顫抖的喘著粗氣將外傷藥倒了在了傷處,將布條對準傷口輕柔的纏了上去。
然而,不管多麼的輕柔、小心,芷容的指頭都如再次被打入竹簽一般疼痛難忍,並且迅速的傳入身體內,刺激著她的神經。
「啊——」又一聲慘叫險些讓春華栽倒在地。她一邊哽咽抽泣一邊用顫抖的聲音安慰︰「姑娘,你忍住啊,忍住……」
炎華加大了力道,芷容給此時本能反應所爆發的力氣遠遠超出平常女子。
突然手臂上傳來劇烈的疼痛,渾身緊繃的芷容正緊皺眉頭、閉著眼楮死死咬住他的手臂,以減輕自己的疼痛感。
鮮血很快染紅了炎華華美的白衣,渾然成為一朵刺眼的紅花。炎華不敢推開她,怕她會咬住不放直到要下肉來。
不能推就只有咬牙忍耐,他幾乎忘掉了芷容是個有傷之人。為了報復她的牙齒,抓著她手臂的雙手狠狠的掐住,然後又加了些許的力道。
他不是大俠,沒有什麼憐香惜玉的心腸,救人已經是仁至義盡,被人咬可不是應該承受的痛,所以他眼中寒光劃過,沉沉來了一句︰「白三姑娘,這一口連著你的命我以後找你算」
終于包扎完畢的春華抹了一把冷汗,虛弱的癱倒在車上,身體靠在車板上,口中喃喃叨念︰「老天保佑」
而此時芷容的牙齒漸漸松開,炎華連忙抽回手坐臂擄起袖子一看,上面霍然畫著一圈血淋淋的牙齒印,登時火氣便往上猛竄。
長這麼大還沒人敢動他,今日居然被一個意識不清的小姑娘咬了這麼深的一個血印子,恐怕再難消除。若是被人看見他的臉面怎麼拉得下來。
越想越氣也不管芷容在疼痛之中掙扎,便將她整個人狠狠的甩開。然而人隨甩開了卻發現手臂被那只沒有受傷的手牢牢的抓住。
炎華想把她的手指掰開卻適得其反,芷容的手指更加用力的嵌入他的肉里。
「白三姑娘,放手」炎華暗道自己倒霉,沒想到救了人會如此麻煩。
春華也趕緊過來撫模著芷容的額頭柔聲細語道︰「姑娘,放手啊,放手。」
任這兩人怎麼勸說那只手絲毫沒有放松的意思。
「不要走……」芷容迷糊的囈語,手指更加用力。
炎華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冷著臉坐在了旁邊。掃了一眼芷容痛苦的表情哧道︰「你家姑娘是想情郎了。」
語氣中還有些許的不屑。
春華白他一眼︰「才不是,我家姑娘定是想我們二夫人了。她小時候受傷怕疼都會抓住二夫人的手,自從二夫人走後這麼多年了,姑娘再沒抓過誰的手。」
她越說越感傷,眼淚又不住的往下流。
炎華一嘆,索性便讓芷容抓著。
「炎公子你怎麼會在那里?」春華情緒穩定後突然想起這個關鍵問題。
炎華很輕松的道︰「我借了一輛馬車,本來是想去郊外走走,卻無意中听到院子內的喊叫。所以便去看看究竟,沒想到是我認識的額白三姑娘,真是湊巧得很」
「不是湊巧。」春華露出一抹劫後余生的喜悅笑容︰「是老天保佑,你就是我們姑娘的福星我給你磕頭了」說著又認認真真的磕了三個響頭。
炎華瞄了一眼手臂上的牙印,「你是不是應該先把我的傷口包起來?」
春華連連點頭,立即將他的傷口仔仔細細的包扎起來。而後,她眼珠亂轉,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什麼便說,別擺出這樣的表情」炎華一眼看穿了她心思。
春華干笑了幾聲心疼的看了看芷容又回過來對他懇切道︰「炎公子的大恩大德我們定會銘記于心,報答公子。只是男女授受不親,方才是為了就我們家姑娘的命不得已而為之。希望公子不要將剛才的事告訴別人。」
炎華本來並未想說這件事,在他看來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根本不值一提。可是春華卻在這個時候提起,在看芷容留下的牙印和緊抓不放的手,他突然心生戲弄。
于是,神情凝重的嘆口氣,頗為嚴肅道︰「你只想著保全你家姑娘的名聲,那我的呢?」
「嘎?」春華眨巴眨巴眼楮吃驚的問︰「公子的名聲?」
吃虧的是她家姑娘好不好?
「是啊,本公子長這麼大除了娘親、女乃媽、貼身丫頭、侍妾之外還沒別的女子踫過呢,更別說被咬。你們姑娘不僅欠我一條命,還有我的名聲。你說該怎麼還?」
說到這里炎華還擺出一幅甚是無奈的苦痛模樣,儼然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春華這才意識到眼前這人雖然長得俊朗瀟灑,言行舉止也有大家風範,但的的確確不是大俠。難道姑娘要因為剛才那一抱、一咬而嫁給他?
要真是那樣的話,等姑娘醒來會不會氣得暈過去。
「公子,不行。我們家姑娘有心上人了」春華一時情急,便說了這樣的話。「她是非心上人不嫁的」怕炎華不信便又加了一句。「那位公子可是名門驕子。」
炎華挑挑眉,腦中浮現那日在右福音寺看到的情景。心道︰原來她還想著岳北城,這倒是很有意思。
「你家姑娘心上人是誰跟我有什麼關系?」炎華這一句弄的春華一愣,然後他又撇嘴笑道︰「我不僅救了你家姑娘,還被她白白的咬了一口,這筆賬要算明白。我既不要錢也不要人,只要你家姑娘為我做三件事便可」
他說的輕松,春華卻知道這並不簡單。要錢有數目,這做事可就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風險和麻煩。
「為什麼是三件?」
炎華指了指她︰「你難道不是我救的?」
春華不太情願的點點頭,「是。」感覺自己似乎是被人涮了。
「你放心,我不會為難你們。你們也不會有危險。」炎華打開榻上的一只木匣,取出筆墨紙硯遞給春華︰「來,寫個字據。」
「啊?」春華一怔。
炎華攤開紙將筆遞給春華︰「你就寫開州白芷容欠都城炎華三件事,如不按照炎華之意還清日後衙門見」
「衙門?」春華將筆放下來︰「我不能寫。」
若是以後真的做不到,芷容便會被關進大牢。到那時可就真的出不了頭了。
「你若是不寫倒也可以,不過你家姑娘要以身相許」炎華斜斜一笑。「又或者把你們扔到荒郊野外,你自己選擇吧」
春華一听趕緊執筆書寫,嫁人不行,被扔更不行。
炎華還讓春華沾了沾芷容身上的血跡按了一個清晰地手印,這才把東西收起來。「嗯,這樣便好了,我心里也舒坦不少。」
春華偷偷瞪他一眼暗忖︰只要姑娘保住命,無論什麼事我都會去做。
馬車又行駛一段路後芷容慢慢恢復了意識,抓住炎華的手也緩緩地的松開,眼楮睜開一條小縫,模糊的看見了驚喜的春華。
「姑娘,你怎麼樣?」春華喜極而泣握住芷容未受傷的手。
手指的疼痛並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消除的,芷容忍痛哼道︰「回繡坊,回去。」隨後又閉上眼楮,咬緊牙。
春華一愣,忙道︰「姑娘,我們應該進城去找大夫」
繡坊里可都是崔氏的人啊,到時候豈不是又要虎口?
芷容艱難的吐出一口沉氣,堅定道︰「回去,必須回去」
春華見阻止不了索性答應下來,炎華則在旁邊的榻上休息不再管她們。
回到繡坊之時,天已經黑了下來,當芷容被春華攙扶著跨進朱紅色大門之時,里面的人全都停下來手中的活計,目不轉楮的盯著她們。
看了半晌才有人反應過來趕緊跑去找幾位師傅和兩位夫人。
很快,三姑娘被強盜用刑的事傳遍了整個繡坊。
花氏和六娘在看到芷容的那一刻震驚的呆怔在原地。就連一直玲瓏剔透的六娘也一時不知所措。
好一會兒她才急急道︰「趕快去找大夫,立刻去報官,再派幾個人回府里通報一聲」
「對對,快找大夫」花氏緩過神,又叫人把芷容攙回房間。
她可是第一次希望芷容不要出事,這倒不是她產生了憐憫,而是若芷容有個三長兩短,她和六娘身為長輩可都要因此受罰。
兩人誰也不敢馬虎,焦急听春華敘說過程。
「那幾個強盜非說我家姑娘有什麼本子,我家姑娘不記事兒了,他也不放過,然後……」春華哽咽了一陣才繼續道︰「然後就打了竹簽子,姑娘差點沒命了」
秋蓉瞧著芷容的傷再听了這話恨不得立即宰了那幾個強盜。
花氏擰著嘴,很是氣憤的哼了一聲,「真真是無法無天了,連我們白府的三姑娘都敢動老爺必會為三姑娘討回公道」
六娘眼珠微微轉動,面露悲戚,冷靜的道︰「我們還是先為三姑娘祈福吧,至于強盜的事老爺會處理。」
她自然是猜出那本子所指何物,也知道那伙人是崔氏所派。為了不得罪崔氏,所以在言辭上更加的小心。
花氏也不傻,立即改口道︰「是啊,先要把三姑娘醫好,好好照顧你們姑娘。缺什麼就來報。」
大夫為芷容重新進行了包扎,又開了一些止痛、止血的藥,交代了需要注意的事便走。
兩位夫人听大夫說芷容的手養些時日便會慢慢痊愈,心里的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芷容沒了危險,她們便很快走了,只留下芷容帶來的人和戚大娘。
戚大娘哭的眼楮紅腫,嘴巴都合不上。她非要守在芷容身邊直到第二日一早。
當芷容醒來便看見戚大娘趴在床邊,她伸出受傷的手仔細的打量。
雖然指頭已經被纏上布條,但還是能想象出那兩根手指多麼的恐怖。
感覺到她動作的戚大娘抬頭揉了揉眼楮,歡喜叫道︰「姑娘,你怎麼樣?」
她這一聲把其他的人也都引了進來,紛紛圍在芷容身邊。
芷容側過頭與她對視,微微一笑。「師父放心,我還活著」
「阿彌陀佛,定是二夫人在天有靈保佑三姑娘無事,那伙人身為男人居然對小姑娘下手應該下陰曹地府去受苦」
「師父您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我無事。」
待戚大娘出去,芷容又安慰了劉大娘和秋蓉,而後讓她們出去做事單獨留下來春華。
「是誰救的我們?」芷容腦海中只記得那麼一個白色的影子,卻不清楚到底是誰。
春華小心翼翼的將她扶在床頭坐下,又拿了兩只墊子分別放在她的後背和胳膊下面,隨後倒了一杯清茶遞過來。「是那個右福音寺的炎公子」
芷容接過茶驚詫道︰「是他?」
春華又將炎華救人的過程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最後越說越氣。「姑娘,都是婢子沒用,簽下了那個字據。」
「這也太湊巧得很,他隨便出來便能踫見我們,而且正好趕上最緊要的關頭。」芷容眯著眼楮揉揉太陽穴,按了一會兒猛然睜開眼︰「莫不是他早就在一旁看戲?」
若不是躲在暗處又怎麼會剛好在那個危急時刻出現?只是,那人是否一直跟在她後面?目的又是什麼?
春華一听急忙道;「那糟了,他讓我寫的字據也是陰謀。那三件事也必定不是好事,姑娘,這可如何是好?」
她又暗恨自己沒用,當時只顧著著急沒想周全。
「怕什麼?」芷容卻抿嘴滿不在意的揚起嘴角,「他說讓咱們辦事可沒說一定要成啊,辦砸了可怨不得咱們。」
春華恍然悟道︰「婢子明白了」又興奮的補充道︰「還是姑娘聰明」
芷容點點頭,將手里的茶盅遞給她,收起面上的笑意嚴肅低聲道︰「這口氣一定要還回去」
「怎麼還?」
春華頓了頓麻利的走到門口仔細的瞧了瞧外面,確定沒有人後又回到床邊,主僕兩人認真商量復仇之計。
而白府那邊崔氏正怡然自得的躺在榻上閉目養神,白彥昌在地上煩躁的來回踱著步子,不時的瞟一眼悠然的崔氏又連連嘆氣。
「你這時候還有心思享這等清閑,寶典沒拿到,反而讓外人給撞見了」白彥昌瞪著眼楮,咧嘴走到崔氏面前。
崔氏手拄著腦袋笑緩緩睜開眼楮笑眯眯道︰「老爺,你怕什麼?那個人既然沒抓咱們的人說明不想管閑事。你就把心擱在肚子里,趕明兒找個時間我陪你去看看三丫頭。」
白彥昌嘆了嘆氣坐下來,「看來那丫頭是真記不得了,你說我們可如何才能拿到寶典?」忽而他面色一沉狠狠道︰「這個咋種在府里多呆一天我就渾身不舒服,須得盡快拿到寶典」
崔氏微微眯起眼,深深的看了白彥昌一會兒,眼皮一松,坐了起來,「老爺,那丫頭怎麼說都姓白,這麼多年可不能白養,她雖然笨,可是不錯。等我們拿到了寶典把她配到都城去,對我們白家也有好處。」
白彥昌模著下巴疑惑的問︰「你原來不是很不希望她嫁到世家去嗎?你不怕她反過來對付我們?」
「所以老爺要她好一點啊,就是裝也要裝出來一點。」
崔氏抿抿小嘴兒爽笑道︰「再者說都城的世家哪個家里不是養這一群侍妾的,三丫頭又不是天仙,人家玩幾日便膩了,就以她那性子還能翻身不成?老爺我們養女兒一個都不能白養。」
崔氏頓了頓神色轉為凝重,「我倒是覺得二丫頭才最讓人為難。」
想起上次崔浩的事,崔氏心里便及其的不暢。芷瑤的心機使得她不得不改變原來的計劃,不得不多提防一個人。
而白彥昌對芷瑤的寵愛,也讓她不舒服。
現在有了機會便一定要吐出心事。
他們夫妻從來是一個統一的整體,內宅的事都有崔氏擋在前面,也省去了他不少的麻煩。白彥昌能離開其他所有的夫人卻唯獨離不開她崔氏。
這就叫做天生一對。
「你還懷疑是她?」白彥昌也覺得那日的事還有蹊蹺。
「我那日饒了她不過是怕老三把咱們給老2下藥的事說出去,岳家人可都在呢。老2也是膽大居然威脅到了我的頭上。」
崔氏悶哼一聲,下了榻移步來到白彥昌跟前坐下。「老爺,你是知道我的,我辛辛苦苦做這麼多都是為了你,為了咱們白家。我平日里是怎麼寵愛二丫頭的你也看見。可她倒好,險些葬送了蘭兒的一輩子。我可以原諒她這一回,可真不敢把她嫁到大家族去呀,那丫頭有心眼兒,長得美,得了寵還不把咱們白家給……」
白彥昌贊同的點點頭,「你說的有理,這丫頭現在恨我們呢,不能隨便嫁到世家去。那麼安郡王如何?」
安郡王雖說是皇親國戚但是畢竟年事已高,芷瑤縱使受寵也沒有幾日的光彩。
不過,崔氏可不這麼想。
「老爺,你又糊涂了,安郡王雖說年紀大可是怎麼也能再活個十幾年,十幾年中又會發生什麼怎麼預料?」
白彥昌煩悶的撫上額頭︰「那你說我們把哪個女兒嫁個王爺?」
崔氏淡淡一笑︰「找個老實,好擺弄的。」